急匆匆的回到旭王府的北宮墨,就看見了齊茗瑜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梅子。
北宮墨條件反射的牙齒一酸。
不由得想起來前兩日自己對齊茗瑜吃的梅子感興趣的時候,齊茗瑜餵了一顆。
那感覺,真是幾年都忘不了!
太酸了!
尤其是,在齊茗瑜的注視下,北宮墨還不敢吐出來,硬生生的嚥下去,還在齊茗瑜問的時候,違心的說了一句好吃。
捏起一顆梅子放在嘴中,齊茗瑜挑眉看着回來的北宮墨,含含糊糊的道:“今日回來的挺早的。”
“嗯。”北宮墨應了一聲,走過去抱起齊茗瑜,讓齊茗瑜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手,就放在齊茗瑜的小腹上,說道:“東黎和西蠻開戰了。”
齊茗瑜嘖嘖兩聲:“紅顏禍水,果然是這樣。”
“嗯。”
齊茗瑜:“說起來,你可以不捂着我小肚子嗎?雖然現在天氣變得冷了一點兒,可是我沒有這麼怕冷了。”
北宮墨:“不行,若是小寶貝和我打招呼的時候,我錯過了怎麼辦!”
齊茗瑜:“……”
說起來,都是胎動的鍋!
一開始北宮墨不是感受到了一次胎動麼,然後北宮墨對於胎動這回事兒,就報以極大的熱情。
一雙眼睛總是火辣辣的盯着齊茗瑜的肚子。
然後,問題來了。
某一次的時候,就在北宮墨和齊茗瑜說話的時候,小寶寶又胎動了一次。
然而北宮墨壓根就沒有來得及感覺到。
準爸爸哀怨了,不爽了。
從此之後,他不僅僅是經常抱着齊茗瑜,而且一抱着,鐵定有一隻手是放在齊茗瑜的肚子上的。
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這樣!
齊茗瑜真的是沒有話說!
扶額,齊茗瑜轉而問起另一件事:“太子的事情,就這麼落幕了?”
“嗯。”北宮墨不在意的應了一聲,道:“終究是皇兄的孩子,皇兄不會真的要了太子的命。”
“可是我覺得,這種懲罰,比要了太子的命,還讓太子難受吧,據說宗人府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啊!”齊茗瑜嘖了一聲,才略帶不滿的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查出其他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北宮墨有點不解。
齊茗瑜眨眨眼:“比如這件事有太后的手筆?”
“怎麼會……”北宮墨順口說了一句,然而還沒有說完,忽然定定的看着齊茗瑜:“太后應該不會這麼蠢,不過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意思?”
“我家夫君就是聰明。”齊茗瑜眯眼:“太后確實不會這麼蠢的支持太子,但是就是因爲太子夠蠢,若是太子真的成功了,太后想要拿捏太子,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而且,有些證據就是等着你們去查呢!”
北宮墨看了齊茗瑜許久,才笑了:“我知道了,既然是你想做的,我會讓人幫你查出來。”
齊茗瑜一個白眼丟過去:“怎麼是我想要做的?這和我沒有關係啊,不過是太后自己作死而已。”
說話的時候,齊茗瑜一本正經,就像是自己說的是事實。
北宮墨暗地裡笑了一聲,然後才道:“是是是,都是太后的錯,既然太后有這樣的心思,那麼我們就動手好了。”
齊茗瑜笑了:“是啊,畢竟,這種事兒,一做出來,就算是她是太后,也不能忽視。”
其實北宮墨猜的沒有錯。
太后是不會明着支持太子。
畢竟就像齊茗瑜說的,太子太蠢了,幾乎沒有可能逼宮成功。
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真是因爲太子蠢了,所以太后若是想要拿捏太子,纔是容易的。
所以齊茗瑜可以肯定,太后最多是給了太子一點點的方便,還是完全查不到她的那種方便。
只是那又如何?
齊茗瑜說有證據,就是有證據。
反正永泰帝估計也是看太后不順眼,齊茗瑜這麼弄出證據來,只要永泰帝相信,那就是真的。
嘴角一勾,齊茗瑜眸子中滿意冷意。
這太后,既然敢做出傷害她孃親和原身的事情來,那麼就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
太子之事本來已經落幕,但是既然是北宮墨要查,沒有人敢阻止。
之前本來是沒有多在意,所以那些證據一時間沒有找出來。
可是之後,北宮墨親自出手,自然是找了出來。
何況還有齊茗瑜在一旁放水。
於是,沒有兩天,北宮墨就進宮了。
將證據呈現給了永泰帝。
永泰帝看着面前的證據,嘴角有一點點的抽搐。
“墨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北宮墨一臉的淡定:“皇兄看了就知道了,臣弟只是呈上來證據罷了。”
永泰帝懷着複雜的心情看了看,然後才擡頭看北宮墨,只是心中更是無奈:“你這是從哪裡找出來的證據?”
“臣弟覺得,以太子的膽量和能力,應該不足以逼宮,所以覺得蹊蹺,又去查了一回,然後就發現了這份證據。”
“你有什麼想法?”
“雖然太后貴爲太后,可是她也沒有資格對您動手,所以應該嚴懲。”
永泰帝有點複雜的道:“這也是你希望的?”
“自然,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皇上。”北宮墨這句話是說的真心實意的。
永泰帝搖搖頭,似乎被北宮墨的這句話取悅了:“好了,朕知道了,你說的對,太后雖然貴爲太后,着實也不應該對朕動手。這件事朕明白了,你不用在其中插手了。”
北宮墨頓了頓,還是說道:“是。”
只是應聲之後,他又說了一句:“若是皇兄有什麼地方不好出面,或者是需要臣弟的地方,定要和臣弟說。”
永泰帝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就下去吧,好好的去陪你媳婦兒。”
說起齊茗瑜,北宮墨臉色瞬間柔和許多,臉上也帶了笑意:“是,臣弟遵旨,這就回去。”
永泰帝覺得肺疼。
怎麼平時沒有見過北宮墨這麼聽話?
說起要他回去陪媳婦兒,倒是走的麻溜!
有了媳婦兒忘了兄長,白養他這麼多年了!
一邊嫌棄着,永泰帝卻是一邊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