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帶着皇后和兩個小傢伙過來的時候,北宮墨對永泰帝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先不要說話。
本來還有一些疑惑的永泰帝在順着北宮墨的視線去看到齊茗瑜的時候,頓時哭笑不得了。
她居然睡着了?
尤其是永泰帝還聽到了身後皇后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她又睡了?”
永泰帝回頭看了皇后一眼。
又?
難道之前也睡了?
不過好歹永泰帝也是見到了那麼多妃子懷孕的人,自然是知道懷孕的人比較嗜睡。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尤其是太子,此時被拿下之後,又是頹然,又是瘋狂,他瞪着皇后,怒聲道:“妖后……”
然後後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話的話,沒有說出來了。
因爲阿九極爲有眼色的去將人的啞穴給點了。
然後就只能看到太子嘴巴張張合合,卻沒有一點兒聲音發出來。
北宮墨聲音正常:“皇上,現在是要去何處?”
“去玄德殿吧。”永泰帝道。
北宮墨進來的時候,雖然是直接帶着一隊人就往齊茗瑜這裡來了。
可是北宮墨也不止帶了這麼一點兒人,還有一些人去了別處。
尤其是還加上三皇子和五皇子做的,這宮變,來得快,去的也快。
等齊茗瑜被北宮墨叫醒的時候,事情已經落幕了。
皺着眉頭睜開眼,雖然還是不太開心,可是比起齊茗瑜被別人叫醒那種像是一點就要爆炸的樣子,這個樣子已經是很好了。
“已經可以回家了?”齊茗瑜問了一句。
“王妃倒是將朕都無視了啊!”永泰帝在一旁說了一句。
說笑的語氣,眼中都有笑意。
齊茗瑜轉頭看了永泰帝一眼:“呀,皇上沒有去陪皇后嗎?”
永泰帝:“……”
“朕只是想問問你,之前你說鳳鳴宮門口有人幫忙的,是誰?”
一開始永泰帝是想要自己去看的,結果看到北宮墨來了,齊茗瑜又冷不防的睡着了,還有其他地方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所以一時間,永泰帝就將事情給拋在腦後了。
結果等回過神來想要去問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人可以問。
雖然之前幫忙的那些五成兵馬司的人肯定是可以問到的,可是既然齊茗瑜醒來了,可以直接問,爲何還要去找別人?
永泰帝是這麼想的。
而齊茗瑜,想着早點回去,倒是也沒有多說,只是丟下一個答案:“二皇子。”
“居然是老二?”永泰帝有點驚異。
二皇子是貴妃的孩子,但是二皇子因爲一個意外,不能走路了,但是還好,二皇子本來性格就看得開,倒是貴妃的大部分心思都在二皇子身上。
永泰帝本來就忙,對於自己的幾個孩子,說起來,還只有對太子,以及北宮軒和北宮玉兩個小傢伙比較親近。
不過太子一進大了,反而是沒有這麼親近了。
但是幾個皇子裡面,只有這個二皇子是真的不到永泰帝面前刷臉的。
雖然一般皇子會有的東西,他都會有一份,除了一些職位賞賜之外。
二皇子也不會流露出不樂意。
但是沒有想到,二皇子居然還是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
永泰帝琢磨着,齊茗瑜卻是摸摸肚子,“阿墨,我餓了。”
“好,我們回去吃飯。”北宮墨縱容道。
齊茗瑜點點頭。
而一旁的永泰帝也是聽到了兩人的話,有點無奈:“好了,你們要回去就回去吧,之後的事情,墨兒你明日來處理一下就好。今日先回去陪你媳婦兒吧,你媳婦恐怕是被嚇到了。”
說齊茗瑜會被嚇到,明顯是說笑。
北宮墨也不在意,能夠回去就好。
只是……
“青寒,你留在這裡,處理後續事宜。皇兄,你若是有事兒,可以讓青寒先去解決了。”北宮墨道。
白一和墨二雖然武功好,可是比起處理這些事兒,還是青寒比較適合。
所以北宮墨是直接留下了青寒。
永泰帝揮揮手,極爲嫌棄:“知道了,你們小兩口就回去吧,這裡的事情,朕還是可以處理好的。”
“啊,對了,皇上,要不要讓玉玉和軒兒去旭王府住一段時間吶,或者皇后也去?我不介意的。”齊茗瑜忽然探頭出來說道:“畢竟之前我都和太子的人說了,這兩個小傢伙今天是要跟我回去的!”
永泰帝看着齊茗瑜笑眯眯的樣子,沒好氣的道:“喜歡小孩兒,你就自己生一個,不要來搶朕的兒子和女兒。”
齊茗瑜可惜的砸砸嘴,不過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其實只要玉玉過去也是可以的。”
永泰帝:“……”
“墨兒,將你媳婦兒帶回去!”
齊茗瑜於是被北宮墨攬着腰,騎着馬出去。
路上還忍不住的笑。
北宮墨無奈的捏了捏齊茗瑜的鼻子:“你啊你,怎麼就這麼膽子大。”
“你縱的啊!”齊茗瑜理直氣壯。
北宮墨失笑:“是啊,我縱的。”
齊茗瑜滿意的點頭:“其實吧,我還真的挺想帶玉玉回來的,軟乎乎一團,抱着睡覺一定很舒服。”
“……”
北宮墨非常慶幸,皇帝沒有答應齊茗瑜的話,讓玉玉來旭王府。
指不定皇后都不會和兩個小傢伙睡了,結果現在齊茗瑜居然想和兩個小傢伙睡?
北宮墨表示!不!能!忍!
齊茗瑜一個人嘟嘟囔囔着,在快要回到旭王府的時候,忽然問道:“你說,皇上會不會要了太子的命?”
雖然太子膩膩歪歪,一開始是不太想,或者說是不敢對皇上動手,可是之後,太子明顯是對着永泰帝下了殺手的。
然而北宮墨卻很肯定的道:“不會。”
不會?
齊茗瑜一挑眉,輕輕的笑:“真的嗎?”
“皇兄對自己的孩子,其實是很容忍的。”
“哪怕那個孩子想要造反?”
“只是會讓他再沒有造反的權力而已。”
齊茗瑜明瞭的點頭:“所以說,是要收了他所有的權力,以及太子的名頭吧?也是他自己蠢,明明皇上沒有廢太子的念頭,甚至上次他做出那回事兒來,也只是禁足,他偏偏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