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齊茗瑜武功雖然不如北宮墨,可是要跑是可以跑掉的,可是她之前去刺殺過北宮墨,還在笙歌那裡和北宮墨交手過,她現在還不想讓北宮墨知道,怕北宮墨在她報仇路上橫插一槓。
相比於縮手縮腳的齊茗瑜,北宮墨可沒有一點兒顧忌。
不過是十幾招的時間,齊茗瑜就被北宮墨擒住!
而且!用的還是這種抱腰的羞恥姿勢!
齊茗瑜怒到極致,反而臉色平靜下來,冷聲道:“滾!”
北宮墨皺眉,看着齊茗瑜的眼中含着點點不解,他忽然伸手,把齊茗瑜臉上的面具取下來,丟在桌子上,然後仔細看齊茗瑜臉上的胎記!
齊茗瑜眼中冷漠,強忍心中的殺意。
然而北宮墨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她眼中的殺意,反而忽然伸手,在齊茗瑜胎記上搓了搓!
齊茗瑜完全是下意識的一揮手,一巴掌扇在了北宮墨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讓北宮墨從一種奇怪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他語氣不明:“你敢打本王?”
“你自己找打!”齊茗瑜冷笑一聲,渾身緊繃,做好了不顧一切和北宮墨動手的準備。
哪知北宮墨眼中雖然含怒,可是他卻沒有對齊茗瑜動手,反而還放開了齊茗瑜。
齊茗瑜臉色黑沉,告訴自己,不能輕易殺人,還是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面具戴上,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看也沒看破碎的桌子,狠狠的瞪了北宮墨一眼,這才甩袖離開:“我不希望以後會看到你!”
北宮墨眼中迷茫,沒有阻止齊茗瑜的離開。
齊茗瑜重重的摔上包間的門,冷冷的看了門外的男人一眼,徑直離開!
北宮墨坐在房間中完好的椅子上,沒有管房間地上破碎的木屑,只是帶着幾分不解的喃喃自語:“眼睛好像,完好的半張臉也有幾分相像,可是身高不對,臉上胎記似乎也沒有作假,身上也有淡淡的雪蓮香……到底是爲何?”
北宮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喊了一句:“周安!”
門外帶着齊茗瑜過來的男人聽見北宮墨的喊聲,連忙進去,低着頭,看着房中的凌亂,有幾分詫異,隨後隱藏。
“主子。”
“你去給我查一下齊家和徐家中所有十五歲到二十歲的男子,所有的資料,包括畫像。”
這道命令讓周安有些不解,但是他只要去做就好了:“是!”
……
齊茗瑜還不知道北宮墨居然要去查齊家和徐家的男子,她此時滿身的火氣,平時懶散的笑容都擺不出來!
回到蘭月軒,帶上畫香和星芪,她一秒都沒有停留就往齊家去,另兩家店也不看了!
臭着一張臉回到齊家,直到回到院子,狠狠的洗了好幾次澡,齊茗瑜纔算是平靜了下來。
齊茗瑜真的覺得一遇上北宮墨就沒有好事情,第一次是刺殺,第二次還是打了一場,第三次半夜摸到她房裡,第四次還是打了一架!
都說事不過三,這都過四了!幸好沒有打算真的和北宮墨過一輩子,不然她鐵定要慪死!
尤其是,和北宮墨見面四次,他居然碰到她皮膚三次!
其他的齊茗瑜可以忍,唯獨這個不行!
冷冷的笑了一聲,北宮墨是吧,咱們走着瞧,看姑奶奶玩不死你!
齊茗瑜決定了,成親前幾天假死!留給北宮墨一個克妻的名聲!等恢復了自由身,她就算不殺死北宮墨,也要給他下藥一百遍啊一百遍!
……
北宮墨手下能人輩出,不過是半天加一晚上的時間,齊家和徐家十五至二十歲的男子的資料和畫像就擺在了他的桌子上!
齊家只有兩人符合北宮墨的要求,全是齊茗瑜之前待的分家的人。
徐家的人就比較多,光是齊茗瑜的嫡親表哥表弟就有好些個。
齊茗瑜的孃親徐慧宜有兩個嫡親的哥哥,一個嫡親的弟弟,也就是齊茗瑜的三個舅舅。
而這三個舅舅全部生的都是兒子,一共七個,最大的表哥二十四,最小的表弟八歲。
其中處於十六到二十歲的有四個,分別是二十歲的三表哥徐恆毅,十九歲的四表哥徐恆榮,十七歲的五表哥徐恆廷,十五歲的六表弟徐恆生。
還有徐家分支,也就是齊茗瑜外祖父徐老太爺親弟弟家中的子弟。
徐家零零總總加起來的共有九人。
北宮墨統一的先看畫像,齊家的兩個一點兒都不像,資料就沒必要再看了。
剩下徐家的,北宮墨先看了齊茗瑜嫡親的幾個表哥,原本翻着的畫像忽然停頓了一下,拿出一張來。
是徐恆廷。
如果齊茗瑜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五表哥的畫像和她化成男裝的樣子有五六分相似,換而言之,和齊茗瑜長得挺像的。
拿出這一張來,北宮墨沒有着急,繼續翻下去,直到看完了所有之後,北宮墨纔拿起被他放在一旁的徐恆廷的畫像,順帶拿出徐恆廷的資料。
徐恆廷十七歲,是徐家三老爺的嫡次子,每年都會離家遊學幾次,而這次,來了皇城,是半月前來的。
北宮墨手指扣着桌面,眼神似有似無的從畫像上劃過。
年齡對的上,地點對的上,最近也在皇城,但是畫像只有五六分……
北宮墨收斂了思緒,把徐恆廷的資料擺在一邊,說道:“給我查清楚他在哪裡。”
一個黑色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對着北宮墨恭敬彎腰,拿起徐恆廷的資料,順帶處理了另一堆資料。
無論是齊茗瑜還是徐恆廷都沒有想到,北宮墨心中的疑惑,以及齊茗瑜給徐恆廷帶來的麻煩。
如果齊茗瑜知道了,估計也會哭笑不得,這實在是太巧了,只能說北宮墨會誤會也不冤枉。
然而這時候,齊茗瑜並不知道自己給從未見過面的五表哥帶來的麻煩,齊茗瑜在思考人生。
其實就是在發呆。
昨天蘭月軒的事情,雖然解決的不錯,可是因爲北宮墨來打了一個岔,齊茗瑜都忘記給店鋪中的人安排下去事情。
這些瑣事喲,偏偏全部要歸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