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蕁樂愣了。
看着齊茗瑜的冷淡的眼神，她忽然之間覺得面前的齊茗瑜很陌生。
她愣愣的問：“大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茗瑜勾起一抹妖治的笑容，問：“我的好妹妹，你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齊蕁樂看着齊茗瑜，說：“我只知道娘得罪了你，然後一晚上的時間，就中風了，還是被旭王府的人送回去的。”
“所以，”齊茗瑜慢條斯理的道：“你是覺得，是我對你娘下了手？”
齊蕁樂沒有回答。
然而這時候，沉默就是默認。
齊茗瑜冷笑：“齊蕁樂，我自認爲也是對你不錯了，但是現在，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貿然來指責我，你是覺得，我會如此包容你，還是壓根就不在意我是不是會被你的行爲傷到？”
齊茗瑜有點冷。
雖然早就明白，她與齊蕁樂是對立面的人。
甚至她做出那種喜歡齊蕁樂的模樣，都只是爲了之後的事情佈置。
可是真的，見到齊蕁樂這個樣子的時候，還是覺得可笑。
果然，齊家人的血都是……冷的嗎？
不過一開始就沒有對齊蕁樂有感情，這種感嘆只是一瞬間閃過罷了。
最多……
加深了齊茗瑜想要將齊家毀滅的想法。
齊蕁樂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看着齊茗瑜，不知道爲何，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大姐姐說笑了，我今日前來，也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去問李氏嗎？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氏應該是最清楚的一個人吶！”
看到齊茗瑜的漠不在意，齊蕁樂臉上不由得浮現兩分薄怒：“大姐姐，你就要這樣冷漠嗎？你還是我的那個大姐姐嗎？”
驚奇的看了齊蕁樂一眼，齊茗瑜倒是不知道，齊蕁樂到底是有多大的臉，纔可以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齊茗瑜畢竟是一個好人，於是她說道：“既然妹妹如此想要知道，我就和妹妹說吧。”
“昨日我與王爺出門逛街，遇到一個人，用我感興趣的事情，引我去偏僻的地方，並且想要對我動手，如果不是王爺來得快，估計今日，你看不到我了，或許，看到的是我的屍體。”
齊茗瑜面對齊蕁樂，一字一句的道：“王爺本想要了李氏的命，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爲李氏求情了，所以李氏留了一命，你還不滿足嗎？”
齊蕁樂臉色慘白，退後一步，否認：“不可能，我娘不會對你動手！”
是的，她娘不會對齊茗瑜動手，一開始都沒有動手，爲何會在這時候動手？
“誰知道，你娘是受了什麼刺激了，要想不開的對我動手呢！”齊茗瑜輕飄飄的感嘆。
然而齊蕁樂瞳孔一縮，忽然擡頭看齊茗瑜。
齊茗瑜臉上的笑容，讓她有種齊茗瑜知道了什麼事情的錯覺。
定神看去，卻只看見齊茗瑜眼中的冷意。
是了，能讓她娘受了刺激了，就只有一件事了。
那就是關於正室的地位。
齊茗瑜還在說，“我可是很久都沒有看見過李氏了，倒是想問問妹妹你，那李氏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想要了我的命，若是妹妹知道，不妨與我說一下。”
齊蕁樂閉了閉眼，聲音顫抖：“我也不知是何事。”
“原來這樣啊！”齊茗瑜語氣中帶着遺憾：“可惜了，我還想知道究竟是如何了呢！”
齊蕁樂急促的喘息了幾聲，臉色慘白的道：“今日多謝大姐姐給妹妹解惑，妹妹忽然記起來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去吧，妹妹你臉色如此慘白，是爲了李氏傷心吧，你不用太傷心了，以後給李氏好好養着就好了！”
反正也養不好！
看着齊蕁樂幾乎到了落荒而逃的背影，齊茗瑜心中這才舒坦了。
“開心了？”悠悠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齊茗瑜耳邊，齊茗瑜也沒有嚇到。
“這不過是第一步而已，以後發生的事情，希望她們可以承受得住啊！”齊茗瑜喃喃感嘆，然後往府中走去。
北宮墨看了一眼齊蕁樂離開的方向，眼睛眯起。
齊茗瑜要收拾齊家，他倒是不會去打攪齊茗瑜的樂趣。
據說齊茗瑜對齊蕁樂很好，很喜歡齊蕁樂，不過了解了齊茗瑜幾分的北宮墨知道，齊茗瑜壓根就不喜歡齊蕁樂。
既然說李氏的下場只是第一步，那麼肯定還有後續。
只是希望，齊蕁樂不會阻擋了她的遊戲，否則，就算齊蕁樂是鳳女，他照樣可以收拾了！
……
齊府，齊蕁樂失魂落魄的下了馬車，如果不是旁邊的丫環扶着，估計她都走不好路了。
走到了李氏所在的芙蕖院，齊蕁樂走進了李氏的房間。
李氏已經有丫環給她收拾了一下，此時也算是乾淨的躺在牀上，只是還有一個丫環守着李氏旁邊，給李氏擦拭偶爾冒出來的口水。
此時李氏已經醒了，看到了齊蕁樂走了進來，立刻“啊、啊”的叫着。
只是這一喊叫起來，嘴巴張的更開，口水就留的更快。
看着李氏躺在牀上的模樣，齊蕁樂心中格外的難受，她盡力鎮定的和丫環說道：“你們下去吧，我來照顧娘。”
丫環聽話的離開了。
齊蕁樂眼眶一紅，忍不住的就落淚了，撲到李氏牀邊，哭着說道：“娘，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和你說那件事，你就不會去對付齊茗瑜對不對？明明她在齊家這麼久，你都沒有去對付她的！”
李氏看着齊蕁樂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焦急，忍不住“啊、啊、啊”的喊。
可是齊蕁樂哪裡知道李氏這是什麼意思！
她拿出帕子，給李氏仔細的擦口水，一邊擦，自己又在一邊哭：“娘，你放心，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李氏又是欣慰，又是難受，她居然成爲了女兒的拖累。
“還有齊茗瑜！”齊蕁樂狠狠地咬牙，“她既然不仁，就不怪我不義了！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然而哭的淚眼朦朧的她，沒有看見李氏眼中一瞬間閃過的焦急和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