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茗瑜的異動自然是引起了北宮墨的關注,他隨着齊茗瑜的視線看過去,眼睛眯起,明顯是有些不悅。
沒有注意到北宮墨的變化,齊茗瑜心中其實也有幾分的不悅。
看着齊茗瑜看過去,表情中就透着霸道的男人對着齊茗瑜擡起手中的酒杯,對着齊茗瑜示意一下,然後喝了下去。
全程視線不離開齊茗瑜。
心中越是不悅,齊茗瑜臉上不顯,反而是看着那個男人,玩味一笑!
見到齊茗瑜笑容,男人眼睛更亮,裡面掠奪更深。
齊茗瑜記憶力很好,雖然只是見過幾面,可她還是能認出來,這是三皇子。
“如何?皇侄笑的是否好看?”北宮墨忽然湊在齊茗瑜耳邊問了一句,攬着齊茗瑜腰的手也緊了幾分。
“鬆開點兒,我腰疼。”齊茗瑜先是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到北宮墨動作輕了幾分,這纔不屑的道:“不過是一介莽夫,自大自傲終究會吃虧!”
評價很低。
然而北宮墨心中舒坦了。
“眼光不錯。”
莫名被誇讚了的齊茗瑜看了北宮墨一眼,眼角有點抽搐,“他不是你侄子?”
“我侄子那麼多,多他一個少他一個又有何區別?”北宮墨都懶得看三皇子一眼。
當然,北宮墨沒有說的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三皇子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嘖,真是無情啊,不過我還挺樂意聽他叫我皇嬸的。”齊茗瑜語氣中含着調笑。
“總有機會的。”北宮墨很淡定。
齊茗瑜不置可否。
兩人在這裡說說笑笑,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恩愛不已。
如果說一開始對北宮墨身邊的美麗女子有疑惑這是誰,總是有人聽過傳言的。
何況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齊茗瑜和之前的相似之處,三三兩兩的確定了一番,才終於肯定,這就是真正的旭王妃。
“蕁樂,這真的是你家大姐姐?”齊蕁樂身邊站着的幾個小姑娘眼中都有不可置信。
這些小姑娘之前是見過齊茗瑜的,只是那時候齊茗瑜臉上總是戴着面具,她毀容又是衆所周知的。
此時恍然見到齊茗瑜,瞬間被驚豔。
“好漂亮啊,我從未見過像她那麼美的女子。”另一人感嘆。
齊蕁樂臉上還帶着笑容,然而捏着帕子的手指都已經用力到有些發白了。
她在齊茗瑜面前,總是有幾分的自傲。
最開始,她是皇城長大的有名的貴族小姐,齊茗瑜只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齊茗瑜可以嫁給尊貴的旭王,只是她齊蕁樂不要這份姻緣而已。
而且她擁有清麗的容貌,整個皇城也唯有沈黎初一人可以和她比擬,而齊茗瑜臉上甚至都帶有胎記。
雖然嘴上不說,齊蕁樂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可是現在,現實好像是打了她一巴掌。
在有胎記,需要戴面具的時候,齊茗瑜外貌上看起來就很出色了。
現在一旦恢復容貌,自認爲美貌的齊蕁樂也有幾分自愧不如了。
然而心中滴血,面上齊蕁樂還是要掛着完美的笑容,“大姐姐臉上胎記終於祛除了,爹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齊蕁樂聲音中的乾澀沒有幾個人聽出來,都以爲齊蕁樂是在真的爲齊茗瑜高興。
“哎呀,蕁樂,你們姐妹的關係真好,我也好想有一個嫡親的姐姐或者是妹妹呢!”一個小姑娘嘟着嘴,滿是羨慕。
齊蕁樂臉上的笑容有點兒僵硬。
此時齊茗瑜臉上的笑容也快要保持不住了,她語氣中帶着幾分的咬牙切齒:“你可以放手了嗎?”
“乖,咱們這是給人看咱們的恩愛呢!”北宮墨語氣中帶了幾分的誘哄。
齊茗瑜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臉上依舊是羞怯的笑容:“北宮墨,你別太過分了啊!我要去找黎初!”
北宮墨有幾分的遺憾,但是看齊茗瑜的樣子似乎是要炸毛了,深知在齊茗瑜底線外面踩踩還好,如果過界了估計即不好哄了的他有點遺憾的放開手,一臉的正經:“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了什麼人敢惹你,不用忍。”
“這不用你提醒。”齊茗瑜含笑說完,眼神示意的落在北宮墨手上,讓他將手拿開。
有點遺憾的拿開手,北宮墨看着齊茗瑜遠去的背影,就算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也沒有人敢圍過來。
走過去坐在沈黎初旁邊,對着安樂郡主與夏初禾點點頭:“安樂郡主,夏小姐。”
“旭王妃。”兩人也對着齊茗瑜打了一個招呼。
沈黎初帶點挪逾:“你們倆感情真好。”
這個‘你們倆’自然是指的齊茗瑜和北宮墨。
“還好還好。”齊茗瑜含糊了一句。
沈黎初小聲的八卦:“說真的,我沒想到過我表哥這輩子還會娶媳婦兒。”
“黎初!”安樂郡主喊了沈黎初一聲,有點尷尬。
當着齊茗瑜的面討論她夫君,總是不太好的。
沈黎初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兒,不用顧忌,咱們都是自己人,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相比於安樂郡主的尷尬,夏初禾是一種已經習慣的淡定,齊茗瑜反而是很興奮的。
“想不到他會娶媳婦兒?難道是覺得他會嫁給別人?”
安樂郡主覺得自己腦門上都冒出來青筋了,而夏初禾,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被齊茗瑜的話嚇得不輕!
“嘁,他怎麼可能是會嫁人的人!”沈黎初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後道:“不過是因爲他房中一直沒有人,所以一開始都有人誤會了他是不是……”
說着,沈黎初投給齊茗瑜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齊茗瑜秒懂。
不就是以爲北宮墨是斷袖嗎?
說實話,到現在,齊茗瑜都不確定北宮墨到底是不是斷袖。
齊茗瑜悄咪咪的問:“然後呢?”
“你不知道那時候,皇上不知道給表哥賜了多少美人,而且以前也有不少姑娘喜歡錶哥,可是他一個都不要,而且送到他附中的美人全部都會被他給丟出來!後來怕把他逼狠了,漸漸地就隨他了。”沈黎初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一開始齊茗瑜還好好聽着,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