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瀲灩聽了,不禁笑道:“如此,我就謝過李管家了!只是我現在就想走,這個王府,我進來就是個錯誤!”她的口中幽幽嘆息說道。李子卿聽了,說道:“六夫人,你安心地養傷吧!我過幾天再來看你!現在,我還不能夠答應你!”許瀲灩聽了,已然是哀求了,她輕輕說道:“李總管,這府中的人,只有你能夠幫我了!你知道,韓修德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在這府中,一點兒也過不上好的日子!”
李子卿聽了,說道:“六夫人,或許事情還不是這樣糟糕吧!或許,這件事情弄明白了之後,王爺他會明白的!”許瀲灩聽了,苦苦說道:“呵呵,我根本就不希望王爺他能夠明白!我只是一心想要我的自由!這以後,只要能出了王府,我哪怕就是每天討飯也是好的!”她輕輕嘆息着。
可是李子卿還是保留說道:“六夫人,這件事情我只能先答應你,但是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六夫人現在還是杞人憂天了!”只見許瀲灩聽了,苦苦說道:“杞人憂天?我倒但願我是杞人憂天呢!可惜事實並不是如此!”李子卿現在想着該去紫菱苑了,他便說道:“六夫人,見你無事,我也就出去了!”說着,人影越過窗子,已然是消失不見了。此時的許瀲灩,自是一夜未眠。
紫菱苑內。栽種的不是薔薇,卻是一簇一簇的荼蘼,因爲田清心喜歡荼蘼,一日對韓修德說,要在這紫菱苑的空地中,全部都栽種上了荼蘼花。所以韓修德爲了投其所好,便真的在紫菱苑中栽種個遍。此時真是夜半時分,田清心的房內,韓修德自是在照顧她,看着她慘白的小臉,和烏黑的嘴脣,韓修德的心中還是止不住憤怒。此時的田清心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看着這一晚上,韓修德始終在她牀前,不離不棄,是以田清心便柔柔問道:“王爺,你也在這裡待了好一會了,許是累了吧!”
只見韓修德說道:“不,清心,我不累!只要你無事,我的心中就開心了!”說着,他便端了一碗藥,說道:“清心,喝藥吧,喝了藥,你體內的毒就會清除出來,你也就好了!”田清心聽了,便將藥碗端過,口中說道:“王爺,怎麼可以勞你來餵我喝藥,我自己就可以了!”說着,她奮力支撐,靠在牀上,接過藥碗,慢慢喝着藥,藥很苦,所以許瀲灩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韓修德見了,心中更是內疚,他說道:“清心,這都是我疏忽了!你在我的府中,可卻有人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給你下藥,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清心聽了,輕輕說道:“那麼,王爺你可查出了,這下藥的人,究竟是誰?”韓修德一聽,口中冷冷說道:“自
是那許瀲灩!”田清心聽了,心中揣測,看來這韓修德並沒有懷疑到自己的身上,這自是最好不過的了。她遲疑了一會,方訥訥說道,“這……該不會是清心做的罷,我看她很是善良啊!”田清心蹙緊了眉頭,口中更是咳咳有聲,裝作是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
韓修德見了,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腰,問道:“清心,你怎麼了?”田清心蹙着眉頭繼續說道:“王爺,我不要緊,其實這些砒霜在我體內已經沒有大礙,何況大夫也過來,將毒藥給解了!我只是因爲體虛的緣故,休息休息就好的!”韓修德見了田清心是這樣的識大體,心中對許瀲灩那樣的蛇蠍女人更是沒好氣了。
田清心咳嗽了一會兒,方漸漸止住了,她坐下來說道:“告訴我,王爺,你沒有將瀲灩怎樣罷!”其實心中,她當然想知道結果。韓修德忿忿說道:“爲了懲戒她,我已然將打打了五十鞭子!她身邊的丫鬟小桃也打了三十鞭子!如今囚禁在薔薇軒中,哪兒也不能去!”
田清心一聽,裝着着急萬分的神色說道:“修德,萬萬不可啊,即使是瀲灩下的毒,但是此刻的我,畢竟還是好好兒的活在你的面前啊!既然我還活着,那麼就請王爺看在我的面子上,將瀲灩給放了罷!”韓修德一聽,見田清心是這樣善良,心中已然是於心不忍的了,他輕輕說道:“清心,你這樣善良,叫我怎麼不愧疚呢,這畢竟是在我的王府裡出的事情,我沒有保護好你!許瀲灩那個毒婦,既然一心想下毒害你,不管你好沒好,我都要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說着這話時,韓修德的口中自是咬牙切詞。
田清心一聽,便知道自己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她便輕輕地低嘆了一聲,口中說道:“修德,我還是那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罷,我想,經過了這個事情,想來許瀲灩她也是不敢再犯的了!修德,還是將她放了吧!不管怎樣,我和她還是好姐妹一場!”
韓修德一聽,口中不禁長嘆了一聲,說道:“清心,你真是太善良了!好吧,我聽你的就是!”田清心說道:“是啊,王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願瀲灩妹妹能夠改了,這自是最好了!”她想了想又道:“我想着我的身體好了,我還要再去薔薇軒一趟,我想要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叫她不要再擔心了!”韓修德一聽,詫異說道:“清心,你真的這樣想?萬一許瀲灩在下毒害你呢?不行,你以後就不要過去了!就在這紫菱苑裡靜養罷!”
田清心說道:“修德,我和瀲灩都是姐妹,大家又都同在王府裡住着,這自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若是就此和她避而不見,這府中的人見了,倒是還會說我心眼兒呢!算了,這
件事原也不是什麼大事!”韓修德聽了,搖頭說道:“清心,你始終是太過善良了,你可知道人心叵測這四個字,你若是要去,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是你要去薔薇軒的時候,我也會跟着你!”田清心聽了,心中滿意,面上不禁莞爾一笑說道:“修德,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只要你有空,我當然樂於讓你陪着我去!”
一時之間,韓修德和田清心又親密地說了好長時間的話,田清心對着韓修德說道:“修德,但願你不要忘記了你對我說過的話,你說過要娶我的,而且你知道,我田清心是一向不甘願做人妾室的,要做,就做正室,修德,我想,這個你也是知道的罷!”說罷,就擡起眼,看着韓修德的眼睛,韓修德聽了,便沉吟說道:“清心,你放心,我韓修德始終欠你一條命!我會永遠感激你的!等你的病好後,我會好好考慮的!”說完又囑咐田清心好生睡覺,方纔離去!田清心看着韓修德離開的背影,心中想着,韓修德,你哪裡要你什麼感激,我要的,只是你的愛!
田清心打發了身邊的丫鬟們都離開,方要睡下後,就冷冷地對着屏風後說道:“哥哥,你出來罷,我知道你已經躲在那裡好長時間了!”話音剛落,果然見從前側的屏風裡,走出一個淡雅的男人,這個男人,卻是王府的總管李子卿。李子卿說道:“清心,你的身體怎樣,可是好些了?”田清心下了牀,走到李子卿的身邊,默默說道:“哥哥,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李子卿聽了,看着她莫測的臉色,搖頭說道:“清心,哥哥問你,這件事,是不是根本就和許瀲灩絲毫也沒有關係?”
田清心看了看李子卿的眼睛,掩飾說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啊,這件事情,不就是許瀲灩做的麼?幸而是我命大,命不該絕!”李子卿聽了,還是搖頭說道:“清心,這件事情,你能騙過了那韓修德,但卻是騙不過我,那許瀲灩也並沒有到蠢哭了的地步!我問你,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栽贓給許瀲灩的?真兇,其實就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爲了嫁禍許瀲灩,而在韓修德面前自導自演?以此來陷害許瀲灩?”李子卿是沉沉發問。
田清心聽了,已然是不耐煩了,她大聲說道,“哥哥,你在胡說什麼啊,什麼自己自導自演,這本來就是有人要害啊,哥哥,我真是不明白你爲何要這樣說?”李子卿聽了,口中冷哼一聲,說道:“清心,我想你自己該知道,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什麼許瀲灩,而是韓修德!”田清心聽了,轉過身去,看着外面的繁星,口中說道:“哥哥,這個我當然知道!”李子卿不依不饒說道:“清心,既然你知道,爲何不配合我行事,爲何一心想要嫁給韓修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