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人負重傷,菱歌給他留了活口,讓他回去告訴他的主子,“不許再來打擾元祈程大人。”
元祈程從未見過哪個女子能有如此神力,心中甚爲驚歎。
菱歌轉過身來,似飛雪,似飄絮,似清水點點。
她的美似乎能將世界融化,語言無法涉及她的美。
菱歌說,“公子,無事了。小女子這裡有樣東西要交給公子。”
菱歌把一支水晶做的鑰匙交給元祈程,“你且收着,必要時它可救你性命。”
元祈程說,“這像極了鑰匙,但卻又不完全一樣,敢問這是何物?”
菱歌說,“這就是鑰匙,只是它開啓的不是一扇普通的門,所以難免與普通鑰匙有些差異。”
元祈程說,“姑娘贈我鑰匙,又救了我一命,在下十分感激,敢問姑娘姓名,住所,在下改日去拜謝。”
菱歌卻神秘一笑,酒窩甜美可愛。
“若是有緣,便再答謝我吧,名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便稍有留戀的望了元祈程一眼,轉身如輕風般飛走了。
元祈程看了眼鑰匙,發現上面刻了個“菱”字。
揣入懷中。
那個身負重傷的殺手趁着黑夜忍着全身刀傷劇痛,走入一個府邸。
一個男子坐在案邊,品茗着一杯烈酒,“怎麼樣,辦妥了麼。”
殺手非常懼怕卻用硬着頭皮回答,他已經做好了應死的準備,“回、回大人,他、諫議大夫被一個白衣女兒救了,那白衣女兒殺了全部兄弟,只用一把劍,劍上卻滴血未沾,屬下,屬下僥倖能回來見大人,大人...”
男人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着急殺他,又問他,“哦?白衣女子,誰有這個能力,把我培養的數十個精密殺手都殺了。”
殺手顫抖着說,“她,她當時蒙着面紗,屬下看不清她的臉,不過可以看出,是個美麗的女兒。”
“這樣啊。”男子轉動着杯盞,做了一個手勢。
殺手自裁了。
朝中風雲莫測。
一些大臣私下拉幫結派,生怕漢朝覆滅,自己站錯了隊,落得滿門抄斬。
若換了朝代、皇帝,誰會成爲下個君王。
顯然,絕非劉氏子孫,會是淮安侯麼,又或是王丞相?
衆朝臣猜測不斷,不過有件事內臣已盡知。
淮安侯楊恆已私下招兵買馬,經過占卜認定自己是下一個君王,連國號都想好了。
諫議大夫元祈程在朝堂上進諫,“陛下,微臣以爲如今陛下應該安定民心,大赦天下,使百姓看到陛下的善舉,收回民心,使百姓與陛下一起共渡難關,渡過惡兆。”
朝請大夫沈暄也緊接着說,“微臣也同意諫議大夫的建議,希望陛下大赦天下,收回民心。”
奉正大夫汪明遠卻不同意,“陛下,大赦天下是在有立後、立太子等事時才做的,如今是天災人禍將臨,怎能大赦天下,望陛下三思。”
議事郎也說,“陛下,微臣同意奉正大夫的說辭,如今的確不適合大赦天下,微臣知道諫議大夫一心爲陛下着想,只是有時心急纔會辦錯事,諫議大夫這次實在糊塗。”
“好了,別吵了。”劉弗陵擺手道,“朕同意諫議大夫,大赦天下,的確不失爲一個好計策。”
下朝後,劉弗陵將元祈程與沈暄留在宣政殿。
劉弗陵說,“元祈程,沈暄,你們是朕最信任的臣子,王丞相,御史大夫現在蠢蠢欲動,淮陰王已私下招兵買馬,故意引誘朕攻打青州一帶,朕如今大赦天下,的確可以收回部分民心,可若他們仍然造反,朕怕保不住江山啊。”
元祈程說,“陛下,微臣以爲現在應該立刻調遣兵馬,攻打青州淮陰一帶,淮陰王表面似乎在誘敵,實際上是使陛下因此忌諱顧忌,然後趁機快速招兵買馬,等淮陰王兵馬準備充足,他便會主動來攻打長安了。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做的,便是攻打青州。”
劉弗陵聽這番話確實說的有道理,“好,朕馬上命人調遣兵馬,攻打青州。元祈程,你不愧爲朕的忠臣,真實想的周到。那王丞相那邊……”
元祈程說,“這方面陛下自然更不用擔心,王丞相是相,陛下是君,自古相便是輔助君王,若強行篡位,只會落個賊人的罵名,百姓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人當皇帝。”
劉弗陵說,“好,朕明白了,那二位大夫先退下吧。”
元祈程、沈暄走在宣政殿外的路上。
沈暄說,“我從小便不如你,看剛纔,陛下雖叫我一同前去,可唯事卻只問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