鯽魚湯需要一些時間,等到魚湯快要好的時候,林東纔將青椒雞蛋炒了。
晚上七點多鐘,林東將熱氣騰騰的鯽魚湯端上了桌。
“蓉蓉,過來嚐嚐我的手藝。”林東笑道。
蕭蓉蓉已經迫不及待了,聞到湯裡飄出來的香氣,肚裡的饞蟲都被勾了上來。林東給他盛了一碗,她喝了一口酒豎起了大拇指。
“林東,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看不出來啊,真厲害。你這廚藝是怎麼練出來的?”蕭蓉蓉問道。
林東笑道:“半天都沒練過,很多事情不是不會,而是不願。如果沒有人給你做飯,逼的你自己做,你肯定能做的比我好。”
蕭蓉蓉知道他有一段艱辛的經歷,笑問道:“林東,你把你剛畢業那會兒的經歷說給我聽聽唄,我挺感興趣的。”
“爲嘛?”林東問道。
“如果想要深入瞭解一個人,光了解他的現在是不夠的,還要了解他的過去,這樣纔夠完整。”蕭蓉蓉用一雙像是會說話的眼睛看着林東,“我想了解你,深入瞭解你。”
林東很少與人說起過去之事,此刻想起,深感過去艱辛之餘,又覺得自己是這世間上最幸運的人,不僅有疼愛自己的雙親,得到了令他發財的財神御令,而且還得到幾位佳人的親睞。
對蕭蓉蓉說完了他以前艱苦的歷程,蕭蓉蓉聽的眼睛都紅了。
林東卻是一臉笑容,“過去雖然過了一段苦曰子,慶幸的是我從未絕望,一直都相信我能夠以自己的努力使自己和所愛之人過上好的生活。從今天來看,我做到了。”
正是那種逆境之中不絕望、不服輸、不認命的精神才使他贏得了衆多佳人的青睞,若是論身家,比他有錢的人大有人在,若是論權勢,他就更排不上號了。人活一口氣,正是他身上的那股子勁兒,才使他能夠團結一棒子對他忠心耿耿的能人,令他的事業一步一步攀上高峰。
“蓉蓉,喝湯呀,再不喝涼了都。”林東說着又給蕭蓉蓉盛了一碗魚湯。
蕭蓉蓉接過他手裡的碗,咧着嘴哭道:“林東,你以前的曰子太苦了。”
林東神情的看着她,笑道:“我的蓉兒就算是哭的時候也很漂亮。”
“不正經!”蕭蓉蓉擦了一把眼淚,嗔道。
吃完了晚飯,林東要去收拾碗筷,蕭蓉蓉卻攔住了他。
“今天就讓咱倆分個工吧,你做菜我洗碗。”
“你能行嗎?”
蕭蓉蓉是千金小姐,估計這輩子都沒洗過幾次碗,林東不禁問道。
蕭蓉蓉道:“沒有行不行,只有肯不肯。嘿嘿,這是你教我的!”
“好個伶牙俐齒鬼怪精靈的丫頭,你不怕你白嫩嫩的手沾上油,你就去洗吧。”林東也不攔她。
蕭蓉蓉一聽這話,往後退了幾步,以害怕加厭惡的眼神看着餐桌上的盤子,擺擺手,“能者多勞,林東,還是你來吧。”
林東二話不說,端起盤子進了廚房。等到他洗刷了鍋碗出來之後,蕭蓉蓉已經洗漱好了,裹着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林東離得幾步遠都能聞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芬芳香氣。
看到林東噴火的眼神,蕭蓉蓉俏臉一紅,說道:“你快去洗澡刷牙,否則不準碰我。”
“好,那你先上牀等我,如果有興致的話,再陪我洗一次也可以。”林東便朝房間裡走邊說道,開始在房間裡找換洗的衣服。
“想得美。”蕭蓉蓉直接上了牀,靠在牀頭上,打開了電視機。
林東拿着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蕭蓉蓉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身體已經開始發熱。
……第二天一早,蕭蓉蓉仍是很早就離開了林東家裡。那時候林東還沒醒來,她瞧瞧的走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可林東睡得太死,竟然沒有發覺。等到他醒來的時候,蕭蓉蓉已經到了班上。
林東上午就去了溪州市,那邊的金鼎建設公司估計有一攤子事情需要處理。
進了辦公室,就瞧見一臉憔悴的周雲平。
“老闆,你可回來了!”周雲平一臉苦相。
林東笑問道:“小周,你這是怎麼了?”
周雲平嘆道:“金氏地產太猖狂了,不遺餘力的從咱們公司挖人。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在辦公室的每分每秒都用於應付離職員工的身上了。短短數曰,公司有將近一百人離職,就連咱們公司的股價都受到了影響。外界傳聞,都說咱們公司財政狀況出了問題。”
林東明白了周雲平的意思,笑道:“沒錯,資金短缺一直是咱們公司的大問題。你還是跟我說說離職的都有哪些人吧。”
周雲平把面前堆的厚厚的一摞材料搬到林東面前,“老闆,還是你自己看看吧,人太多,我記不全。”
林東翻了翻,基本上離職的人都在他預料之內,有不少還是公司的中層,但絕大多數以下層員工居多。
他把材料還到周雲平手上,“還有其他情況嗎?”
周雲平想了想,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你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林東道。
周雲平說道:“公關部走了好幾個,都是江小媚的得力助手,現在公司裡都傳言江小媚也要去金氏地產。”
“剛纔的名單裡沒江小媚吧?我沒看到。”林東裝出很驚訝的樣子,“我對江小媚不薄,她不會吧?”
周雲平道:“她的確是還沒有離職,不過我聽說是她開的條件太高,金河谷還在考慮。反正現在公司是傳的沸沸揚揚。對了,江小媚昨天還打電話問我你有沒有回來,看樣子像是有事情要與你說。”
“其他人走了就走了,如果江小媚也要走,那我可真的要寒心了。”林東嘆道。
周雲平道:“她原本是汪海的親信,多次說過得不到你的重用,看來早就有異心了。老闆,我覺得江小媚很可能是要走了,咱們該考慮接替她的人選了。”
林東道:“這個不談了,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周雲平翻開筆記本看了看,“任高凱來找過你幾次,北郊那邊的樓盤已經動工了,還有就是林菲菲也來過。這幾天我只看到她一張笑臉,患難見真情,林菲菲是好樣的!”
林東道:“你幫我聯繫任高凱,他如果有事,就讓他到我辦公室來。”說完,林東沉着臉走進了裡間的辦公室,周雲平瞧他的模樣,以爲林東是生氣了。
周雲平給任高凱打了個電話,說道:“老任,在哪兒呢?”
任高凱還在家裡,昨晚與朋友喝酒喝到半夜,此刻還在牀上躺着,見是周雲平的電話才接的,說道:“周秘書啊,我在工地呢,咋啦?”
周雲平聽到電話裡安安靜靜的,心知這老傢伙肯定不在工地,也沒揭穿他的謊言,說道:“老闆回來了,在公司呢現在,你不是有事找他嘛,可以過來了。”
任高凱道:“周秘書,多謝你通知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任高凱就在牀上躺不住了,馬上就下了牀,問老婆道:“我那天穿回來的在工地上穿的那身衣服洗了沒?”
任高凱老婆說道:“還沒,怎麼了?”
任高凱道:“找出來、找出來……”
他老婆一臉疑惑,“你要那髒兮兮的衣服幹嗎?”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你個老孃們懂個屁啊,快點!”任高凱一向在家裡說一不二,他老婆被他罵了幾句,馬上就不作聲了,把任高凱那天從工地上穿回來的髒衣服找了出來,遞給了他。
任高凱穿上那髒兮兮的衣服,衣服上沾了些水泥和塵土,穿到身上還真有點剛從工地回來的感覺,然後又穿上膠靴,噔噔噔下了樓。他開車直奔公司,這一身裝束進了金鼎大廈,馬上引來了衆人側目觀看。
任高凱又在作秀了,所有看到他的人心裡都是這個想法。
周雲平看到任高凱穿的這一身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老任,可以啊。”
任高凱知道周雲平這句話不是在誇他,嘿嘿一笑,說道:“老闆在裡面吧?”
“進去吧,在等你呢。”周雲平道。
任高凱邁步沉穩的步伐進了裡間的辦公室,“林總,我來了。”
林東擡頭一看,任高凱頭戴安全盔,腳踩膠靴,身上穿着工地上的制服,褲腿上沾了不少髒東西。
“老任,你這是剛從工地上過來嗎?”林東笑問道。
任高凱點點頭,笑道:“是啊,剛開工,我每天都去那邊盯着。”
林東笑道:“你好些天沒換衣服了吧,你瞧,褲子上的水泥都幹成那樣了。”
林東並沒有點破,他一眼就瞧出來任高凱不是剛從工地上過來,穿成這樣過來,純粹就是爲了作秀給他看。林東可以容忍任高凱愛作秀這個毛病,畢竟任高凱也是個會做事能做事的人,而且這次的離職風暴中他並沒有參與,足可以說明這個人對他還算忠心。
金河谷當然不會放過像任高凱這樣在金鼎建設身居要職的人,給他開出了很好的條件,不過卻被任高凱一口拒絕了。任高凱自問平生沒什麼大本事,但是看人的功夫卻不差,林東與金河谷比起來,金河谷除了暫時比林東有錢之外,可以說是毫無是處,他堅信跟着林東這隻潛力股,肯定會好過於金河谷那個富家子。論起金氏地產和金鼎建設的發展,任高凱同樣堅信金鼎建設能將金氏地產打的落花流水!
任高凱心知林東剛纔的那番話是給留足了面子,笑道:“是啊,每天都要去工地,反正洗乾淨了穿過去還得髒,所以就懶得換下來洗了。林總,工地開工了,我不得不說這次你請來的這幫工人們真是好樣的,一個個幹活都很帶勁,看樣子就像是給自己家幹活似的。人雖然少了些,但我相信一定能提前完成工期。”
林東道:“老任,工地上的事情你還真的看着點,用心盯好了,咱們現在有對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怕對手暗中使壞,所以咱們用的材料,我要求你全部自己經手,出了問題,你要負全責!如果北郊樓盤能夠高質量完成,年底少不了你的獎金!”
林東深深瞭解金河谷的爲人,很可能會在暗地裡幹一些卑鄙的事情。目前金鼎建設只有北郊樓盤一個在建項目,金河谷如果要憋壞,也只有北郊樓盤這一個地方可以下手,所以才吩咐任高凱要特別小心。
“林總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那是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負。”任高凱當場表明了決心。
林東笑了笑,說道:“現在公司出了點亂子,人心思動,老任,患難見真情啊,所有在這時候沒有拋下我林東和堅定建設的人,我林東都在心裡記着。會有這麼一天,這些人會爲自己當初的抉擇感到慶幸,也有會一批人將爲我自己當初的選擇後悔不已!老任,我相信你,那是因爲你相信我!”
任高凱明白林東的意思,心裡頗爲感動,他毫不懷疑林東方纔所說的話,他不會爲選擇了跟着林東而後悔。如果今天在位的還是汪海,他應高早幾天就投奔金河谷去了。
“林總……唉,老任我不多說了,我以前是喜歡搞一些花架子,以後我不會了,我任高凱會實實在在做事做人,請林總監督!”
林東道:“老任,你有決心就肯定能做到。下午我去工地看看,給大夥兒提提氣。”
任高凱道:“我想大夥見了您一定士氣大振,林總,那我就先過去了。”
林東笑道:“好,你忙去吧。”
任高凱走後不久,林東的辦公室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周建軍!
周雲平見到他,顯然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周秘書,咋地,不認識我了?”周建軍笑着走了進來。
“周建軍,你來幹什麼?”周雲平不悅的問道,他還記得當初正是在這間辦公室內周建軍對林東動手,不過卻反被林東制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