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縣城到二道拐的公路上,牌號爲0001的黑色帕薩特轎車瘋般疾馳,兩個多小時就從縣城開到了二道拐鄉,現在已經駛上了通往槐樹村的機耕道。
我一路催促着司機,特別是聽說本地農村的風俗,中午喜宴之後就要開始鬧洞房,我催得更急了。
槐樹村,和全村的死氣沉沉相對照,張燈結綵的成家大院顯得特別的詭異。成家人和他們的狗腿子興高采烈,村民們卻悶聲不出氣,連平時不多見的豐盛菜餚,都沒幾個人動筷子。這究竟是喜宴還是喪宴?
徐瑩在幾位中年農婦的嘆息聲中,穿好了大紅的新嫁衣,由她們幫助,上好了新娘子的粉妝。
不能因爲自己一個人,連累了爹爹媽媽,連累了周嬸、劉叔,連累了全村的鄉親們!只有犧牲自己,才能救爹爹媽媽,救無辜的鄉親們……
美女清澈的大眼睛蒙上了迷霧,大滴大滴晶瑩的淚水,流過精緻白皙的小臉,沾溼了紅豔豔的新嫁衣。嫁衣被淚水浸溼的地方,像血一樣的紅,好似它女主人心頭滴下的血淚。
袖子裡藏着一把小小的剪刀,已經被磨得鋒利無比。
喜宴已經接近尾聲,彷彿已經聽到成二毛和他的狐朋狗友們走向洞房的腳步聲。
徐瑩緊緊的握住剪刀:蕭大哥,你在哪裡?
我在成家門外!
帕薩特轎車一路煙塵駛入槐樹村,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成家門口。我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後面跟着鄭縣長,還有他的秘書和司機。
這時候人都坐在酒席上,門口沒有人阻攔我們,我直接闖進了成家大院。在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放下了酒杯,怔怔的看着我們。
有護村隊的小弟喝道:“哪兒來的野種,跑到咱槐樹村成大爺家撒野?”
不過他們馬上就不喊了,因爲朱堅強和他身旁一位,肚子大得像懷胎十月即將臨盆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馬副縣長,兩人一起站起來了,訕笑着招呼:“鄭縣長……”
我兩眼紅,感覺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太陽**漲得難受,沒那麼多耐心了,大吼道:“結你媽逼的婚!把徐瑩給老子交出來!”
席上站起三個人,成二毛我認得,那個比他年紀大點的多半就是他哥哥,另外一個長得像南霸天的醜老頭子肯定是這兩個雜種的烏龜老爹了。
“南霸天”陪着小心問道:“鄭縣長,犬子結婚沒有邀請您老,是咱們失禮了。來來,這邊席上座,讓我妹夫馬副縣長陪您幾位喝一杯。”
呵,好一個狡猾的老烏龜,幾句話就玩起了太極拳,還把馬副縣長特別點出來提醒鄭縣長:你可別太過分,我這邊也是有靠山的。
可惜,你看錯了形勢,平時鄭縣長還真得給你妹夫幾分薄面,可是今天,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你提馬副縣長只會讓老鄭更厭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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