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正愁兩人的差距太大,自己破不開蟹王的護盾呢。蟹王就穿上戰甲殺將過來。段浪高興得讓邪星花捆住蟹王。這時浩然正氣的效果就顯現出來了。
勒住蟹王的觸鬚瞬間就把蟹王的戰甲全部都勒碎了。蟹王噗嗤就向外吐出一口鮮血。蟹王雖然只有分神後期,但他的戰甲是他五百歲是在蟹皇幫助下用自己退化的甲殼煉製的,就是在合體期高手的全力一擊下也不應該受這麼大的傷。
段浪讓邪星花把蟹王吊在自己的面前,蟹王雖然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但他立刻控制自己的蟹王鉗向邪星花的觸鬚剪去。此時蟹王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老者,那老者用雙指夾住蟹王鉗口中還說:“蠢材,你這是何苦呢?”
段浪臉色平靜地看着老者,他心中卻泛起了波瀾。這個老者沒有做什麼動作卻天生在境界上給段浪和大的壓力,他判定老者可能是大乘期的高手。
這是老者對段浪說:“老夫天倉月,犬子天噬真冒犯之處還望閣下多多包涵。”段浪執弟子禮說:“天雷閣陳劍見過前輩,剛纔冒犯之處還望前輩不要見怪”段浪雖然這樣說但並沒有鬆開邪星花的捆綁。
這是段浪突然在蟹王的眼中看到一絲恐懼,然後蟹王對段浪的眼色流露出哀求的神色,那是誠懇的,段浪可以看出來。他雖然不明白蟹王爲什麼這樣,但也不願意趕盡殺絕。他快速的收起了邪星花對蟹王行禮說:“蟹王,在下剛纔多有得罪,希望多多包涵。”
蟹王此時雖然心神大損,可是卻笑着對段浪說:“陳老弟,剛纔我們是有天大的誤會呀。大家互相不要見怪就好了。”這時候段浪從蟹王的眼裡看到感激的眼神。段浪笑着說:“既然是誤會我們就就此揭過如何。”
蟹王笑着說:“當然不能就這樣揭過,我們這裡算是不打不成交了。”這時候他看向老者說:“這是家父蟹皇,整個海域都是由他們四皇統治的。家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達到大乘期了,離飛昇恐怕也沒有幾年了。我想煉製一爐順天丹助家父一臂之力卻未曾想到與陳老弟發生爭執。”
蟹王看着段浪流露出你自己好自爲之的表情,然後變得眼神清澈毫無**。段浪無法想象剛纔戰鬥中表現得如此莽撞的蟹王居然也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他笑着說:“以後還要蟹王多多照應。”
他自從看見蟹王眼中流露出恐懼就一直防備這蟹皇。蟹皇說:“噬真也算是一片苦心。”蟹皇邊說邊挪動身形向段浪襲來。段浪雖然早就在防着蟹皇,可還是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反而邪星花卻如閃電一般擊向蟹皇。這是在蟹皇眼中邪星花真的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可蟹皇那裡把這種程度的攻擊放在眼裡。他食指輕彈口中發出顫音:“破。”此時的邪星花絲毫沒有往昔的威風,被這輕輕的一指就打回到段浪體內。段浪和邪星花是心神相連的,多虧邪星花中有浩然正氣思思抗着,否則段浪就要元氣大傷了。
蟹皇突然停住攻擊說:“出竅期就配得如此的寶器,門派的實力定然是不弱了,看樣子我們還是有合作的空間的。”段浪有些疑惑地說:“合作?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合作的。”段浪此時的臭脾氣又發作了。
蟹皇嘆了口氣說:“我白令海一直居住着帝王蟹,而帝王蟹的內丹則是煉製順天丹的主要原料。大約萬年前,這裡就一直和修真者相聯繫。由他們煉製順天丹,但我們每一爐都要收取一顆順天丹。那時帝王蟹的生活是平靜的,我們基本上每百年就有一個飛昇的。那時的生活真是好呀。”
段浪看着蟹皇不說話,蟹皇接着說:“但五百多年前那批修真者突然消失了。我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煉製順天丹。造成現在我帝王蟹一脈越來越弱。”段浪想了想說:“雖然這順天丹可以大大地增強天地元氣的感應,可是沒有也可以繼續慢慢修煉呀。”蟹王苦笑了一下說:“帝王蟹的壽命只有人類算法的八到十年,怎麼可能繼續修練下去。”
蟹皇瞄了蟹王一眼,蟹王立馬停止說話。蟹皇接着說;“沒有辦法直接達到元嬰期,就沒有辦法繼續修煉。所以只有靠順天丹讓大部分智力正常的帝王蟹有足夠的時間修煉。”段浪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這時候氣氛變得很奇特,本質上段浪希望幫助帝王蟹,可是他知道蟹皇口中一定有不實之處。金萬年積累的丹藥數量一定是驚人的,怎麼可能在短短五百年就消耗殆盡。還有那羣修真者怎麼可能放棄這無異於金礦的地方。
段浪想了想搖頭說:“前輩的合作要求恐怕很難得到實現。在下在師門裡只是個無名小卒。恐怕很難實現與前輩牽線的事情。”蟹皇知道這只是推託之語就笑着說:“你多心了,這件事情我們不需要與你的師門研究如何合作,只要你同意我們就算是我們之間的交易如何?”段浪確實搞不清楚蟹皇的想法,現在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段浪心一橫說:“只要前輩願意,在下倒是可以和前輩商談一下交易的具體細節。”
蟹皇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這蟹王就是手指疾彈,蟹王發出一聲巨吼後對蟹皇跪下說:“謝父親大人開恩。”蟹皇冷着臉說:“你的功力我封了七成,你去到蝕心臺過一旬時間,時間夠了就回來見我。”
段浪看着蟹王白着臉轉身告辭了。他不由得心中一顫,蟹皇的功力奇高,又心志堅定。對待自己的兒子也毫不留情。自己對他當越發小心。蟹皇似乎看出段浪的忌憚笑着說:“我飛昇後,他就是這個海域裡的王者。如果他做起事來如此冒失,以後難免給這片海域帶來災難。那我就萬死難辭其罪了。所以我對他從來是絲毫不敢放鬆的。”
蟹皇的神色有點沉重,段浪笑着說:“前輩苦心,相信噬真兄一定是十分清楚的。”蟹皇苦笑一下說:“這順天丹如果不能在我手中繼續延續下去,恐怕噬兒也很難維持下去。”段浪雖然嘴裡這樣說這卻更加忌憚蟹皇。
蟹皇也不多說直接就帶着段浪向外海飛去,段浪也不多停留緊緊跟在後面。到了外海的邊緣蟹皇拉起了段浪的手,轉眼間就到了以光怪陸離的空間。段浪看着身邊轉換無常的七彩流光心中大驚。他不由得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元流徙?那可是開天闢地來,地生十龍共同衍生的陣法。”
蟹皇笑着說:“小兄弟好眼光。”段浪奇怪地問:“沒有龍氣怎麼可能施展天元流徙陣法?”蟹皇笑而不答只是掏出來一顆紅色的內丹。在段浪的眼中蟹皇身邊盪漾起了一種紅色的火焰,他現在已經可以保持表面的平靜了。無論是哪個修真者在見到天元流徙以後恢復了平靜都不會再爲別的東西驚奇到失去表面的平靜。
表面平靜的他心底卻並不平靜,這應該就是龍的內丹了,段浪來不及多說什麼只見蟹皇手中法訣掐定,空間破出一個狹縫把段浪和蟹皇吸了進去。段浪進去就知道爲什麼外圍的大陣是天元流徙了。他看見一個七彩流光環繞的玉牌上三個大字:“東王宮”段浪心裡暗罵:“媽的,這本身就是龍宮呀。這老螃蟹根本就是鳩佔鵲巢。還着實嚇了我一跳。”
這時的段浪如同放下心中一塊巨石,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龍族到哪裡去了,不然怎麼會讓小小的螃蟹佔了他們的地盤。還有剛纔蟹皇手中的珠子到底是不是龍珠呢?段浪帶着滿肚子的疑問隨着蟹皇一路深入。玉製的地面光滑異常,千奇百怪的裝飾讓段浪眼花繚亂。不知不覺到了澤民府的門前。段浪細細的打量着澤民府。
門口豎着四根柱子,上面的四隻龍在柱子上盤旋着威猛無比。門上刻着各式各樣的花紋。而四周的牆壁上則刻着許多普通的人對着天空中的龍跪拜。段浪還在繼續打量着澤民府,蟹皇袖子一揮大門中開,蟹皇往裡面走去,段浪自然是緊隨其後。蟹皇帶着段浪來到澤民府的盡頭,他推開盡頭的一個棗紅色的石門。
段浪發現這裡就是三木之地,集天下生氣爲一處的地方。一百零八個丹爐按照陣形零零散散的排列着。其中一個大型的丹爐吸引住段浪的眼神,這丹爐四周翻滾着綠色的霧氣。其餘的一百零七個丹爐都是爲它作配稱的罷了。整個丹室裡綠氣繚繞,段浪被這濃厚的生氣所感染,不由得心情好了許多。剛纔的戒備之心也不由得放低了一些。
蟹皇笑着說:“這就是我們交易的開始,小兄弟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出來,但希望小兄弟可以開誠佈公、坦誠相對。”段浪笑着說:“應當如此。”他雖然這麼說可還在爲這交易找一個能夠實行的可靠後背。蟹皇的行動立刻就打消了段浪的疑慮,他拿出了一個黃色的皮革狀的符紙說:“契約龍紋,小兄弟見多識廣應該知道是什麼東西吧?”段浪想了想在典籍中找到了契約龍紋的相關內容笑着說:“前輩說的不會是用龍皮特製的契約書吧?”蟹皇說:“只要將你我的條約寫下後,再用兩人的鮮血塗抹契約書就裡契約成立了。相信小兄弟一定對這東西的功效瞭解的很吧。”
段浪一臉奇怪地說:“這就是仙人達成了契約都逃不過詛咒之力懲罰的契約龍紋。”他本來就降低不少的警惕心一下降到了最低點。他看着點頭的蟹皇說:“我需要在龍宮裡宣泄兵器和原料。而且每煉製成功一爐我就要得到一顆順天丹。”
蟹皇說:“好,那需要你提供煉丹之方一副,並且在得到我東王宮危難消息之時必須前來相助。”段浪笑着說:“前輩快人快語,那現在我們就可以立契約了吧。”蟹皇臉上顯得有些赧然說:“這塊契約書是我們進行裁製的,只有在雙方各完成一部分才能徹底的達成契約。”段浪說:“那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們開始吧。”
蟹皇小心翼翼地在那塊材料上剪切下很小的一塊,又小心地在上面寫下剛纔所說的條件。兩人同時飛出一滴鮮血到了契約書上,契約龍紋在一道紅光中化作灰燼。段浪和蟹皇看着那火紅色的光相視而笑。段浪問蟹皇:“不知道這契約是不是真的在達成的時候就會在契約人的肩膀上生成一個龍紋?”
蟹皇點點頭說:“不如由小兄弟你先點燃這丹爐的火焰,我再給小兄弟一個小禮物,這樣就可以達成契約了。”段浪點點頭把神識放在了那個大的丹爐上,他突然感應到上面的能量殘留有些不對勁,他細細的感應一下驚訝地說:“修魔者?”蟹皇說:“正是,我們原來的合作者就是被你們打壓得不敢現世的修魔者。”
段浪想了想說:“蟹皇前輩恐怕連煉丹的爐火都點不燃吧?”蟹皇笑着說:“這次火是再也不會滅了,當然還要靠小兄弟你的幫助。這可是我帝王蟹一脈的根源呀。自此後我帝王蟹一族又會再次興旺起來的。”段浪笑着隨手放出三味真火在爐底,轟的一聲後,一百零八個丹爐地下統統都燃起了火。
這時大廳裡突然出現了大批的蟹將,這些蟹將集體放出妖元氣支持着三味真火的燃燒,這時候一百零八個丹爐都開始高速運轉起來。這時候段浪發現這些蟹將對煉製絲毫不陌生,他們已經開始把火轉置文火。段浪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奇怪的瞟了蟹皇一眼,他發現蟹皇有絲得意從眼角滲出來。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樣子這老螃蟹是另有絕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