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情非常好,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看看,他只是小小的裝出委屈一下,她馬上就答應給他做東西吃了。
此時己經轉身出了竹屋的賴財財並不知道白沫心裡想着這些,要是知道的話,準會一去不回頭。
等她一離開,白沫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笑容,沒笑多久,突然他臉上的笑容隱去,不一會兒,他嘴裡蹦出一句冷冷的話語,“既然來了,就給我進來,躲在外面幹什麼?”
隨着白沫這句話一落,突然,在竹屋的窗戶外面突然飛進來一個人影,只見那個進來的人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白沫恭敬喊了一句,“主子。”
“我不是吩咐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們這些人都不能靠近這裡的嗎,看來,這麼久沒教訓過你們,你們都忘記了我的話了。”雖然白沫這句話說的輕輕的,不過跪在地上的男人卻是渾身僵,額頭直冒冷汗。
“屬下知錯了,請主子饒命。”
白沫哼了一聲,突然,一本東西飛進了男子懷中,“這本替我送到邊疆的傅將軍手上,事情辦妥之後,不許再出現,要是讓人知道我在這裡,你們都不用再跟着我了。”
男子低着頭應了一聲是,裝好懷中的東西,朝白沫彎了下腰之後,嗖的一聲立即不見了。
瞬間,這間竹屋再次變得靜悄悄,只剩下白沫喘氣的聲音,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着幾滴掉落下來的汗水,還真的會讓人以爲剛纔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呢。
半個時辰之後,賴財財手上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從賴家這邊走了過來。
正在屋子裡坐着看書的白沫一看到走在院子裡的賴財財,趕緊放下自己手上的書,大步跑到賴財財這邊,接過她手上的麪條,心疼的問了一句,“沒燙到吧。”
賴財財一臉不甚在意的搖了下頭,“沒燙到,快點吃吧,你不是嚷着肚子餓了嗎?”
白沫一臉霸蠻的拿過賴財財兩隻手看了一會兒,確定她雙手沒有燙到之後,他眼裡的擔擾這才一點點消失。
賴財財看着他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起她做的麪條,看他吃的這麼香,就好像是這個世上最美味的麪條一般,都讓賴財財以爲是不是自己的廚藝變得更好了。
“不燙嗎,吃的這麼急。”賴財財在看他吃的滿臉大汗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他一句。
吃了一口湯的白沫聽到她的問話,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笑眯眯回答,“不燙。”就是燙他也受得住,只要一想到他現在吃的麪條是她親手幫他做的,他心裡就熱燙燙的。
賴財財見他額頭上都是汗水,本來想不管的,可是見他額頭上的汗水都快要掉到麪條裡了,她這才迫不得己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條手帕出來,幫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當她柔軟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額頭時,白沫突然感覺自己全身就好像是被點了穴位一樣,整個身子都不能動了,隱隱約約當中,他還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很好聞的香味,讓他全身又頓時放輕鬆了不少。
就在白沫閉着眼睛享受着身邊女人給自己擦汗的時候,突然一道剎風景的聲音打斷了這個溫馨氣氛。
“你們,你們也太激情了吧。”在竹屋門口,洛雲宴一臉騷包的站在那裡,睜大眼睛看着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正在給白沫擦汗的賴財財一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立即把手上的手帕給藏好,然後趕緊站離了白沫一大步,一幅要跟他擺距離似的。
白沫見她站的離自己這麼遠,頓時眼裡就閃過不悅的眼神,擡眼望向門口那邊的眼神都帶着一股陰沉的光芒了,嚇得站在門口的洛雲宴差點想掉頭就逃走。
“怎,怎麼了?我,我沒幹什麼錯事吧,幹,幹嘛拿這麼嚴重的眼神看着我?”洛雲宴一臉可憐的望着白沫問。
他可是剛來呀,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可爲什麼他這個兄弟用這麼苦大仇深的眼神盯在他身上,這樣他很難受的好不好。
“你來幹什麼?沒事情可做嗎?”白沫一臉臭哄哄的盯着洛雲宴,語氣裡全是惡氣。
洛雲宴脖子一縮,低聲嘀咕了一句,“當然是來看看你了。”其實他是來看看自己兄弟在這裡的生活到底過得怎麼樣,特別是當他知道自己兄弟對一個農女感興趣的時候,他就一直想來這裡了。
洛雲宴見白沫沒再說什麼,於是這才大着膽子擡起頭來,然後朝賴財財這邊招了招手,打了一聲招呼,“姑娘,你好呀。”
賴財財看了一眼這隻貨,一眼就認出了人家是客似雲來酒樓的老闆洛雲宴,於是賴財財勉勉強強的從自己嘴角上扯出一朵笑容,“你好。”
突然,洛雲宴大叫了一聲,一隻鼻子兩個鼻孔在這個院子裡亂聞着,嘴裡一直在說着一句話,“是什麼味道,好香啊,好香。”
聞着,聞着,慢慢的,洛雲宴的鼻子突然聞到了白沫這邊,然後整張俊臉就快要湊到白沫手上端着的那碗餃子湯裡了。
“就是它了,就是它的味道了,這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香,還有嗎,給我也吃一點。”洛雲宴一臉激動的搶過白沫手上那碗只剩下湯底的大碗並大聲問。
白沫哼了一聲,用力的把自己的碗搶了過來,不客氣的丟了一句話過去,“要吃回你自己的酒樓裡吃,那裡什麼都有。”
洛雲宴瞥了下嘴脣,然後轉向賴財財這邊,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裡就是肯定自己損友吃的東西一定是這個女人做出來的。
“我知道一定是你給白沫做的,也給我做一碗,我出銀子買!”洛雲宴眼裡露出祈求的眼神看着賴財財。
本來想開口拒絕的賴財財聽到他說要出銀子買,頓時就改變了主意,痛快點頭答應,“行,看在你是白大哥朋友的份上,那我就給你做一碗,也收便宜一點,一碗一兩銀子就行了。”
一直猛點頭的洛雲宴聽到賴財財報出來的這個價錢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嘴角扯了扯,心裡暗想,這個女人的心可真狠,居然一碗麪收他一兩銀子,她也敢收。
一邊喝着湯的白沫聽到賴財財這句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原來他在財財心裡是這麼的不同,別人吃她的面要收一兩銀子,而他就可以免費吃,這種滋味真好。
洛雲宴朝白沫這邊看了一眼,嘴裡冒出可憐的語氣說,“白兄,你看看她,居然一碗麪要收我一兩銀子,她這是在敲詐嗎,你幫幫我這個做兄弟的呀。”
白沫還沒聽完他這句話就站了起來,走到賴財財這邊,意思很明顯,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