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賴財財這麼做,還有另個目的,那就是趁這件事情上,她可以偷偷的把白沫偷藏的書給偷出來一本,要不然,憑他好學的態度,她每個夜晚都不要想睡了。
說完這句話,賴財財趕緊把小人書塞回到森清柔的懷中,然後語氣迅速的跟她說,“你把它收好了,就這樣,我先出去了。”
對於新房這邊發生的事情,在外面的作爲新郎的傅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收了那麼一本的書。
傅宅的大院子裡,擺了將近三十張桌子,在村中的道路上,更是擺了不少的流水席,除了全村的人可以免費吃外,別村的村民們也可以過來這邊吃。
村口,一對中年夫婦站在那裡,看着己經擺到村口的酒席,愣了好一會兒,他們一開始來到這裡來的時候,還以爲是走錯地方了呢。
可當他們擡頭看了一眼村口的那塊石碑上的字時,再三確定了他們真的沒有走錯地方。
“老爺,這個村子裡今天發生什麼大好事了,居然擺了這麼多的流水席!”婦人正是白沫的親生母親納蘭夏氏。
而中年男人則是白沫的親生父親,本名叫做納蘭康。這次他們二人來村子裡,就是想找白沫的。
“這位老鄉,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白家怎麼走?”納蘭康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向坐在那裡吃飯的人打聽白沫住的地址。
被問到的人是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模樣的中年男人,因爲今天來這裡吃喜酒,所以穿的衣服還算是乾淨。
“你找白家呀,你問對人了,我剛從那邊過來,你從這裡直走,就可以看到一處很大的房子,白家就在那棟大房子的隔壁。”
“好,多謝。”納蘭康一隻手捂着鼻子,一臉嫌棄的跟人家說了一聲道謝,然後拉着納蘭夏氏就走開了。
納蘭康夫婦根據着剛纔那人指的方向,走了大概半刻時辰,終於找到了剛纔那人說的最大一棟房子。
正當納蘭康準備去找人再問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正在大宅子那邊喝着酒的自家兒子。
“夫人,我好像看到白沫了。”納蘭康臉上閃過激動,轉過頭看着納蘭夏氏說道。
納蘭夏氏一聽納蘭康這句話,趕緊伸長了脖子往回處看,一邊看一邊還追問,“在哪裡呢,我怎麼沒看到呀?”
納蘭康用手指着不遠處院子裡的白沫跟納蘭夏氏說,“現在看到了沒有,就是那個了,那個小子,幾年不見,好像活的不錯呀。”
“老爺,你說我們現在去找白沫,他會不會把我們給打出來呀?”納蘭夏氏現在回想起前兩年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心裡還有點後怕。
隨着納蘭夏氏這句話一落下,綱蘭康大概也是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件事情,臉上頓時閃過懼意,不過很快,他臉上的那些懼意又讓他給用嚴肅的表情給掩飾住了。
“我看他敢動一下我們,我們可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敢這樣子對侍我們,我們就去這裡的官府報官,讓官府好好的懲治這個不孝子。”納蘭康一想到自己跟夫人過來找白沫是領了命令來的,就算心裡再怎麼害怕,也抵不過那一位的害怕。
說完這句話,納蘭康拉着納蘭夏氏的手朝傅宅這邊院子的方向走了過來。
今天來傅宅院子裡吃飯的人都是經過傅恆挑選的,可以說,在這個院子裡吃飯的人都是傅恆熟悉且很敬重的人,進來的人都要有請柬才能進來。
當納蘭康跟納蘭夏氏走過來的時候,還沒進到院子裡面,就讓守在門口的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幹嘛攔着我們?快點放我們進去。”納蘭康見這幾個粗人攔着他的去路,立即沒好氣的朝這幾人大聲吼道。
今天守在傅宅門口的人都是傅恆從兵營那邊調來的士兵,這些士兵一個個還都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所以他們的身上都帶着一股剎氣。
“你們是誰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要想進去裡面,首先要拿出你們的請柬,不然,誰都別想進去。”其中一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納蘭康夫婦說道。
納蘭夏氏看了一眼這兩個男人,心裡呼噔了一下,看着這兩個男人,總讓她毛骨悚然,真令人害怕。
“老爺,要不我們下次再來吧,這兩個人身上的剎氣好重,我好怕啊。”納蘭夏氏小聲的在納蘭康耳邊說道。
納蘭康聽完之後,擡頭往這兩人身上看了一會兒,頓時往喉嚨裡咽了好幾下的口水,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那個兒子可是在裡面,這家主人能讓那個小子進去,想必白沫這個臭小子跟這家主人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想到這裡,納蘭康又把心頭的害怕給壓了回去,瞪大眼睛看着這兩人說,“我是裡面一位叫白沫公子的親生父親,你進去跟白沫說,就說我來找他了,叫他出來見我。”
守門的士兵自然是知道白沫跟賴財財的,上次賴財財跟白沫在邊疆的時候,邊疆裡面的士兵可是對這對夫婦非常崇拜的。
“你真的是白公子的親生父親?”其中一位士兵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向納蘭康問。
納蘭康瞪大了眼珠子,朝這位士兵大吼了一句,“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跟白沫那個小子是不是長的非常相像。”
外面動靜這麼大,自然是引來了裡面吃喜酒的白沫注意,白沫走出來,當他的目光掃到門口的納蘭康夫婦時,瞬間,白沫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從嘴裡說出來的語氣也很不友善,“你們來這裡幹什麼,誰讓你們來的?”
納蘭康見白沫敢用這麼難聽的語氣來跟他說話,頓時一張老臉變得又青又紫,恨不得衝上前去把白沫狠狠的打死才解氣。
對於納蘭康眼中的惡意,白沫早就覺的無所謂了,在他的心裡,這兩個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臭小子,我們來這裡當然是來找你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見到我跟你娘居然都不喊我們叫聲爹孃,你眼裡還有我們這個當爹孃的人嗎?”納蘭康指着白沫的鼻子大罵。
白沫哼了一聲,嘴角微揚,勾起一抹不屑的嘲笑,冷冷盯着他們兩個問,“你們說什麼,你說你們是我的父母親?呵呵…。,你們沒有搞錯吧,你們居然還有臉說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親!”
納蘭康跟納蘭夏氏聽到白沫這句話,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納蘭康更是氣得揚起了手臂,就要朝白沫的臉上揮去。
就在這時,站在納蘭康身邊的納蘭夏氏立即伸手製止了納蘭康這個動作,納蘭夏氏看了一眼白沫,眼裡充滿了各種神色,“老爺,你別衝動,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別打人。”
納蘭康瞪了一眼白沫,側着身,指着白沫的身子向納蘭幫氏說,“是我想打他嗎,是他惹我的,這個孽子,當初生出他時,我們就應該把他給掐死,而不是把他還留在這個世上。”
白沫一聽納蘭康這句話,哈哈大笑了幾聲,他的笑聲裡充滿了對這對父母的仇怨。
正在罵人的納蘭康聽到白沫的笑聲,立即就停下了罵人的話,朝白沫這邊看過來,夫妻倆都傻愣愣的盯着白沫,不明白這個孽子怎麼會突然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的白沫,拿着他冷冷的眼神盯着這對夫婦,渾身散發着對他們濃濃的仇恨,“給我滾,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孽子,你居然敢叫我們滾,你是不是想遭天打雷闢。”納蘭康雙目睜大,咬牙切齒的瞪着白沫罵道。
納蘭夏氏比納蘭康平靜多了,她偷偷的伸手拉了下正在生氣的納蘭康,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老爺,你別跟他生氣,你忘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你是不是想把這件事情搞砸,然後回去受懲罰呀!”
原本滿臉怒氣的納蘭康聽到納蘭夏氏這句話,臉上的怒容頓時就減少了很多。
這對夫婦以爲他們的悄悄話瞞過了白沫,其實他們剛纔說的話,早就一字不漏的全聽進了白沫的耳朵裡。
聽完他們悄悄話的白沫立即就擰起了眉頭,看來他猜的真沒錯,他們突然來這裡,果然是帶着目的來的,至於是什麼目的,他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相信,他們的目的很快就會露出來的。
這時,出來透氣的賴天看到站在外面的白沫,立即笑呵呵的朝白沫喊了一句,“白沫,你怎麼也出來了?”
站在前面的白沫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回過頭,看到向他走過來的人是賴天時,白沫立即微笑着朝賴天喊,“爹。”
“裡面太多人灌我酒了,我怕我要是再不離開,就要被那些人給灌醉了!”賴天笑呵呵的走到白沫這邊,邊走邊說。
等賴天剛走到白沫這邊,一道帶着氣呼呼的聲音在白沫不遠處響了起來,“你是誰?憑什麼讓我兒子叫你爹,我纔是他的親爹,他只能叫我爹。”納蘭康瞪着殺人一般的目光看向走來的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