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色的風衣包裹着林允兒玲瓏有致的身材,身後的三千青絲隨風而舞,白衣如雪清雅出塵,凌波微步翩然而至。
安斐然剛走出“安氏”的大門,就遠遠看到款款而來的嬌美小女人,快步迎上去,一把就將她摟進懷裡,在那粉嫩的臉上點點親着。
只有在林允兒面前,他纔是最真實的他,一個真實又獨屬於她的他。
林允兒輕輕踮起腳尖,近距離凝視着他俊逸的臉龐,最後伸出手,在安斐然微皺的眉心輕輕揉着,溫言軟語地問:“你有心事?”
“這也看得出來?”安斐然失笑道,心裡微微歡喜,鬆開林允兒,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呀,一皺眉頭,我就知道,你皺眉頭的時候,跟一般人不一樣。”林允兒歪頭瞅着她,輕聲嘟喃。
安斐然那悶葫蘆的性子總讓她很擔心。再苦再難,他都喜歡一個去承擔所有的一切。
這也是安斐然在她心裡唯一的一個缺點,她好希望這個令自己心動的男人,能夠跟她分享一切,快樂,喜悅,歡愉,苦悶,憂愁,煩惱……一切的一切。
安斐然捏着林允兒的鼻子微笑,女人心思固然難猜,不過戀愛中的女人想法大致相同,見她終於表露出內心的委屈,嘟着小嘴,皺着小臉,兩頰的小酒窩也楚楚可憐。
輕笑的安斐然搖了搖她的小鼻子,柔聲玩笑道:“好吧!我跟你坦白,今天下午我見到一個美女,而且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大美女。”
“美女?多美?不過,你安大少覺得美的女人,肯定美破天際!”林允兒小聲說着,不覺語氣裡醋意滿滿。
“小傻瓜!逗你玩呢!”安斐然輕輕抱着這個越來越在乎他,爲他莫名吃醋的可人兒,聞着她的清新發香,看着西邊的落日,嘴角勾出一抹戲虐的笑:“猜猜看,我最希望成爲什麼樣的人?猜中我就請你吃麻辣燙。”
“切——!誰稀罕你的麻辣燙哦?”林允兒微微撇嘴,滿是不屑地哼。
雖然嘴上是如此,可林允兒還是不遺餘力的轉動她那越來越懶惰的小腦筋,像只可愛的小狐狸“嘻嘻”笑着開玩笑:“成爲一個公司小白領?朝九晚五,生活平靜安穩。”
“繼續。”安斐然微微地笑,暗暗在心中腹誹:這恐怕是這丫頭最渴望的狀態吧!我成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工薪小白領,沒有太多沉重的壓力,我們一起努力賺錢買房,養家……
那樣平靜安穩的未來的確很很美好哦!
“難道是誤人子弟的老師?”林允兒歪着腦袋,嘟着嘴繼續猜着。
她喜歡安斐然偶爾流露出的書卷氣息,不刻意不做作,不故作深沉,時不時的小小憤世嫉俗一下,像個安然自得的理智憤青,她喜歡這樣的男人,不平庸,卻也不顯耀。
安斐然無語,這妮子的想象力果然強大到令人汗顏。
“老師嘛,可以做!但是,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老師!”安斐然滿臉壞壞的笑,在林允兒粉嫩的臉頰上蹭了蹭,曖昧地湊到她耳邊,故意吹着熱氣說,“林同學,老師要獎勵你辣條,今晚來安老師房間……”
“呸——!誰是林同學,不要臉!”林允兒被他逗得滿臉羞紅,惱羞成怒的輕啐。
“我看你這樣啊,只能成爲一個整天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混混,或者夜總會的頭牌‘牛郎’。”
被抱着的林允兒,兩隻小手調皮地捏了一下安斐然臉龐,巧笑嫣然,看到他無可奈何被打敗的模樣,小小得意的微笑。
她可知道安斐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就知道欺負她這樣的好寶寶。所以,林允兒決定接下來抱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念頭,只讓他欺負她一個人。
“當然不是!你男人還沒有沒品到這種地步。”
安斐然神情略微僵硬,感情這丫頭就這麼看自己的。
安斐然心中微微氣鬱,狠狠拍了一下她的挺翹小屁屁,還順勢抓了一把,手感真不錯,彈性十足。
“那就是大毒梟?”林允兒最後給出一個天方夜譚的答覆。
“很好很強大。”安斐然笑道。
“或者是軍火販子?”林允兒乾脆將大膽進行到底。
安斐然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道:“其實我最想幹的就是拐賣婦女的行業。現在,我要讓想法變爲實踐,把某個丫頭賣了。”
“你敢?!”林允兒氣勢洶洶地睜圓了大眼,做出小母老虎的姿態,瞪着一臉壞笑的安斐然。
“我把你賣給我,這都不行?”安斐然笑了起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心情格外的舒暢,“小傻妞!”
“無賴!我纔不賣!”林允兒不滿地撅着嘴哼哼着。
看着那張笑得欠揍的俊臉,林允兒踮起腳尖,紅着臉咬了一下安斐然的鼻子,向他嚴重聲明:“我可不是傻妞,你再說我可翻臉啦!”
“好啦好啦!傻妞!我再也不喊你傻妞了。”安斐然很認真回答,明澈的眼底隱隱有笑意在流轉。
“討厭,還叫!”林允兒嘴上不滿的叫着,心裡對這個親暱的稱呼並不反感,而且面對這個傢伙她也捨不得翻臉。
林允兒蹦蹦跳跳跑到安斐然的車邊,把駕駛室的車門拉開,作着恭敬的樣子,笑眯眯瞅着他:“我們的安大總裁請上車,不知準備要帶人家去哪裡啊?”
看着她調皮的樣子,安斐然俊臉上的笑意更甚。一把將林允兒橫抱起,放到車內,而後壞壞一笑:“當然是做我們該做的事了,今晚來點刺激的。”
林允兒俏臉紅撲撲,竟然無法反駁。
——
“Lisa”酒吧在一首旋律悽美到有點悲傷的曲子帶動下,寂寞的男女在這種時刻,從不隱藏他們內心的渴望。不管這種孤獨是爲矯揉做作,還是發自肺腑。
這個時候的氣氛還是充滿了感染力,許多原本不在舞池的客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拋去矜持,或者擠入舞臺,或者站在原地跟隨旋律扭動或纖細或水桶的腰部。
安斐然看着舞池中被揩油卻一臉興奮的女人,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黑色幽默。
或許是孤獨久了,這些男女纔會在慾望中無病聲音,打着孤獨的幌子,爲墮落尋找藉口。
林允兒抿着香醇而濃豔的紅酒,視線卻總是不經意落在安斐然身上,在酒精的刺激下,眼神微微有些迷離。
孤獨麼?她何嘗不知道不能夠把喜歡的人當作空氣,不能夠沒有他就像無法呼吸。
可當一個人真的戀愛了,再說這些,就晚了。
誰都知道毒品很容易上癮,可一旦開始抽,再想去戒掉,很難。愛情也是如此,寧願轟轟烈烈。
所以,藉着微醺的酒意,林允兒小臉緋紅,仰着迷離的嫵媚雙眸望着安斐然,支支吾吾地說:“安……斐然!我不管了!不管你身邊有多少個女人,我都不會放棄!就算她比我漂亮,比我溫柔,比我優秀,我都會跟她搶!”
“如果搶不到呢!”安斐然心疼地摸了摸林允兒的頭,語氣也透着一絲戲虐。
傻丫頭,愛着你,眼裡哪會容得下別的女人。
“不,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死纏爛打賴着你!什麼愛一個人就要懂得放手,我都不懂,我只要你。”林允兒倔強地揚着小臉,一副天崩地裂都不反悔的模樣。
“好,我們拉勾。”安斐然伸出小拇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林允兒也伸出纖細的小拇指與安斐然拉勾,一臉虔誠和認真。
安斐然望着眼神微醉的林允兒,伸手將他攬入懷裡。他安斐然從未做過這麼幼稚的事情,既然今天對她承諾了,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兌現。
只是這個時候,林允兒卻突然從他懷裡跑開,在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微微一笑,沒有阻止。
借酒散瘋,林允兒跑到舞池旁邊的高臺,跟DJ要了個話筒,她竟然在DJ的伴奏下唱起那首《boyfriend》。
一雙泛白的帆布鞋,淡藍的牛仔褲搭配白襯衫,很簡單而透着青春張揚的活力。雙頰酡紅,眼神泛着微醺的迷離,又讓人感覺說不出的嬌媚。
她的聲音雖並不算天籟輕靈,相反帶有一絲沙啞,在酒吧燈光下唱出了滄桑的味道,一首《boyfriend》被她唱得格外逼真,“Lisa”酒吧再次掀起一個新高。
男人都在仰視這個很像妖精的美女,林允兒終於讓安斐然見識到她深藏不露的舞技。即使站臺位置有限,她卻能在有限的空間表演出最具魅惑的搖擺,水蛇般的纖細蠻腰,搖晃出蠱惑人心的弧度。
她在演唱的時候視線始終停留在遠處的安斐然身上,因爲,她這首《boyfriend》,只爲他一個人而唱。
當林允兒跳下舞池的時候,全場一陣嘶吼和口哨,場面堪稱火暴到爆棚。許多雄性荷爾蒙急速分泌的“牲口”,都嚷着要她再來一首。
只不過林允兒第一時間就避開人流,來到安斐然面前,俏臉因爲酒精而微微迷醉着,然後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男人,像個孩子等待別人的獎勵。
可安斐然就是很不識趣地沉默。
林允兒由最初的滿心渴望,到忐忑不安,最後再到淡淡失落。感覺受傷的她,眼淚就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