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哈!我在安家呆了十幾年,現在成外人了?”林允兒冷笑着說,一句“外人”讓她心裡像被刺着一樣,俏臉上的怒氣也更加的洶涌,又沉聲說了一遍:“讓——開——”
“惑”的主管正守在電梯邊的小房間裡,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爭吵聲,立刻從裡面跑了出來。
看到自己苦等的人終於出現了,她一邊氣惱地指着兩個保安大聲責怪着:“你們兩個‘呆頭鵝’,還不趕緊向允兒小姐賠罪!”
一轉頭,又衝林允兒獻媚地笑着打招呼:“允兒小姐,你好啊!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哦!”
來了一個“懂事”的人了,林允兒也懶得和那些小角色嘰歪什麼,清麗的臉上連忙扯出一絲笑意,也和主管寒暄了起來:“你好!你好!”
“允兒小姐是來找了安董吧?”“惑”主管看到林允兒滿臉的焦急,識相的直接進入正題。
“額……是!”林允兒微微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允兒小姐,請跟我來!”“惑”主管微笑着領着林允兒向安斐然的套房快步走去。
望着面前緊閉的大門,林允兒還是保持着優雅的風度,“咚咚咚!”輕輕敲了幾下。
“嘭——”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伴着安斐然野獸般的怒吼傳來:“滾——開——”
林允兒死死壓抑住的滿腹火氣,“呼——”一下子,竄得老高,擡腳就想踹門。
“哎——!等一下!”眼疾手快的“惑”主管,一把拽住怒火滔滔的允兒小姐,擠出滿臉笑容晃了晃手裡的房卡,暗暗吞了吞口水說,“我有鑰匙!”
“嘀——”一聲,房門打開了。
“惑”主管膽戰心驚地說了一聲:“允兒小姐,請進吧!”就快速向後退去,眨眼睛就溜得不見蹤影,
推開房門,林允兒疾步走了進去,看到那個可惡的男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沙發,一腿曲起,手裡拿着一瓶威士忌,“咕嘟咕嘟”,像渴急的人喝白開水一樣,直直往下灌。
林允兒看到他不要命的灌酒,又心疼又生氣,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搶過酒瓶抱在了懷裡。
“把酒給我!”安斐然手裡一空,緩緩擡頭向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看去。
“不——給——”林允兒緊緊抱着酒瓶又退後一步,堅定地拒絕。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安斐然迷濛着醉眼看着林允兒,以爲自己看錯了,眨眨眼又盯着林允兒看了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沒醉,也沒看錯人。
搶走他酒瓶的就是那個讓他愛到骨子裡,卻又時不時戳他心的可惡女人。
“你來幹嘛?”想起今天她爲了另外一個男人,讓他精心策劃的求婚變成了一場可笑的鬧劇,被酒精麻醉的痛楚,又翻涌着向安斐然襲來。
林允兒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他慢慢走近,蹲在他是身側,話語裡滿是心疼地問:“爲什麼喝這麼多酒?”
“你爲什麼來?”安斐然也和她一樣的倔強,毫不退讓地問着他想知道的問題。
“還能爲什麼?”看着面前有些狼狽的男人,林允兒眼眶忍不住紅了,明媚的眼裡淚光點點,擡手摸上他俊逸的臉,聲音有些哽咽,“斐然,我擔心你!曼琳姐打電話給我,說你喝得爛醉如泥,我心疼……”
安斐然長手一伸,將林允兒拽入懷裡,封住那張一句話讓他瞬間心裂成殤,幾句話又讓他春風肆意,巧舌如簧的小嘴。
“唔……”林允兒接下來的話被安斐然吞入腹中。
香醇的酒味在兩人的口腔瀰漫開來,安斐然的吻急切中透着他對她特有的溫柔,誘哄着她與他一起共舞。
安斐然對她的身體瞭如指掌,那雙有魔力的手在林允兒身上所以的敏感點上慢慢掃過,帶出陣陣酥麻的電流。
一會兒,林允兒就像一灣春水一樣,癱軟在他的懷裡。安斐然將她抱起來,慢慢向裡面的大牀走去。
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可人兒輕輕放在牀上,安斐然俯身覆了上去。
今夜的安斐然格外的溫柔,極其細膩綿長的*,逗弄的她像貓咪一樣呢喃着求他。
昏暗的燈光下,大牀上的她在他身下顫抖,長長黑髮的纏繞下,她渾身的可愛粉紅色讓他心滿意足。
安斐然低聲哄着她,不斷的吻着,一點點的吻遍她的全身,一點點的細緻標下他安斐然的痕跡,她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都在叫囂着,他身下躺着的,是他安斐然的女人。
“允兒……允兒……”安斐然溫柔地埋入她的身體,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
“嗯……”刺激得她不禁渾身顫抖,林允兒哼哼唧唧的回答。
他忽如其來的柔情醉倒了她,就那樣不用任何技巧的進出也讓她一次次的眼前一片白光。
幾次之後,她終於在他的囈語聲裡昏睡了過去。安斐然無奈的低笑,這樣就昏過去了?看來還需要多多鍛鍊。
他吻着她的睡顏,加快了速度,草草的結束了,抵着她的額頭休息了一會兒,抱着昏昏沉沉的她去洗漱。
——
“嗯呀!”渾身痠痛的林允兒翻了個身,悠悠轉醒。
朦朦朧朧睜開眼,看到站着一個嬌俏俏的身影站在牀邊,林允兒揉揉迷糊的眼,這纔看清面前一身白色套裝,清冷優雅的女人就是安斐然現在的秘書沈翊君。
一大早就看到討厭的人,林允兒立刻蹙起眉頭,向一旁扭過臉去。
“這是我挑的幾件衣服,允兒小姐勉強選一件將就一下。”沈翊君美麗的臉上蘊滿笑容,不卑不亢地指給林允兒看牀前小塌旁掛着的一排衣服,“內衣物放在這裡,早餐半個小時後送來,允兒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林允兒擁着被子,咬着脣沉默,吩咐沒有,但是很想對她尖叫——給我滾出去!
可是,沈翊君彬彬有禮,口口聲聲“允兒小姐”,林允兒實在撒不了潑。
她沒忘記,現在還躺在“惑”俱樂部頂樓套房的大牀上,身上和安斐然曖昧過的痕跡還在。
而沈翊君是安斐然的秘書,她這樣公事公辦,自己發脾氣倒顯得無禮,恃寵生嬌的爲難人了。
安曼琳教她的第一堂課就說過,不要輕易和別人翻臉,尤其那個人是女人還是個小人。哪怕是自己再痛恨,也不要當場得罪她,永遠要給自己留有餘地。
“沒事了,麻煩你先出去。”林允兒冷冷淡淡地說。
沈翊君微微笑着點頭,緩緩轉身退了出去。
林允兒咬咬牙,忍着渾身的痠痛起牀沐浴穿衣,站在浴室裡拿着大毛巾擦身子,對面是大大的鏡子,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紅色痕跡,看的她眼眶發酸。
纏綿過後,留下她一個人在牀上,再叫來個女人以主人家的姿態“關懷”她,算什麼意思?
安斐然,你再生氣,這麼做也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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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兒走出臥室,隨便挑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換上。打開門出去,又是一陣煩躁——那個討厭的女人沒有走,在外面等她。
林允兒沒有搭理她,徑直在早餐桌前坐下,捧着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沈翊君很不識相的沒有走開,靜靜地站了一會,彷彿嘆息了聲,慢慢走過來,遞上一個白色藥瓶。
“什麼?”林允兒皺了皺眉,沒有去接。
沈翊君聲音透出一絲憐憫,字斟句酌地把安斐然的話轉述一邊:“安董說,昨晚他沒來得及——還是保險一點的好。他交代我說——看着你服下。”
沈翊君皺巴着小臉,一番話說得好像頗爲幸苦,可她的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這種場景,我也是實在沒辦法,硬着頭皮來的。誰叫我是秘書呢!”
林允兒冷冷的目光緩緩掃過藥瓶上的字,心中悽然冷笑:避孕藥。
就像古代帝王寵幸完了妃子,伺候的公公會問,留不留?年輕冷酷的帝王冷笑搖頭,便有人端來黑苦的藥汁,餵給剛剛還自以爲沐浴在愛河裡的女子。
林允兒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乾乾淨淨,小腿發軟,她手撐着桌子站起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命令沈翊君:“叫安斐然來見我。”
沈翊君眯了眯眼,心中不屑地冷呵:安斐然?什麼語氣呀?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耳聽人直接喊出,那個邪妄冷酷男人的大名。沈翊君不冷不熱地喊:“允兒小姐——”
“閉——嘴——!出去,叫安斐然馬上滾過來!”林允兒努力剋制着自己不要把盤子杯子砸上那個女人美麗的臉。
沈翊君雖然才進“安氏”,但是她的交際手段厲害,出手又大方,和公司裡的人處得很融洽。公司裡資歷老的也願意提攜她,關於總裁的私生活,所有的一切忠告歸結爲一點:寧可惹到總裁大人,也絕對不要惹到允兒小姐。
可現在這個情況,這個允兒小姐好像是要失寵了啊!是讓他們之間矛盾加深呢?還是加深呢?還是加深?
沈翊君心裡權衡了一下,點點頭,出去找人,心裡陰險地希望安斐然和林允兒最好徹底分開纔好。
安斐然沒有聽她的話乖乖滾進來,而且他很不耐煩的樣子,冷着臉對林允兒呼喝:“鬧什麼!我還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