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哎,給錢!
謝謹言一衝出房門,就遇上了一直等着他的許如月。謝姓少年靦腆一笑,嗚哇,這姑娘好漂亮哦。嗯嗯,近看更漂亮,他後悔了,他不該對蘇懷欽說,他不會採許如月的。瞧這美人兒對他笑得如此之甜,說不定是對他有意思呢,而且,呵呵,笑着的許如月,也不是那麼傲的麼!
“小言?呵呵,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許如月先開口打招呼道。
“呃,這個啊,隨便你了,我無所謂的。”謝謹言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點了點頭。
“那,我能知道你的全名嗎?”
謝謹言心中樂啊,這美人兒是真的喜歡他的吧,是吧是吧!呵呵,這就說明,他還是很有魅力的麼,即使他不去採花,也有花送上門來被他採啊!
“哦,我叫謝謹言。”謝謹言不冷不熱地答道。呃,聽爹說,對待美人兒,不能表現得太熱情,她會覺得你輕易就爲美色所惑,反而覺得你不可信的!
“謝謹言,姓謝啊,不知道,謝遠非跟你是什麼關係?”許如月柔聲問道。
謝謹言心頭一凜,爹說過,下山後,不能跟人提起與他二人的關係,據說,山下想要找到他們的仇家太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泄露他們的行蹤,害了他們的命!當時的謝謹言聽到這一囑託,萬分慎重地點了點頭。
撇撇嘴,謝謹言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哎呀,怎麼這麼多人問我爲什麼姓謝啊!真討厭,我姓什麼關你們什麼事哦。你倒好,還扯出個不相干的人,非要跟我拉上關係,天底下姓謝的多了去了,不可能每個人都有關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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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變了臉色的謝謹言轉身就要回房。許如月趕緊拉着他,“哎,不是的,小言,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的未婚夫也叫小言,巧的是,他也姓謝。但是,很多年前,他就不見了。
我的未婚夫是被他父親帶走的,從此再無音訊。我已經找了他很多年了,但卻毫無線索。我很着急,所以,纔想從你這裡打聽一下消息,因爲,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或許……”
許如月說着,紅了眼眶,抿脣說不下去了。謝謹言一愣。未婚夫?他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他自己怎麼都不知道?這美人兒說得情真意切,好像他二人曾經多相愛似的,但謝謹言可半點印象都沒有。
“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愛莫能助,許小姐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就這樣,我先回房,吃飯時見!”謝謹言說完,不給許如月拉扯的機會,擡步走人。
許如月看着謝謹言的身影,再聯想到他剛剛那一瞬間的反應,眉頭緊皺。
謝謹言“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心裡很是糾結。許如月能說出父親的名字,至少是跟他們家有關係的吧?她口中的“小言”應該是他沒錯,但他的確毫無印象。還是說,她其實是父親的仇人之女,這是在以他藉口,找尋父親的下落?
“小言?怎麼又回來了?”蘇懷欽的聲音喚回了謝謹言的思緒,隨即,他雙眼一亮,對了,還有這人!“蘇懷欽,你之前說,你是爹和父親兩人派來保護我的對不對?”
蘇懷欽挑眉,小言怎麼突然問這個?還是特意回房問?想是這麼想的,蘇懷欽還是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有個未婚妻的事?”既然這人說他是故人之子,又是跟他從小相識,那他肯定知道有沒有這件事的存在,否則,就是他說謊。“對了,你先說說看,我爹和父親叫什麼名字。”
蘇懷欽瞭然,許如月已經直接找上小言了啊,速度真快。小言現在是在懷疑他了呢!
“你父親的全名是束辛棠,爹的全名是謝遠非。至於你有沒有未婚妻一事,我聽說的是,你曾經有個小師妹,你的小師妹喜歡你,但她似乎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父親一怒之下,將你帶走,並且警告那女孩兒,沒有他的允許,不準見你!
至於事情的真假,我就不清楚了,而且,那女孩兒好像只跟你相處了一年。呵呵,這些,你自己有印象嗎?如果真的是你喜歡的女孩兒,你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吧?”
聞言,謝謹言苦惱地皺緊眉頭,更加迷茫了。還……還有這麼多事兒存在啊?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反倒是蘇懷欽,仔細想想,還能給他一種熟悉親近之感。就像剛剛那樣,許如月一提他父親的名字,謝謹言的第一反應就是戒備,然後裝作不知。而之前,蘇懷欽提起他的爹和父親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驚訝!他……無法對蘇懷欽興起防備之心呢!
“小言,沒印象也不代表什麼的,你別多想好不好?是你的,總是跑不掉的,眼下,我們先治病好不好?你胸口有點疼了對不對?退一萬步說,即使你真的有喜歡的女孩兒,你不會想用這樣的身體面對你喜歡的女孩兒對不對?”
蘇懷欽抱起謝姓少年放置在腿上,掌心覆上他的胸口,源源不斷的內裡自他掌心輸出,謝謹言胸口的那點不舒服很快就消散了。他拍拍蘇懷欽的手背,“好了,不疼了,你別浪費內力了。
吶,蘇懷欽,你知道我到底生的是什麼病嗎?爹和父親都不願意告訴我,弟弟也是。你不要騙我,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啊?好多年了呢,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父親和爹才放我下山來的?他們,他們是不是不管我了啊!”
這念頭一上來,謝謹言就怎麼想怎麼覺得正確。是了,自他下山的這些天,已經發病三次了,以前,好幾個月才發作一次的。這說明,他的病情嚴重了對不對?他……
“小言!”蘇懷欽低喝一聲,打斷了謝謹言的胡思亂想,“別胡說!束伯伯和謝伯伯聽到你這些話,肯定是既生氣又傷心的,沒準就會把你吊起來打一頓屁股呢!你的病能治得好,這些年,束伯伯和謝伯伯一直在給你找齊根植藥方所需的藥材,我也是!所以,你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啊?”謝謹言看着蘇懷欽,小聲地問道。
“嗯,真的!你啊,什麼都不用想,只有開開心心的就好。”蘇懷欽肯定地答覆。
“嗯吶,我知道了,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跟我爹、我父親說那些話哦!還有,不要拿你的棍子戳我,討厭!你這個大變態!”謝謹言說着,跳下蘇懷欽的腿,扮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離開。
蘇懷欽笑笑,一大清早的,本就敏感。何況,他的小言還一臉誘惑地看着他,甚至坐在他腿上輕輕揉|蹭着,他能忍得住纔怪!
“哥,你去哪兒啊!”束允沉見自家笨哥哥嘟着嘴直溜溜地往外趕,就迎了上去。
“小沉,我跟你說哦,蘇懷欽是個大變態,大色狼,大大大采花賊!你要小心了,見到他一定要躲得遠遠的,聽見了沒有!”心有慼慼焉的謝謹言認真地叮囑着自家弟弟。
束允沉心中暗笑,這還用你說啊,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好吧!但是麼,那人可對他沒興趣,當然,他也只對自家娘子忠誠,不會隨便勾搭哥哥的野男人的!
“嗯,知道了,不過,如果……呃……如果他硬是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束允沉一臉擔憂之色,顯得很是苦惱,還親暱地靠進謝謹言懷裡,抱了抱謝謹言,像是在尋求安慰。
“他敢!”謝謹言橫眉豎眼,雙眼都快瞪出來了,挺直着腰拍了拍自家弟弟,“小沉,你別怕,如果他敢對你硬來,你就來找哥哥!哥哥會幫你收拾他的!”
束允沉忍笑,起身頻頻點頭。嗯嗯,他會讓哥哥送上門去被人欺負的,前提是,得有人對他硬來啊!
“吃過了嗎?哥哥給你買吃的哦!想吃什麼都可以的哦,哥哥有錢的!”見自家弟弟信任地點頭,謝謹言頓時責任感倍增,很有好哥哥風範地提出請客。爲了表示自己真的很有錢,謝姓少年伸手掏啊掏,咦?沒有?怎麼會?他以前從蘇懷欽那裡拿了很多的,一直都藏着沒捨得用的!難不成,那個小氣鬼趁他睡着了不注意,又把銀票摸回去了?豈有此理!
謝謹言充滿愛意地對着束允沉笑了笑,“小沉啊,你先去點菜,哥哥馬上就來。”
“咦?哥哥爲什麼不跟我一起去?”束允沉明知故問道。
“啊!這個麼,呃,哥哥要去叫上蘇懷欽一起麼,好歹同處一室的,哥哥這麼大方的人,不會跟他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小沉乖,哥哥去叫他一聲,馬上就來!”謝謹言很肯定地說道。
束允沉無奈點頭,隨即很認真地囑咐道,“好吧,那哥哥你快點啊。還有,哥哥小心!”
謝謹言聞言,很是感動,小沉在擔心他呢,好難得哦。認認真真地點頭,謝謹言轉身,勇敢地大踏步往回走去!
正待出門的蘇懷欽見到自家小孩兒第二次推門進來,很是詫異,怎麼了這是?又遇上許如月了?卻見謝姓少年一臉憤恨地走到他面前,手一伸,梗着脖子道,“哎!給錢!我要請我弟弟吃飯!”
蘇懷欽樂啊,倒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掏出一疊銀票給了謝謹言。在他看來,謝謹言伸手跟他要錢招待弟弟的舉動,可不就是妻子向丈夫索要家用麼,如此,他自然不會小氣!
謝謹言哪裡知道蘇懷欽在想什麼,在他看來,蘇懷欽這麼幹脆地掏錢給他,明顯是做賊心虛麼!好哇,這人還真的是趁他不備偷取他的錢財啊!哼!太過分了!
一甩頭,謝姓少年氣呼呼地走人了,一個字都沒多說。蘇懷欽不解,哎?小孩兒這是鬧得哪門子的彆扭啊?
另一邊,束允沉數了數手中的銀票,嘖嘖,他這笨哥哥也不是一無是處麼,至少,錢還挺多的。想他混到現在,竟然混得身無分文,這才湊合着一路跟隨笨哥哥。這下,他有資本考慮之後的去向了啊!嗯,暫時不回自家娘子那裡,讓他多着急一會兒,省得他真的以爲……他的心是鐵打,真的不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