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多年前的那顆子彈

張世濠去和其他股東溝通確認周望的履職事宜去了,周望則點燃了一根雪茄坐在窗邊發呆。

這還是他第一次抽雪茄。

周望以前看過一部名爲《教父》的電影,當時就感覺這玩意看着好有逼格……

當然,在如今這個時代,褪去了神秘面紗的雪茄也不再是高檔玩意,雖然周望知道,張世濠丟給他這個什麼“高希霸貝伊可56”,肯定不會便宜。

張世濠也沒指導他雪茄所謂的正確抽法,只是很隨意的丟了一根給他,說了句“抽根玩玩?”,然後就打電話去了。

於是周望就帶着好奇,隨便抽一下玩玩。

他倒是知道雪茄主要就是品那股留存在脣齒之間的香氣,不過大概是因爲,他本質上還是個土狗吧,實在get不到不過肺的菸草有什麼意思……

任由手中的雪茄煙燃燒着,周望的心神還停留在系統界面之中。

講真,看到第一波系統提示的時候,周望是沒有太大的波瀾的。

如果換做一個月之前,看到如此豐厚的獎勵,周望肯定會興奮的不行,畢竟又送房又送車還送表的,但現在麼……

他的閾值已經提高了。

邁巴赫就不提了,大家都比較熟悉,畢竟某音評論區誰都能指點兩句,煞有其事的討論哪種內飾更好看。

而根據系統的說明,“濱江·銀杏匯”則是杭城極爲出名的江景大平層之一,無數人的夢中情房,系統原本要獎勵給他那套是裡面的最大戶型,價值5000萬以上。

在獎勵發生重置之後,邁巴赫S680變成了勞斯萊斯幻影,等於是四五百萬變成了上千萬,這就有點小驚喜了。

但更牛逼的還是房產的置換。

“綠城·桃花源”,可以說是杭城最頂級的房產之一,從某些角度延伸的話,甚至能去掉“之一”。

它是許多人公認的華夏十大別墅之一,是一些老牌大佬極其偏愛的風格,在這裡有房產的名人不少。

比如悔創四十大盜的傑克馬,還有某易的老丁。

當然,裡面的房產到底是人家送他們的,還是他們自己買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望估摸着人家也未必會在那裡長住,畢竟這些大佬也不太可能把真實住址暴露在公衆的視野之中。

但不管這個小區的名頭有多少是營銷出來的,不可否認的是,這肯定是位列杭城一線的頂尖豪宅。

系統送他的這一套,系統自己的估值在1.6億左右,應該不是其中最好的,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賬面上的價值和他在明城的頂級公寓差不太多,但從位置和麪積來看,均價卻要比春之眼那套公寓貴的多。

畢竟春之眼在明城市中心,桃花源卻在老餘杭那邊,偏離杭城的繁華地帶,是古典的蘇杭風格園林大宅,證上面積900多平,但實際佔地超過了6畝……

最後那兩塊手錶周望暫時沒放在心上,感覺更像是禮包的添頭。

但轉念一想也不好說,因爲是隨機款,萬一隨到百達翡麗和理查德米勒最貴的那款呢?

周望沒記錯的話,百達翡麗公價上千萬的表比比皆是,好像還有一款價值超過了2個億。

雖然可能性不太大,但也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

……

不多時,張世濠折返,這次兩人再交談的時候就要隨意的多了,蘇杭的江南煙雨,滇省的風花雪月,兩人無所不聊,說起一些猥瑣話題的時候還會一起“嘿嘿嘿”……

但就是不聊公事。

直到又一個小時後,張世濠看了一眼他的勞力士綠金迪,起身笑着道:“走吧,周總,其他股東到齊了。”

監事的任命並不是張世濠一個人說了算,還要通過股東會的選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有準備,反正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其他四個股東都聚齊了。

來到會議室,周望也見到了另外四個股東。

一個是來自張氏集團的代表,還有三個自然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周望的錯覺,雖然每個人都人模狗樣,像是成功人士,但周望總覺得他們都是傀儡……

股東會進行的異常快,畢竟就只有“監事選舉”這一項議題。

之前的監事甚至都沒有出席,只是張世濠代表他向股東會遞交了辭職書。

整個流程不到二十分鐘,周望就在四票贊成和一票棄權之中,成功當選爲無優傳媒的新一任監事。

正常的任期是三年,不過周望不想幹的時候,也可以提前辭職,倒也無所謂。

張世濠也明白和周望說了,副總經理的職位隨時爲周望保留。

股東會結束後,張世濠又親自帶着周望去辦公室。

“老弟,目前合適你的只有一間,所以可能就沒什麼選擇了……”

路上,張世濠帶着些歉意的對周望說道。

周望趕緊擺手,“對於辦公室我沒什麼要求,反正我也不會經常在公司,所以簡陋點也沒啥。”

張世濠只是微微一笑,直到帶着周望來到19樓盡頭,和張世濠剛好遙遙相對的另一側的一間辦公室,繞過可以設置單獨前臺的玄關之後,看到眼前的辦公室,周望才知道自己“天真”了……

一百多平的空間,帶一側的落地窗,戶型和張世濠那間完全是同款,辦公區、休息區、會客區一應俱全。

基本的辦公物品也早就放置齊全,只是差一些電腦什麼的。

最讓周望滿意的還是裝修風格,並不老氣,反而和無優傳媒的整體風格一樣,處處透着潮流的設計感。

“張總,這就是你說的沒得選?”

周望無奈的看向嘴角有一絲笑意的張世濠,“這哪裡是高管辦公室,我沒看錯的話,這間也是照着總裁辦公室的標準打造的吧?”

“哈哈哈,其實空缺的高管辦公室還有好幾間,但也只有這間配得上老弟你獨一無二的監事身份了,怎麼樣,還滿意吧?”

張世濠哈哈大笑,就站在門口對周望伸手,“老弟伱可以自己再進去感受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定下了,我通知行政給你把辦公用品都配齊。”

周望也沒有繼續假惺惺的推辭,畢竟他的確挺滿意的……廢話,誰能不滿意?

只是繞了一圈,周望又嘖嘖稱奇。

他畢竟沒有正經上過班,哪裡能想象到堂堂辦公室,後面居然還藏了一個可以淋浴的洗手間以及一個擺放了一張1.8米單人牀的休息室……

好像也不對,就算是正經上過班的,怕也不好想象。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總裁。

只是這個牀,真的只是用來睡午覺的嗎?

片刻後,陷入沉思的周望懂了……

還可以用來熬夜加班嘛!

身爲高管,那肯定得爲事業奉獻啊,所以加班太晚就直接睡在辦公室也很合理,沒毛病。

……

敲定了辦公室之後,張世濠又詢問周望是否需要配助理和秘書,但周望拒絕了。

張世濠本來也只是禮貌一問,畢竟這種身邊人,周望也未必能放心他指定的,所以交給周望自己考慮就好。

行政帶着清潔去鼓搗周望的新辦公室去了,兩人則重新回到了張世濠的辦公室,只是剛剛坐下來沒多久,張世濠的秘書就來請示工作了。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避嫌,張世濠的秘書倒不是女性,而是一個氣質精幹的小夥子。

“張總,那位布里奧尼的品牌代表又來拜訪您了,這一次他還帶上了他們品牌來自意大利的設計師Fabio先生,他的原話是……他們帶來了誠意。”

“法逼奧?”

張世濠還沒說話,周望已經詫異的擡頭。

“怎麼……認識?”

張世濠一怔。

“如果這個布里奧尼是賣男士西裝的話,那也許認識吧。”

周望輕輕一笑說道。

見周望沒有多說的意思,張世濠也沒多問,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頭繼續詢問秘書:

“他們說帶來了誠意?鄭總那邊的意思呢?”

“鄭總與他們接觸過後,認爲如果合作的話是雙贏的選擇,所以……”

“明白了,你先把他們帶去三號會客室吧,我稍後過來。”

張世濠略一沉吟之後開口道。

等秘書離開後,張世濠看向周望,笑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周望若有所思的問道:“他們是爲了尋求合作而來的嗎?”

“不錯,目前無優之夜的贊助商其實已經滿額了,但也確實沒有服裝品類……”

張世濠簡略的和周望說了一下前因後果。

片刻後,周望瞭然。

以無優傳媒如今的影響力,舉辦年度盛典,自然不會缺乏贊助商。

像什麼美地、尤酸乳、東風雪鐵龍、餓不餓等等都是無優之夜的贊助商,總冠名商則是傢俱品牌歐湃。

在一個月前的時候,布里奧尼就主動聯繫了無優傳媒,本來張世濠是覺得很驚喜的。

畢竟布里奧尼雖然小衆,但卻是實打實的奢侈品牌,一般都是供應頂流明星和國外權貴階層的,從逼格來說就能獨樹一幟。

奈何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讓張世濠有點接受不了。

“他們不僅要求位置僅次於冠名商的廣告展示位和獨立的展銷位,還踏馬一分錢都不出,只是提供一些走紅毯的制式禮服,這也就算了……他們還指名要求三名不低於兩千萬粉絲的簽約藝人免費爲他們宣傳。”

張世濠帶着些嘲弄意味的說道。

周望此時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布里奧尼就是把他水掉的那個西裝品牌,連帶着,他也想起了那位Fabio先生……那不就是蔣青葵一開始對接的布里奧尼的設計師嗎?

嘖,這也能碰上。

“二哥你之前應該是拒絕了吧?”

“當然,我腦子又不是被驢踢了,這麼離譜的條件,誰踏馬會答應?”

張世濠笑道。

“那他們現在來是爲了?”

“當然是不肯死心了,我當時也沒把話說死,只是把談合作的事情交給了鄭總……哦,鄭總就是策劃晚會活動的負責人,公司副總之一,全名鄭世峰。”

張世濠說着,又想起周望還沒見過鄭世峰,補充介紹了一句。

“哦,好像聽過他的名字。”

周望點了點頭。

張世濠雖然詫異,怎麼誰你都認識啊?

但他也沒問周望是在哪聽過,只是說起這件事,才拍了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現在履任監事,按理說至少是該召集公司的中高層管理一起開個會,把你介紹給他們,但這兩天因爲籌備無優之夜,大家都很忙,大部分人現在應該都不在公司,所以老弟,你看要不等到明晚?”

張世濠笑道,“無優之夜結束以後,我們有個After Party,定向邀請制的,基本都是自己人,到時候我再一一介紹公司的人給你認識,你覺得怎麼樣?”

“我當然沒問題。”

周望笑着說道,“正好我偷個懶先觀望一下,免得你因爲無優之夜忙不過來,還要抓我的壯丁,我又沒法拒絕你……”

張世濠指了指周望哈哈一笑,兩天又閒聊了片刻,這才一起起身前往會客室。

……

爲了適應不同的需要,大型公司都會有不同規格的會客室,像是無優傳媒的三號會客室,就是一間適合五六人以內交談的小型會客室。

書房式的裝修背景下,一圈隨意擺放的沙發,中間一個茶几,營造的是比較輕鬆的氛圍。

此時在深藍色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三個人。

一個華夏人,兩個外國人。

華夏人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成熟女性,黑絲白裙,容貌不錯,氣質也不錯,嘴角帶着些許自信的笑容。

她旁邊那兩個老外都是男性,一個是很有藝術氣質的大鬍子,還有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光頭男性。

“娜拉,你有把握說服那位張總嗎?”

光頭男這時開口問道。

“噢, Lucas先生,難道您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吳娜拉淡淡一笑,“況且, Fabio先生還帶來了誠意,我認爲已經足夠說服張總了。”

“哈哈,你在成爲中華區的營銷部經理之前,是我們布里奧尼在中華區最厲害的銷售代表,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

Lucas哈哈一笑,隨即又鄭重說道:“娜拉,你應該也清楚這次如果能拿下無優之夜的贊助權,將會成爲公司戰略轉變的一個重要節點,成功的話,我會上報總部替你請功。”

“我還是不太明白,我們爲什麼非要去贊助這樣一個級別低下的晚會,這有損我們布里奧尼的榮譽!”

這時,大鬍子設計師Fabio用意大利語開口道:“那就是華夏的一羣網絡主播的聚會,連明星都沒有幾個,我堅持認爲,只有奧斯卡這樣級別的晚會,纔是我們的目標!”

因爲他說的是意大利語, Lucas也就沒有顧忌一旁的吳娜拉,保持着微笑,同樣用意大利語淡淡迴應道:

“老夥計,該認清現實了,事實就是,我們布里奧尼在華夏的發展一直不溫不火,看看傑尼亞和阿瑪尼吧,我們被甩開的太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一切合理手段提高我們的知名度,不要小看這場晚會,它在華夏的影響力遠超你的想象。”

“況且,和那些大衆品牌在一起展示,我們布里奧尼反而更容易引起關注,這叫反差效應,不是嗎?”

Lucas說到最後,狡猾一笑。

Fabio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又不滿的咕噥了幾句。

這時,會客室的門被拉開,之前接待他們的秘書垂手讓到一邊,隨即在三人的視線之中,兩個年齡相差巨大、但卻都極有氣質的男人前後走了進來,兀自還在談笑着什麼。

看到前面的張世濠,吳娜拉率先站了起來,隨後是Lucas,最後纔是有些不情不願的Fabio。

“張總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此次與貴司洽談合作的布里奧尼品牌代表,我叫吳娜拉。”

女人露出嫵媚親和的笑容,一邊握手一邊微微鞠躬,越發顯得她胸前沉甸甸的。

“我旁邊這位是專程從總部趕來的Lucas先生,現任布里奧尼的營銷副總監,他其實很希望和貴司達成更深的合作,不止無優之夜……”

“這位是我們的資深設計師Fabio先生,他帶來了最新的作品……”

張世濠微笑着和三人握了握手,隨即也介紹起了旁邊的周望。

“我們無優唯一的監事,周望周總。”

當聽到張世濠的介紹,吳娜拉臉上的笑容明顯跳了一下,眼中有着詫異和驚訝。

聽聽張世濠的介紹,“唯一的”監事。

以周望看着像大學生才畢業的年紀,竟然是一家市值20億的公司的監事就已經夠離譜了,而張世濠還特意提及“唯一”,可見周望在他心中的地位。

這和周望是否是唯一的監事都沒關係,而是張世濠言語間透露出來的態度。

“周總,您好~”

吳娜拉趕緊重新換上笑臉,也握住了周望手和他打招呼,只是細嫩的手指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無意,好像輕輕擦過了周望的掌心。

嗯?

周望沒想到這種小說裡纔有的情節,他居然真的在現實之中碰到了。

只是看這位輕熟美女笑容如常的樣子,周望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互相認識之後,秘書送上熱茶隨即退下,會客室裡就只剩下了五人。

“吳小姐,我這人不太喜歡浪費不必要的時間,所以咱們就開門見山吧。”

不等吳娜拉開口,張世濠就單刀直入,淡淡笑道:“我先確認一下,布里奧尼還是想要贊助無優之夜的對吧?”

“是的……”

吳娜拉本來準備好的開場辭沒用上,頓時讓她有種主動權喪失的憋悶感,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張世濠已經緊跟着開口了。

“那你們給出的條件和上次有什麼不同嗎……吳小姐,請恕我冒昧,我想聽到的只有區別,如果還是隻送幾套衣服的話,我想,無優旗下的知名藝人,不會有誰窮到連一套禮服都買不起。”

張世濠彷彿是開玩笑的口氣,但咄咄逼人的勢頭,卻不減反增。

一直觀察着所有細節的周望,注意到吳娜拉略微挪動了一下圓滾滾的臀部,雖然她的神情沒多少顯露,但周望知道她其實有點亂了方寸。

雖然和布里奧尼有點樑子,但周望此時關注的重點卻不是這個,他是真抱着學習心態來的,畢竟他十分缺乏類似的經驗。

這時候,吳娜拉深吸一口氣,似乎也調整了過來,她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得從容而自信:

“張總,既然您想要開門見山,那我便代表布里奧尼,直接向您展示我們的誠意……”

“第一點,除了贊助的禮服之外,我們布里奧尼願意支付一定的贊助費用,以達成和無優傳媒此次的合作,但標準只能是‘友情價’……”

“第二,在展臺直播的時候,我們也願意遵循貴司的標準,以真正的賠本價拿出一百個購買名額……”

“第三,我們全面升級了此次擬定贊助的服裝,所有禮服都是出自我們的資深設計師Fabio先生之手,是市面上完全找不到的真正高定……”

吳娜拉一口氣說完之後,張世濠還沒來得及回話,一旁的Lucas和Fabio已經臉色一變。

Fabio不知道用意大利語說了句什麼,但語氣不是很好,而Lucas則是急切的低聲道:“娜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這已經超過了總部給予的最大權限……”

“Lucas先生,我知道,但我認爲這是展現誠意的最佳方式,您無需擔心,我會親自向總部解釋的,後果由我獨自承擔。”

“你……”

在面色難看的Lucas和麪色平靜的吳娜拉低聲爭辯的時候,周望也是若有所思。

這也是一種談判的商業手段嗎?

看似“起了內訌”,但卻明顯起到了“示之以誠”的效果,而且比較微妙的是,作爲另一方,此時好像也不好再要求更多。

目前算是精通心理學的周望,一眼就看出了許多。

而且吳娜拉和Lucas是不是在演戲也根本不重要,看張世濠的模樣,他的確已經開始認真衡量對方所說的條件。

“張總,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對貴司最有利的合作條件,事實上您甚至可以詢問一下鄭總,我和他商談時候的條件遠不如這個,但鄭總也認爲這會是一場雙贏的合作……”

吳娜拉見張世濠遲遲不語,又言辭懇切的緊跟着說了一句。

張世濠不置可否的轉動着茶杯,在吳娜拉和Lucas都安靜的等待着他的回答的時候,張世濠突然轉頭看向了周望,笑着問道:

“周總,你覺得呢?”

周望倒不是太意外張世濠會詢問自己的意見,畢竟他都叫着自己一起過來了,這是必然的。

只不過周望此時需要判斷的是,對於張世濠而言,他是否希望促成這場合作,又或者說,無優傳媒和布里奧尼的合作,所帶來的利益足夠他不計較之前的“私怨”嗎……

片刻後,周望有了答案,他笑着說道:“明晚就是無優之夜了,還……來得及嗎?”

張世濠沒有迴應,只是臉上出現了思索之色。

反而吳娜拉趕緊笑着接話:“周總,您放心,所有的東西我們都提前準備好了,只要協議一簽,我們12小時內就能進場,你們無優傳媒需要做的只是……”

“吳小姐,還有兩位國外的先生。”

吳娜拉正滿懷熱情的說着,張世濠卻突然笑着打斷了她,他看了一眼手錶,擡頭道:

“實在抱歉,我們無優的閉門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幾位要不要先去樓下我們無優的共享食堂喝個下午茶,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吳娜拉一怔,隨即趕緊急切的說道:“可是張總,合作的事情……”

“哦,這個啊,這樣,等會會議上我和高管們再碰一下,然後再給你們答覆,你們先去食堂裡坐會,休息下,好吧?”

“張總,張總……”

吳娜拉還想說什麼,但張世濠已經告着罪走了。

周望笑了笑,也跟着張世濠一起走了出去。

吳娜拉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正仔細回想呢,一臉莫名其妙的Lucas和Fabio都湊了過來。

“娜拉,張總不是讓我們去餐廳等待嗎,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有耐心纔對,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就是心急吃不了豆腐……”

Lucas笑着說道。

“我的確渴了,我們去喝叉。”

Fabio也點頭贊同,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吳娜拉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你們對華夏人的語言藝術真是一點都不懂啊,還擱這賣弄你們那淺薄的對華夏文化的瞭解呢?

這時候,吳娜拉已經隱約想清楚了問題出在哪裡,明明張世濠已經有一點意動了,問題就出在他詢問了周望之後……

想清楚之後,吳娜拉也顧不上再和兩人多說,急急忙忙的推門追了出去。

高跟鞋急促的敲擊着地板,最終吳娜拉還是在兩人進入辦公室之前追了上來。

有意思的是,張世濠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直接就走了進去,倉促之下,吳娜拉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又搶了兩步,在驚呼一聲栽倒在周望懷裡的同時,也終於攔住了他。

溫香軟玉滿懷,周望本來沒什麼波動的,但吳娜拉起身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在踉蹌,於是就狠狠給了周望兩記波動拳……

周望這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肥而不膩”還可以用來形容女人。

等吳娜拉終於臉紅紅的站穩了身體,迎着周望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倒是沒有閃避,只是懇切的問道:

“周總,我能知道您爲什麼不想和我們布里奧尼合作嗎?”

“看在你教會了我一點東西的份上,行叭……”

“啊?”

吳娜拉聽得莫名其妙。

“我叫周望。”

周望笑了笑,說完後就徑直走進了玻璃門,只留下原地一臉懵逼的吳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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