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寒木上人謝丹陽一下倒翻着落地,倪算求手中兩道黑色的華光一閃而出,立時擊射出了閻羅法盤。只見這兩面好似巨大笨重鐵餅一般的閻羅法盤一下飛出,分別一左一右,就好像拍銅鈸一般,啪的一下,拍在了寒木上人的腦袋之上。
“嗡……”
只見寒木上人謝丹陽,他體外的青色靈光光罩纔剛剛顯化而出,就已經被這一對極其沉重的黑色閻羅法盤,一下拍碎了所有的體外靈光光罩,寒木上人的雙目一鼓,口中吐出了最後一口濁氣,就已經直僵僵的倒地,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而與此同時,剛好追掠到此,接近到倪算求後方三四百丈距離的六陽門金丹大修士鬥棋子,剛好看到倪算求直接一道火系術法破去了對方的金丹一擊,緊接着,又是一對極其笨重的碾壓型法器緊隨而至,結果了寒木上人謝丹陽的性命,整個過程,極其的乾淨利落,只是用了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那北海厄羅門的金丹大修士謝丹陽就已經被直接一擊秒殺,他的心中也是一陣涼涼,有一種莫名的悲愴。
“刷刷刷刷刷。”
鬥棋子的身外有一陣黑白兩色的金丹元氣狂涌,雙腳微動,腳踏虛空,直接對着倪算求所在的虛空,爆射出了無數粒好似小棋子一般的星光光點。
倪算求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一把收起了這對閻羅法盤,然後,將這兩面黑色的巨大法盤好似河蚌一般,護在了自己的左右,同時身外也是有一陣元氣狂涌而出,他的那門火紅色的靈光光罩火鐮神盾,也一下被他擊發到了極致。
而此時的這片地勢較爲平坦的廣場之上,也有不少修爲高絕,修有某種高品階飛遁絕法,或者是擁有什麼極速類飛遁法器的分念境三重以上的五大宗門精英弟子,已經尾隨着六陽門的金丹大修士鬥追射到了此處,而一眼看到倪算求正在被鬥棋子追殺,全都祭出了法器,紛紛想要出手相助。
但是,卻見倪算求迎風而立,背對着後方的修士,根本連頭也不回,其體外所凝出的火紅色靈光光罩忽然之間一陣狂涌,好似一層層紅色的巨浪從他的腳底下風捲殘雲一般翻卷了起來,有不少黑白兩色的星光光點打在他的身上,立時就如同打在琉璃光幕一般,砰砰砰的,被反彈了回來。
“啊~!”
“呃……”
很多分念境以上的宗門高手,還沒看清楚前方的倪算求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鬥棋子所擊發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光點,直接擊穿了自己身上的法衣,法衣之上滿是血洞,濺射出大片的血紅血珠,直接隕落在了這名六陽門的金丹大修士鬥棋子的術法威能之中。
威能震盪反擊。
這是倪算求在修煉到此門火鐮神盾靈光類術法第三重之後,才能擊發出來的獨到威能,不過,此門防禦術法,也是要消耗大量的真元爲代價,而這麼一陣風暴一般的攻擊之下,倪算求的真元力量也已經一下見了底。
“此子的神通,簡直已經可以堪比金丹境兩重,而心機又如此的狠辣,怪不得這麼多的金丹境大能,都會隕落他之手。”
只見鬥棋子心裡這麼想着,手中已經再次擊發出了那個黑色棋罐子一般的法寶,頓時,一道黑色的極光瞬間擊發而出,朝着倪算求所在的城外廣場中心,再次轟打了過去。
“嗖。”
“嗖嗖嗖。”
只見一聲聲破空聲響起,那一下落地,還未來得及吞吃恢復真元丹藥的倪算求,直接一個轉身,已經摸出了一柄金色的弩 弓,旋即,就對着鬥棋子所在的虛空,進行了一陣狂射,一頭頭金色的雄鷹順着離弦之箭,直接展翅起飛,迎風而上,全都攻向了此名六陽門的金丹大修士鬥棋子。
六陽門的金丹大修士鬥棋子猛然一驚啊,原本,他已經看清,此時的倪算求已經所剩真元不多,若是此時出手,必然能夠壓制住倪算求。可是,讓鬥棋子也未曾想到的是,倪算求手頭上的法寶、法器品階之高,數量之多,簡直層出不窮,令人咋舌。
只見,倪算求只是一個輕輕的轉身,就已經又摸出了一件道階威能的金色法器,而且,此件法器的威能極其不凡,它的攻擊速度也是非常的快,並且還可以連發,所以,一時間,打的六陽門的鬥棋子也是一下措手不及,慌了心神。
“哈哈哈哈,寒木上人,快跟我走一趟吧?”
緊接着,倪算求又是輕輕兩下,拍了拍自己腰間所掛着的一個奴獸袋,立時,那個奴獸袋之中,就有一頭脖頸細長,並且還長着一身白色羽毛的黑羽鴕鳥獸,一下從奴獸袋內裡躍然而出,然後又憑空起飛,擊發出了一團火紅色的火雲,馱起了倪算求和紅牛老哥,朝着海仙宗山門所在,急急的飛掠了上去。
此刻,倪算求已經一把攝起了寒木上人,和他的那顆青木色的金丹,有一條長長的白色鎖鏈,一下帶出了一條白色的細細閃電,之後,又發出一連串的噼啪爆響,倪算求就這樣,卷着此名北海厄羅門的寒木上人謝丹陽的屍身,朝着遠離海仙城西城的方位,飄然而去。
也直到此時,鬥棋子終於停住了追擊的腳步,而他的手中,還拿着那個黑色棋罐子一般的攻擊法寶,靜靜的看着倪算求遠去的虛空,他的心中,也是許久不能平息。
此時金丹大修士鬥棋子,他的識海之中,浮現出了從他出道以來,頭一次心悸,頭一次感到自己有可能會隕落的危險。
“誒,金鷹飛弩已經落入此子之手,看來我六陽門門內的雲帆真人周易子已經殞命。鬥棋子師弟,此子的神通已經遠超三日之前,應該是已經修煉了他手頭上那些極品靈石。走吧,我們還是先行回去,找誦德宗的一念大師和蘇皓陽再行從長計議。”一聲長嘆,當六陽門的巋然山趕到了此處,看到的卻已經是一地的修士屍身,看得他也是老淚縱橫。
如此多的分念境以上的精英弟子一下隕落,一名攔截倪算求的金丹大能只是一個照面就瞬間喪命,而倪算求卻是如入無人之境,直接來去自如,擊殺了這麼多的才智卓越的分念境修士和一名金丹境大修士,就瞬間遠去,即便最後他們六陽門和誦德宗得到了海仙宗的那條靈氣靈脈,也根本不能挽回他們的頹勢、敗局。
因爲絕大部分的大型宗門,他們的真正根基就是那些天賦和體質都極其出衆的分念境修士,他們纔是一個宗門未來的支柱,是一個大型宗門長盛不衰的保障。如今,即便六陽門得到了一大堆的極品靈石,也未必一下子找得到這麼多的天才弟子。
而且,此時以誦德宗和六陽門爲首的五大宗門,圍攻海仙宗已經有一月有餘,很多消息早已經不脛而走,此處的大戰不利的訊息,早就已經在不經意間流傳出去。像神君大陸中部大型宗門大崑崙仙宗,西部大宗門,煙雲城的金仙宗,赤霞山的無量洞天,都已經收到了消息,靜觀着誦德宗和六陽門的動向。
同時,很多中小宗門、各路散修,都已經視海仙宗天才修士倪算求爲偶像,只要此次大戰,海仙宗能夠倖存下來,此後的數年間,海仙宗必然能夠在神君大陸數個大宗門之中崛起。
“巋然山道友,我誦德宗宗主已經傳來消息,叫我們儘快撤離海仙城。嗯,不好意思,如此之計,我只能帶我門內的弟子撤出此次戰局。”海仙城西城的那處四合大院裡頭,誦德宗長老一念大師正古井無波的盤坐在一處牀榻之上,對着六陽門的三名金丹大修士如此說道。
“這?竺蘭前輩,你們怎麼能說走就走!此次大戰,我們五大宗門,都已經隕落了這麼多名金丹境大修士,而海仙宗那個倪姓小子卻是絲毫無損,白得了這麼多好處,大師你如何能坐視不理,咽得下這口氣?”只見此言一出,六陽門的巋然山長老還未發話,他門內的天才修士鬥棋子,就立馬出聲反問了這麼一句。
“阿彌陀佛……,鬥棋子道友莫怪,此事我也實屬無奈。這一月下來,我誦德宗也是隕落了不少分念境以上的精英弟子,而我門內的其他金丹境長老已經傳來了確切消息,說是最近神君大陸中北部,已經出了一名修爲神通絕對在海仙宗倪姓小子之上的修士,已經一路之上荼毒了十幾個中小宗門。而本門的宗主無相真人最近正好閉關,衝擊神玄,若是爲了攻佔海仙宗,而丟了我誦德宗的山門,那到時候即便贏了,那也是徒勞一空。更何況,那個海仙宗倪姓小子,他的神通、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今日寒木上人謝丹陽的隕落,各位也已經有目共睹,這短短的幾日時間,我們已經損失了七名金丹境大能,如若再執意繼續苦戰,除了會隕落更多的宗門精銳,恐怕其他,我們五大宗門也撈不到半點的實惠。”誦德宗金丹大能一念大師,雙眼緊閉,雙手合十,對着其餘的三名六陽門的金丹大修士小施了一禮,就兀自喃喃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頓時,一言激起千層浪,驚詫的寶霞真人巋然山都臉孔不由得一抖。
他也萬萬沒想到,此時的神君大陸北部,除了出了海仙宗倪姓小子,這個天才修士,居然還來了一個比倪算求的神通和實力,還更爲恐怖的外來修士。
“這,一念大師,你今日之言可是當真?你口中所說的那名天才修士到底是何人,具體是來自哪門哪派,他的修爲又是幾何?”顯然,巋然山被式叉竺蘭的話,震驚得直掉下巴,看了一旁盤坐屏息凝神的誦德宗一念大師,又是甚爲關切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無門無派,只知道他的名號叫做湛臺靈瀾,手裡拿着一件極其厲害的攻防一體的法器,名叫虛空金葫。”式叉竺蘭口中喃喃說道,很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