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突然問:“舒玥,爲什麼要結婚?”
舒玥輕蔑地看着雅,笑了,再時髦的女人一旦被孩子糾纏,就變得庸俗不堪和落伍。想當年,當她鳳凰般棲落在溫市時,自己還因爲學業被家長管制着,雖然是**,沒有學歷想找一份風光的工作家長還是要費心思的。
而如今,一些新思想她根本不懂,傻瓜似的問一些幼稚可笑的問題。
“婚姻是資格證!”
“什麼?”
雅真的不懂,婚姻是什麼的資格證,舒玥別過了頭,表明了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雅也不好再問,於是兩人陷入了沉默。
直到鴻帶着另外幾個蜂擁而至,小小的病房裡被塞得滿滿的,禮物也堆滿了靠牆的角落,鴻只顧着招呼,沒有留意病牀上和小言玩兒得熱鬧的都是誰。
倒是雅有些意外,怎麼就沒有想到鴻會提前回來,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也是因爲他們玩得太投入,自己和舒玥也談得太深入,竟沒有留意到時間的流逝。
怎麼辦?會怎麼樣?雅緊張地想。
“好,好,大家好!”文偉熱情地寒暄,“給大家介紹!”
“文偉,慢着,等我穿好鞋子,不然多不禮貌!”軍很自然地穿着鞋,微笑着說,“見笑了!包涵!”
正在整理禮物的鴻猛得看過去,當看到微笑着的那張臉時,他手裡的禮物掉在了地上,一絲憤怒掠過他的眼睛,只是一瞬,他就恢復了常態。
他的嘴動了動,眼睛迅速掃過雅的臉,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和衆人一樣等着文偉的介紹。這一切,雅看到了,舒玥也看到了。
看過他的反應,雅釋然了,想想他就是這樣,應該在意料之中,剛纔怎麼會擔心他有什麼意外的舉動呢!宰相肚裡能撐船,他經常這樣自詡,也是以這樣的形象示人,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他都能安然應對。
“我和雅大學的同學軍,來本市出差,被我拉來了!”作爲精明的生意人,文偉也許早就想好了要怎麼說,說得自然,流暢,不留痕跡。
在文偉介紹的時間裡,鴻已經做好了準備,文偉話音一落,他就快步近前,熱情地握住了軍的手。
“歡迎!謝謝你來看我和雅的兒子!”雅聽到鴻的話裡好像在特意強調些什麼。
兩個男人有力的手好像很真誠地握在一起,用力抖了抖,雅的心裡五味雜陳,弄不清楚他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雅很不自在,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的突發狀況,最後只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小言很可愛,我喜歡!”軍坦誠地說。
“就是遇到了一位不會照顧孩子的媽媽,我不知操了多少心!”聽不出鴻話裡的褒貶,但雅知道鴻把矛頭又指向了自己,在衆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打擊她,是他一貫的作風。永遠保持強勢,他不容許別人看他是怕老婆的男人。
軍看似不經意地看看雅的臉,雅沒有辯駁,好像是不屑於爭辯。軍又一次領教了鴻說話的藝術,既炫耀了他對雅無可爭辯的擁有權,又暗示了和雅的親近關係。
“你是值得炫耀!誰娶了我的老同學雅都會炫耀的!”軍並不想和他較勁,他心裡很明白,鴻這樣說,是因爲心虛,不自信,在不知道他現有身份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壓力,他不想過緊地逼迫他,因爲他還不知道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