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動,正要伸手取來,約翰已搶先拿在手裡,把玩着問:“喜歡嗎?”
“喜歡!”雅由衷地說,約翰看向雅晶亮的眼睛,把髮卡擺在雅的頭上欣賞。
“確實很配!是你的風格!東方女性!”約翰連聲讚歎,“這個我買單,送你的禮物!”
“我看中送別人的!”雅拿過他手中的髮卡,拒絕了約翰的好意。
“不行!”約翰執拗地說,“沒有禮貌!”
雅不好再說什麼,約翰喜滋滋付錢,並讓精心包裝,然後放進自己的口袋,雅好笑看他,問:“不是要送我嗎?”
“是,但不是現在。你走時我去送行!”約翰送禮很講究,還說什麼是東方禮節。
轉了一天,雅很累了,約翰興致不減,要請雅酒吧喝酒,雅拒絕了,請他共用晚餐之後時間還早,雅突然想利用約翰,請他一起去醫院看雅,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尷尬。
約翰爽快地答應,和雅一起來到醫院,思璐氣色已恢復,軍的妹妹正陪着她說話。看雅和約翰進來,反應不大,表情一直淡淡的,不冷淡也不熱情。
約翰明白雅要他來的角色,活躍地每個人交談,特色版的中國話很快緩和了病房裡的氣氛,思璐也慢慢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想和雅單獨談談!”思璐突然說,雅示意他們離開,要約翰在大廳等她。他們一離開,病房裡馬上靜了,思璐沒有立即說話,雅靜靜地等着。
思璐開口了,緊盯着雅的眼睛:“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雅真誠地看她,反問:“需要解釋嗎?”
“雖然不需要,但我想聽!”思璐移開目光,專注又眼內無物地看着對面的牆壁。一半在聽,一半在沉思。
“我對你說過的話都是真的!”雅重複着曾說過的話。
“不是這句!”思璐情緒激動。
“我們好好說行嗎?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到此爲止。”雅真怕再出什麼意外。
思璐瞪着雅,眼睛裡的痛苦多過憤怒,淚水籠罩着她的眼睛,她只瞪着不說話,雅切實感受着她的痛苦,勉強支撐着強硬的語氣。
“有時候語言是蒼白的,只有信任才能排解痛苦。我和軍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純潔乾淨的,就像是親人或者家人那樣。”
“呵呵,是嗎?”思璐尖銳地笑着,“家人穿情侶裝?一男一女在賓館裡過夜?呵呵、、、、”思璐嚥下了剩餘的話,和說出來的相比,不想說出的纔是最剜心的,情侶裝又怎樣,一男一女在賓館裡過夜又怎樣,讓思璐心死的是他們之間無語的默契,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氣場,是氣流都感覺多餘的存在。
每想到這兒,思璐的心就顫抖,是失去整個世界的寒心,生活一片空白,陽光再無色彩,百萬千萬億萬又怎樣遊艇飛機別墅又如何,一個無心的人,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她沒病,身體沒有絲毫問題,躲在醫院裡,她寧可永遠是病人,她討厭探視討厭陪護只想一睡不醒,父親去世了還有軍,他不想要軍的軀殼,那種近在咫尺遠在天邊的距離她無法忍受,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她會發瘋的,可現在接近他的軀殼已是奢侈。
“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你需要錢嗎?我有,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所有的金錢都可以給你,你從他的心裡離開好嗎?你霸佔他這麼多年也該知足了,不要再藏在他的心裡,不要在藏在他的心裡了,我求你,求你好嗎?”思璐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