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伯通偷劍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周伯通與楊過打賭,選擇到劍室偷君子、淑女二劍,卻轉來轉去卻找不到地方,急的直跺腳,心中氣惱:“糟糕,糟糕,這麼找的話恐怕要輸給那個小子了,得想個辦法。”

可惜此時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了,也不能偷聽人家談話,不然再不濟也能劫持一個家丁問問。思來想去,還是隻有放火一途了,“這小子恐怕早有預謀,不然怎麼還給我想了個招?”言罷找了一個火把,四處點火。“嘿嘿,這下你們該給我老頑童出來了吧?”

此時正值秋季,天干地燥,不一會,火勢猛了起來,還有向整個山谷蔓延的趨勢。周伯通暗道:“壞了,要是將劍室也燒了我該怎麼去拿?趕緊叫人都來救火,我好找個人問問。”想罷扯着喉嚨喊道:“着火了,快了救火呀!”喊完後躲在一個角落。

絕情谷中的人聽聞着火,都慌慌張張端着水盆、水桶跑來跑去,哪裡注意到喊話的人是誰,個個只管救火。周伯通見人都出來了,正要出去找一個落單的人問話,陡然聽到有人喊道:“你是誰?”

周伯通轉頭一看,卻沒看到人,心中疑惑,唸叨:“咦?誰在講話?”

“呔,你這夯貨,沒瞧見我麼?”

周伯通仔細找了找,發現一人不足四尺,卻生的結實,如同一個水桶。這還罷了,奇在下巴上的鬍鬚卻拖在地上,遂笑道:“好玩,好玩,居然有這麼矮的人,鬍子卻這麼長。”

這矮子就是公孫谷主的大弟子樊一翁,天生神力,個子卻不高。樊一翁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叫他矮子,聞言當即大怒,叫道:“馬上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罷腦袋微幌,鬍子倒卷,如同鞭子一般向周伯通襲去。

周伯通見鬍子襲來,伸手就要去抓,笑道:“矮冬瓜,你鬍子借我玩幾天……喲!”原來長鬚快要到手之際,那鬍鬚突然捲了起來,就要將周伯通的手臂縛起。周伯通急忙縮手,手掌疾翻,化解了這一招,身子陡然向前一躍,抓住樊一翁左手,叫道:“這鬍鬚還有這般好處,更要借我玩幾天。”

樊一翁聞言怒道:“不行!”說罷右手伸出,便伸指直戳他腕上“大陵穴”。周伯通手腕上微有知覺,立即閉住穴道,放鬆肌肉。樊一翁這一指猶如戳在棉花之中,心中大駭,急忙跳開,腦袋一幌,長鬚向他胸口疾甩過去。

周伯通聽得風聲勁急,左足一撐,當即躍出一丈,叫道:“不給就不給,算啦!”說罷就要走開。樊一翁見他武功高強,潛入谷中恐怕居心叵測,當即大喊:“來人啊,有人潛入了!”周伯通聞言大叫:“別喊,別喊!哎呀!”樊一翁哪會理會他,照喊不誤。

周伯通見四周人影閃動,擔心被人發現,要是誤了時辰就不好了,當即點了樊一翁幾處穴道,笑道:“嘻嘻,不能喊了吧?”

樊一翁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臉面猙獰,像要噴出火來。周伯通見狀叫道:“乖乖,嚇着我老人家了,倒下吧!”說罷用手一撮,就將樊一翁撩倒在地。然後將他拖到小樹叢中藏了起來。

家丁們叫叫嚷嚷的跑來,卻哪裡還有周伯通身影,疑道:“明明聽到有人叫喊的,怎麼不見了?”

“是不是聽錯了?這麼大火,我們還是救火要緊,你們護住丹房,我去那邊看看。”

“是,大頭領。”

周伯通躲在一旁,聽到他們講話,心道:“大頭領?怎麼像個強盜?這谷主果然不是個好鳥。哈哈,這麼多人去丹房,那小子可就麻煩了。”想罷跟着那大頭領走去。

等到了一個角落,周伯通上前一把捂住那人嘴巴,拖到一旁,小聲喝道:“快講,劍室在哪裡?”

那人“嗚嗚”直叫,卻沒說話。周伯通怒道:“你怎麼不說?哦,抱歉抱歉,我把手鬆開。”

原來周伯通將那人嘴巴捂住,怎麼能開口講話?手鬆開後,那大頭領大喊:“救命啊!”慌得周伯通又把他嘴巴捂上,叫道:“別喊,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丟在那花裡面。”說罷將手一指,卻是那情花。

那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臉色急變,冷汗都冒了出來,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光着身子丟到情花裡面,那所中的毒該有多深?周伯通不知道那情花的厲害,那人可知道。

周伯通見那人學乖了,放下手來,小聲道:“快帶我去。”大頭領見周伯通武藝高強,不敢反抗,連忙帶着他向劍室走去。

拐來拐去,走來許久還沒到。周伯通嘀咕道:“這是什麼房子,像個迷宮似的。”不多久,就到了大廳旁邊。此時大多數人都忙着救火,大廳中雖然燈火通明,卻沒有人在。

兩人穿過大廳,到了西首第三間房子跟前。大頭領停步,指着門口說道:“前輩,就是這裡。”

周伯通兩眼一瞪,嚇唬他道:“你沒騙我?不然我把你丟花叢裡頭。”他雖然不清楚爲什麼那人怕被丟花叢,但見這招屢試不爽,就拿來用了。

大頭領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叫道:“不敢騙你。”

周伯通見不像騙人,當即拍拍胸脯道:“那好,你走吧。”那人舒了一口氣,正要離開,突然被周伯通叫住,“等等,這裡面有沒有機關?”

大頭領聞言眼珠一轉,心中暗道:“若丟了東西,谷主查了起來免不了遭殃,若能將他留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打定主意,說道:“前輩,裡面沒有機關。”

周伯通見他猶豫,哪裡不知道他的想法,何況來時楊過已經給他說清楚了。當即笑道:“好吧,既然沒機關,你先進去。”說罷提着大頭領,將他丟進門去。

大頭領像個炮彈,一下子就將門轟掉,跌落在裡面。周伯通伸過頭一看,見沒有動靜,疑道:“咦,沒機關?”說罷就要走進去。

猛聽得嗤嗤聲響,眼前白光閃動,八柄利劍自房門上下左右挺出,縱橫交錯,佈滿入口,裡頭箭矢亂飛,頃刻就將大頭領射成了刺蝟,連“啊”都沒有發出一聲。

周伯通見狀駭然,“乖乖,要是貿然進去神仙也就不了,那小子果然沒騙我。”等了一會,見沒了動靜,小心地跨過門檻,四處張望。發現實在沒了危險後,笑道:“哈哈,得手了。”說罷隨手把門帶上,去找君子、淑女二劍。

只見室中壁上、桌上、架上、櫃上,盡皆列滿兵刃,式樣繁多,十之都是古劍,或長逾七尺,或短僅數寸,有的鐵鏽斑駁,有的寒光逼人,眼光撩亂,一時也看不清這許多。

周伯通找了半天,也沒瞧見君子、淑女劍,心中微怒,想道:“這麼找要到猴年馬月才找到?讓那小子搶了先就不妙。”心中氣惱,眼卻四處張望,“咦,一個布袋,哈哈,天助我也!”連忙跑到布袋跟前,仔細查看。

這是一個袋子,卻不是布袋,而是蠶絲做成,裡面添有金絲和一些不知名的金屬絲,堅韌非常。周伯通用力一扯,卻沒能將它扯破。當下笑道:“好寶貝,合該爲我所得。”說罷一股腦的將寶劍都往袋中仍,至於刀槍劍戟等物,撇在一旁不裝。

等到一切辦妥,就要將袋子提起,卻發現袋口沒有用繩子繫住。周伯通楞了一下,猶豫了好久,終於將褲子脫掉,要把褲腰帶拿出來系袋子。嘆道:“老頑童我爲了打賭,連褲腰帶都不要了。”

正要系袋子時,突然撇見屋角有一副畫幅,眼中一亮,笑道:“畫軸上不是有繩線麼?卻便宜了我。”說罷將褲子重新穿上繫好,直接將畫扯下取了繩子。

將袋口繫好,背起來就要走,轉過身子卻看見牆上彷彿有物品,就是那畫軸所在的地方。周伯通走去一看,卻是兩把一模一樣的劍。這劍本來藏在畫軸後頭,加上天黑看不清楚,若不是周伯通運氣好,絕難發現這兩把劍。

周伯通疑道:“咦,怎麼還有兩把劍?剛纔我明明把劍都裝了呀!”想了一會沒有思緒,當下也不細看,將兩把劍並起,綁在袋口,做成扁擔將袋子挑起,鬼鬼祟祟地出了劍室,向約定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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