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燾和趙鴻飛來到小姐街的時候,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因爲此時的小姐街街口,竟然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上了很多人,硬是把這小姐街圍的水泄不通。
不明真相的秦燾,費力地擠進人羣中,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今早上警察突然來小姐街,不是突擊掃黃,而是因爲小姐街裡發生了命案。
死者是個在按摩院做保潔的女孩,據說那女孩死的非常慘,所以警察把整個小姐街都給封了。
擠出了人羣后,秦燾找到了趙鴻飛,對他說:“知道怎麼回事兒了,裡面死了人,現在警察把小姐街封了。估計二哥肯定是躲在裡面,到現在也沒敢出來。”
趙鴻飛點着頭說:“這事兒鬧得這麼大,老二要是被他爸發現了,肯定死的很慘。”
“大哥,你就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了。你快點想想,你最後一次看見二哥的時候,是在哪兒?咱們好找個機會溜進去救他。”
秦燾焦急地催促着,因爲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了。
趙鴻飛撓着腦袋,想了想說:“我最後一次看見他,他是去了一家按摩院。我看那家按摩院的老闆娘長的太難看,我就沒敢進去。我還記得那老闆娘長了張驢臉,嘴角邊還有顆帶着黑毛的痣……”
趙鴻飛還沒說完,秦燾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遠處一箇中年婦女說:“你看是不是那個女的?”
趙鴻飛循着秦燾所指,看了過去。然後,便連連點頭說:“就是她,這長相太有標誌性了。”
於是,秦燾和趙鴻飛連忙走了過去。趙鴻飛上前搭訕道:“老闆娘,還記得我嗎?”
那驢臉老闆娘看見趙鴻飛,也是自來熟,上來就搭着趙鴻飛的肩膀說:“小兄弟,是你啊!昨晚你那朋友,可把我害慘了。”
秦燾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兒了,我那朋友怎麼了?”
驢臉老闆娘說:“昨晚炮哥看上了我們店裡的保潔小妹,那保潔小妹也是不識好歹,怎麼都不同意。你那朋友也是個愣子,上去就照着炮哥褲襠踹了一腳,然後就帶着那保潔小妹跑了。炮哥把我的店砸了個稀巴爛,然後就帶着人去追你那朋友了。你說你朋友乾的這事兒,搞的我整晚都沒生意……”
秦燾看着驢臉老闆娘越說越激動,嘴邊那根黑毛也隨着不斷地顫動了起來,看的直教人反胃。
趙鴻飛則是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竟然哀嚎了一句,“這老二還真是個混蛋,好好的嫖客不做,竟然幹起了見義勇爲的事兒。”
秦燾不解地問:“怎麼,那炮哥很厲害嗎?”
還不等趙鴻飛答話,那驢臉老闆娘就搶先說道:“炮哥你都不知道。炮哥可是這小姐街的一霸,就連敢大聲跟他說話的都沒有,你朋友竟然敢踹了炮哥一腳,而且還是那地方。我看你朋友是死定了,你們還是先把我昨晚的損失賠給我吧。”
趙鴻飛白了驢臉老闆娘一眼,“你怎麼不去找炮哥要去,你的店又不是我砸的。”隨後有扭頭對秦燾說:“炮哥原名叫孫大炮,是這片最有勢力的地痞,老二這一腳算是惹上大事兒了。”
秦燾冷笑了一聲,“這孫大炮就算再有本事,他只要敢動我二哥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他的命。”
趙鴻飛嘆息一聲,“這事兒要是能用錢擺平,就儘量不要鬧大,要是被老二他爸知道,咱們三個都好不了。走,先去找孫大炮。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在街角那邊早餐攤喝粥呢,先過去探探他的口風。”
到了早餐攤,秦燾果然看見有個帶着金鍊子的光頭,旁邊坐了幾個面色不善的男子。趙鴻飛認識炮哥,當時就要直接過去質問炮哥。可是秦燾發現侯勇沒在這裡,於是他不動聲色地把趙鴻飛拉到了隔壁的桌子,然後還要了兩份豆腐腦,就像兩個普通的食客一樣。
“老三,你現在還有心思吃東西?”趙鴻飛不解地問。
“大哥,你先彆着急,現在還沒看到二哥,咱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抓到。要是他真的跑掉了,咱們現在過去不就是討打嗎。現偷偷地聽聽他們說些什麼,然後在想辦法。”秦燾低聲解釋道。
趙鴻飛想了想,對着秦燾點了點頭,隨後兩人都豎起了耳朵,去偷聽炮哥一夥人的對話。
“特麼的,那小子還真夠狠的。剛纔我上廁所,都特麼尿血了。”炮哥咬着牙說。
“炮哥,你放心。就算是把整個康城市掀個底朝天,我也要把那小子給你找出來。”一個胸口紋着兩條帶魚的小弟吹噓道。
“哼!你少跟我吹牛,昨晚追那小子的時候,你跑的最慢。當時你要跑得快點,早就把那小子抓到了。”炮哥不滿地說。
“炮哥,其實昨晚我們在槐樹林子那邊,差點就鞥把那小子抓住了。可不知道怎麼搞的,那小子突然就沒影了,那感覺就像鬼打牆一樣。”一個人抱怨道。
“炮哥,我聽說那槐樹林以前可是日本人的靶場,據說死了不少人呢。”另一個人附和道。
“少在這兒跟我扯淡,說的跟真事兒似的,真以爲我孫大炮好忽悠嗎?”炮哥話說一半,突然“哎呦”一聲,然後捂着***道:“不行了,我蛋疼。都別特麼吃了,快送老子去醫院。”
隨後,衆人連忙把炮哥攙扶起來,跌跌撞撞地上了輛黑色的奧迪A4,迅速地離開了這裡,就連早餐錢都沒給結。
看見炮哥一夥走遠了,趙鴻飛賤笑着說:“老二這一腳挺狠啊,估計這炮哥以後只有撿肥皂的份了。”
可秦燾卻沒有笑,因爲他覺得侯勇應該還在那片槐樹林裡,很有可能跟秦燾昨晚的情況一樣。
於是秦燾扔下二十塊錢,就拉着趙鴻飛朝着那片槐樹林走。
趙鴻飛不解地問:“老三,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秦燾皺着眉說:“去槐樹林,我感覺二哥還在槐樹林裡面。”說完,秦燾就一路拉着趙鴻飛,跑到了槐樹林。
這片槐樹林說不上有多茂密,但卻給人感覺陰惻惻的。稀稀拉拉的枝丫交疊錯亂地生長着,上午九點鐘的陽光落下來,卻依舊給人一種霧氣濛濛的感覺。秦燾只是站在槐樹林外,就感覺一陣這樹林裡陰風陣陣的。
可能是因爲秦燾天生道體的關係,所以他對環境的感覺特別敏銳。當他第一眼看到這片樹林時,就感覺這片樹林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壓制着,就像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罩住了一樣。
趙鴻飛卻沒什麼感覺,擡腳就要進樹林裡面。
但秦燾卻一把將他攔住,“大哥,先別進去,我覺得這片樹林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趙鴻飛滿不在乎地說:“這荒郊野地的,當然乾淨不到哪兒去了。”
秦燾咬了咬牙,解釋道:“我是說這片林子裡有鬼。”
“什麼,有鬼?”
趙鴻飛剛纔也聽到炮哥的小弟的話,這片樹林曾是日本人的靶場,當年死了不少人。
趙鴻飛不置可否地問道:“老三,你不是在嚇唬我吧。”
事已至此,秦燾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這其中卻隱去了許多重要的環節,只是讓趙鴻飛知道,他現在是個正統的道家傳人。
秦燾說完之後,看見趙鴻飛還有些遲疑的眼神,便對他問道:“大哥,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趙鴻飛搖了搖頭說:“你是我兄弟,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只是你說的話的確很難讓人接受,我還需要再冷靜一下。”
秦燾沒有理會還在發呆的趙鴻飛,而是拿出手機給他師傅蘇元山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得到的回答卻是,“好徒弟,師傅有點急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你有什麼問題就看我給你那本手札吧。”
好吧,遇見這樣沒心沒肺的師傅,秦燾只能默唸着最惡毒的詛咒,在心裡祝福蘇元山一路走好。然後無奈地打開書包,拿出那本讓人看着都噁心的手札。
這本手札裡面的記錄雖然豐富,可是卻雜亂無章。秦燾看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最實用的方法,那就是開天眼。
按照手札裡所記錄的方法,秦燾閉上了雙眼,儘量將放空自己的大腦,去感受體內的靈力。隨着腦海中的思緒越來越少,秦燾漸漸地感覺到在自己體內有一股氣流在竄動。
根據手札裡的記載,要將那氣流引向雙眼,使它在雙眼中盤旋,便可以開啓天眼。秦燾按照這個方法試了試,那道氣流果然很聽話地流向了秦燾的雙眼,穩穩當當地在他眼中旋轉了起來。
秦燾猛地睜開雙眼,只見眼前這片槐樹林隱晦不明,散發着陣陣黑色的霧氣在其中緩慢地流動。
根據手札的記載,這霧氣其實就是陰氣。槐樹雖然招陰,但是卻不可能形成這樣的濃霧。現在秦燾完全可以肯定,這槐樹林裡有鬼。
旁邊的趙鴻飛拍了一下秦燾,“老三,你看什麼呢?”
秦燾突然被拍了一下,心神一顫,雙眼中的靈力瞬間散開了,眼前的景物也恢復了正常。秦燾扭過頭對趙鴻飛解釋道:“我剛纔開了天眼,我現在可以肯定這樹林裡有鬼。”
趙鴻飛畏懼地看了一眼樹林,說:“老三,要不我回家找我爺爺去吧。他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很有研究,也認識不少陰陽先生,要不我去請個陰陽先生過來看看。”
請了這話,秦燾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被激了出來,他擺着手說:“大哥,你放心。我就是活出這條命來,也要把二哥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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