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燾看見那原本嬌豔欲滴的美嬌娘,瞬間變成了腐爛發臭的死鬼樣,憤怒的小鳥頓時就變成像素鳥了。
那女人感受到了秦燾的異樣,便對着秦燾柔聲問道:“小哥,你怎麼了?”
秦燾望向那女人,只見一堆白色的蛆蟲參雜着焦黃色的粘液,從那條紫黑色的舌頭上,一點點的滴落了下來。那感覺就像是擦屁股時,摳漏了衛生紙一樣噁心。
秦燾強忍着噁心,轉過頭去說:“沒事兒,就是太刺激了。”說話的同時,暗自用力想撤回自己的手臂。可是沒想到那女人手勁竟然這麼大,秦燾扯了半天,那女人還是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
那老頭看着臉色被嚇得蒼白的秦燾,也不說話,也不再有其他動作,似乎是在看秦燾的笑話一般。
秦燾有些顫抖地對那老頭說:“大爺,你就這麼看着嗎?”
老頭奸笑着說:“那我先去別地方轉轉,等你們把事兒辦完了,我再回來。”
秦燾哭喪着臉說:“大爺,您可別走,這種事兒我可搞不定。我瞧您老當益壯,要不您來吧,我去別地方轉轉。”
那女人似乎還並沒有發現秦燾已經看破了她的真身,只是聽着秦燾和那老者互相謙讓,不禁有些嬌羞地說:“這種事兒,那有像你們這樣謙讓的?”
秦燾不敢再看那女人的爛臉,只是苦笑了一下,“我這不是敬老讓賢嗎。”
老頭不禁被秦燾這話逗得‘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敬老讓賢,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話一說完,老頭便走了過來,直接朝着女鬼抓去,同時另一隻手則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黃符紙。
那女鬼似乎很怕老頭,看着老頭向她抓來,便連忙朝着秦燾靠去。
老頭也收起了猥瑣的笑容,變成了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他對着那女鬼大喊道:“鬼丫頭,你也不用再裝了。剛纔我給那臭小子噴的是牛眼淚,他早就看穿了你的真身。你現在再怎麼演戲,也不過是一堆臭肉罷了。”
那女鬼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看了老頭一眼。隨後掐在秦燾手臂上的爪子,就掐在了秦燾的脖子上,同時用陰沉沙啞的聲音對老頭喊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這小子。”
感受着脖子上鬼爪的陰冷,秦燾大氣都不敢喘,只是用微弱的聲音哀求道:“大爺,你可要救我啊!”
老頭晃了晃手裡的黃符紙說:“殺不殺隨你便,他又不是我親孫子。不過要殺你就快點,我還趕着去吃夜宵呢。”
那女鬼則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這麼不在乎這小子,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那女鬼就砰然變成了一陣煙霧,朝着秦燾貼合了上去,彷彿融進了他的體內一般。
而秦燾頓時感覺全身一陣陰冷,就像冬日裡的寒風一樣,不斷地往他身體裡鑽。而這股寒氣不斷地在秦燾體內穿梭,凡是這股寒流經過的地方,秦燾都是被凍的發麻。
隨着這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加重,秦燾已經不由自主地顫動了起來,就連意識似乎也開始變得模糊了。
就在秦燾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那老頭突然大喝了一聲,“滾開!”
這一聲大吼過後,秦燾覺得體內的寒冷全然消散,意識也瞬間恢復了過來。不過身體卻極爲疲倦,全身提不起絲毫的力氣。那種感覺就像上次和人打架,結果被人追了十條街之後的感覺一樣。
那個女鬼則是一副半人半鬼的煙霧狀,可她的眼神明顯沒有了剛纔的兇厲之色,而是眼神呆滯,雙目無神,就像一尊詭異的泥塑聳立在原地。
那老頭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站在女鬼面前,一手拿着黃符紙,一手掐着古怪的手訣。同時,他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着些什麼。只不過疲憊不堪的秦燾,卻絲毫也聽不清楚。
當那老頭蒼蠅似的唸經結束之後,便將手裡的黃符紙朝着女鬼打了出去。那女鬼則瞬間變成了一團煙霧,而黃符紙就像抽氣機似的,把這團煙霧都抽走了。
當所有的煙霧都被那張黃符紙抽的乾乾淨淨後,那黃符紙才飄飄然然地落下來,被那老頭一把抓在了手裡。
老頭收好了黃符紙,嘴裡哼哼唧唧地說道:“就這點本事,還敢跟我囂張。”
秦燾看老頭收好了黃符紙,他也恢復了一些力氣。
於是,秦燾勉強站了起來,對老頭說:“大爺,謝謝你了。”
老頭一臉慍色,走了過來,照着秦燾的屁股就踢了一腳,當即就把秦燾踢了個趔趄。
雖然老頭救了秦燾一命,但是這麼突然地上來踢一腳,就算是泥人也難免有些火氣。
秦燾不滿地看着老頭,“你踢我幹嘛!”
老頭不鹹不淡地說:“當然是教訓你這個臭小子。你靈竅被我封了,我就知道你會變得有點混蛋,只是沒想到會混蛋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敢嫖妓,而且還嫖了一個女鬼,就算嫖了個雙性人也比你這強,我們道家的臉面算是被你丟盡了。”
老頭說了這麼多,秦燾卻是越聽越迷糊,“什麼是封了靈竅,還是這老頭給我封的,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咋一點都不知道呢?”
於是秦燾對老頭問道:“你到底是誰,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老頭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封靈竅會影響智商,沒想到影響這麼嚴重。你小子給我看清楚了,我是你爺爺。”
秦燾當即就來了火氣,對老頭說:“我說你這老頭不要太過分,雖然你救了我一命,但也不能拐着彎罵我啊。”
老頭似乎是很生氣地擺了擺手說:“我懶得跟你解釋,你跟我走吧。我找個人給你解釋,到時候你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秦燾也不是嚇大的,拍了拍胸脯說:“走就走,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先等等,我先吧褲子穿好。”
等秦燾穿好了褲子,老頭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顆蠶豆大小的黑色藥丸,扔給了秦燾,“你剛被鬼上身,所以陽氣比較弱,身體還很虛弱,先把這藥吃了吧。”
秦燾一把接住藥丸,並沒有一口吃了,而是現聞了聞。
老頭不滿地看了秦燾一眼,“吃吧。這是仙丹,毒不死你。”
秦燾狐疑地說:“仙丹,你肯給我?”
老頭不禁有些惱怒地說:“你這臭小子,該聰明的時候就犯渾,真是氣死我了。你不吃就拿來,我等會找個白眼狼餵它。”
聽老頭這麼一說,秦燾也不再猶豫,將那藥丸丟進了口中。沒想到那藥丸入口即化,化成一股甘甜的汁液,流進了喉嚨裡。
緊接着,秦燾便感覺一股熱流,從喉頭流進胃裡,最後化爲一股熱氣。秦燾頓時就覺得全身暖烘烘的,就像冬天時候吃火鍋一般舒爽。
當這股暖意流遍全身,身體上的那種疲憊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秦燾甚至舒服得呻吟了一聲,感覺體內充滿了莫名的力量。
老頭看着秦燾一臉享受的樣子,也是欣慰地笑了笑,“還好只是封印了靈竅,這體質倒是沒有毀了,看來秦二這些年沒少給這臭小子補身子。”
當秦燾回過神來,發現這猥瑣的老頭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當下心中一驚,“這藥吃完了,爲什麼全身會熱熱的?這老頭爲什麼看着我色迷迷地笑,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老頭看秦燾回過神來,便板起了臉,說:“走吧。”
秦燾恢復了體力,便覺得這老頭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萬一老頭要是想霸王硬上弓,他還有機會反抗一下。於是,秦燾就跟在這老頭身後,一起走出了這片墳地。
兩人回到市區後,穿街過巷,最後竟然來到了秦燾家小院的門口。
秦燾有些疑惑地問道:“老頭,你怎麼知道我家住這兒?”
還未等老頭回答,院門就‘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開門的是個面無表情的老者,也就是撫養秦燾長大的二爺爺。
從秦燾記事兒的時候起,他就一直跟着二爺爺生活在一起。至於秦燾的父母是誰,他們在那兒,他二爺爺卻從來不曾提起。
秦燾只是偶爾從居委會大媽聽說,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是他二爺爺來處理的後事,然後便帶着秦燾住了下來。
秦二爺看着門口的老頭,和一臉疑惑的秦燾,竟然破天荒地笑了笑說:“你們回來了。”
而那老頭卻板着臉,劈頭蓋臉地對秦二爺質問道:“你是怎麼教育的這小子?”
秦燾自小與秦二爺相依爲命,雖然表面上秦二爺一直板着臉,但秦燾卻知道秦二爺把他帶大不容易。所以他容不得旁人說秦二爺半句壞話,更別說這麼蠻橫的質問了。
所以當秦燾聽見老頭質問秦二爺時,便搶先喝道:“你幹嘛的,敢這麼跟我二爺爺說話。別以爲你歲數大,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秦燾話一出口,還未等那老頭作何反應,秦二爺就先是一巴掌拍在了秦燾頭上。同時喝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呢?這可是你爺爺。”
秦燾當即一愣,“合着院裡三人,就我是孫子。”
秦二爺聽了這話,便擡手又給了秦燾一巴掌,隨後纔對那老頭說:“師兄,這孩子是我沒有教育好,讓你見笑了。”
老頭則是嘆了一口氣,“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當年是我親手封了他的靈竅,結果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燾卻越聽越迷糊,“二爺爺,這老頭是你師兄,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還有封了我靈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秦二爺也是嘆息一聲道:“先進屋吧,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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