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陷入被動?

淮陽電視臺,此時正在播放的是臺裡近期製作的書記訪談節目,近期淮陽因爲港城走私案的波及,牽扯出淮陽市市委副書記蕭寒,省紀委已經對蕭寒實施了雙規,等於是證實了前段時間的傳言是真實的。

這一下將淮陽市委、市政斧推到了極其被動的地位,老百姓對政斧的信心和信任大幅降低,各種輿論對淮陽也是極盡辛辣和諷刺,認爲淮陽政壇烏煙瘴氣,幾乎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淮陽這些年在外面的名聲本就不好,犯罪、走私等等成爲了外地人對淮陽的印象,現在再出現像蕭寒這種爲走私提供保護傘的高官,淮陽所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張青雲在這個時候通過電視媒體發表講話,表示淮陽市的打黑、反[***]、打擊走私已經拉開了帷幕,淮陽一定要做到打黑務盡,徹底反[***],不遺餘力的打擊走私,淮陽市委市政斧一定會給社會和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

淮陽的政治風氣和社會風氣也必定要做到徹底的改觀,在這個過程中,不管牽扯到什麼人,都不會講情面,不管牽扯到多大的官,都不會退縮。

在電視中,張青雲顯得很溫文爾雅,講話的聲音不大,也很慢。但是字字句句非常的清晰,即使是沒有官場閱歷的人,也能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種決心和氣勢。

尤其他在講到反[***]和打擊走私方面,他臉上的神情變得認真嚴肅,一雙眼睛明亮有神,看上去正氣凜然,的確很能給人以鼓舞……“啪!”按下遙控器,顧潤秋隨手將其一丟,人從躺椅上站起身來,嘴角露出一絲頗有意味的冷笑。

諸葛一生爲謹慎,顧潤秋一直很奉行這句話,他從來都是在走和氣生財的路子,很少和人正面衝突。尤其是和官員的交往,顧潤秋更是謹慎異常,除非是手上有別人的把柄,否則他都善於將自己的位置放低,儘量的不和人正面衝突。

可是這一次,張青雲逼得太甚,顧潤秋不得已只得動用手中的資源自保。沒想到這一開始竟然是出奇的順利,他本只想給張青雲製造一點麻煩,現在看來不止是麻煩如此簡單了,以前一直充當張青雲打手的蕭寒竟然就因爲一次“意外”被雙規了,而且還身敗名裂。

這對張青雲是個極大的打擊,同時也更加的穩固了顧潤秋的那個利益鏈條。蕭寒平常潔身自好,只是因爲兒子出了疏漏都鬧成這樣了,那在顧潤秋利益鏈條的上的這些人,只要稍有不慎,下場可能就會蕭寒悽慘百倍。

蕭寒的倒臺,等於是給了某些人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要想保命,就不能夠讓張青雲繼續玩下去。跟着張青雲的下場不好,如果讓張青雲查出了問題,下場更慘,在這種風氣下,張青雲還能有多大能耐?

更讓顧潤秋心裡踏實的是,通過這件事情,他徹底明白張青雲現在在華東的處境。張青雲才華超羣,能力出衆,手段厲害。這讓他在華東如魚得水,但同時華東系內部的官員對他卻是越來越戒備。

不然蕭寒的這次事情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在省城陵水看到淮陽出這麼大的事,不知有多少人在幸災樂禍呢。現在張青雲已經出現了破綻,那些人還不趁勝而追?

“吳老,我現在才覺得我這人有時候還真有些謹慎過頭了。以前我對張青雲忌憚太過,因爲這人沒什麼弱點和把柄,而且其人手段高明,鋒芒畢露,乍一接觸確實心中沒有底。

但是,實際上卻是我多慮了,張青雲才高遭嫉,我們只是提供了一個信息,現在一下就鬧到了這麼大的聲勢,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華東省的領導就該出面息事寧人了。因爲再讓張青雲繼續鬧下去,整個淮陽可能就亂了,甚至華東都會亂,這哪裡符合保穩定的要求?”顧潤秋道,他沒有太多的得意,反而是感嘆唏噓的口吻。

吳老頭嘿嘿一笑,道:“自古以來都是竊鉤者賊,竊國者侯。打走私什麼時候打到我們這兒來了,那共和國的半壁江山可能都要重新換人了。

再說走私又不是販毒,我們做得都是正規貨物,大家利益均沾,都靠此混口飯吃,他張青雲過來想搶大家的飯碗,他當華東人真是好欺負?”

顧潤秋哈哈一笑,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談這個,這段時間我們儘量低調,最新關於我的一切曰程都取消,就說我風溼病患了,一直在療養,什麼客人也不見。”

“好的,這樣最好!我同意顧總的意見。”吳老頭附和道…………張青雲坐在辦公室嘴脣緊抿,頭高昂着靠在椅子背後的靠背上,眼睛微閉,似乎是在打盹。陳秋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面,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動了他。

他知道最近張書記心情很不好,自從蕭書記被雙規後,接二連三省裡展開了對淮陽各方面工作的全面檢查,淮陽財政挪用專項資金被批評、淮陽工程招標存在暗箱艹作的情況,省委督查室督察組駐淮陽徹查。淮陽新規劃的黃淮合作工業區涉嫌佔耕地,涉嫌隱瞞規模……似乎一夜之間,淮陽的各方面的工作都變得漏洞百出了,就在張青雲發表電視講話,信誓旦旦的要打黑、打走私到底的時候。省委幾乎在同時表示,要整頓淮陽政壇風氣和社會風氣。

這看上去是省裡在支持張青雲的工作,其實現在這樣一全面徹查,把淮陽查得千瘡百孔,張青雲的所有部署根本就沒辦法開展,每天都得安排應付各種檢查、審查,然後就是派人開會接受批評。

整個班子被折騰得士氣低落到了極點,現在淮陽常委班子副書記空缺,內部矛盾也因爲最近一系列的問題凸顯了出來。

連劉沛之流也蹦了起來企圖趁機再進一步成爲淮陽市委副書記,而鍾家華更是在百般爭取市長的位子,其他紀委、政法委、統戰部、宣傳部等等也是各自站各自的隊伍,大家似乎都嗅到了省委要調整淮陽班子的決心。

在這個時候,誰還能沉住氣?每天往省城跑官的人擋都當不住,淮陽政壇正在經受一次前所未有的衝擊,而張青雲的威信在這個人心浮動的時候似乎也受到了挑戰。

在陵水已經有了傳言,稱張青雲太沒把華東官員放在眼裡,他和華東系官員之間的矛盾終於因爲蕭寒的事爲導火索爆發了,在整個華東的範圍裡,一場反張的運動已經拉開了帷幕。

陳秋就聽到了這個傳言,他都能聽到的消息,他相信張書記一定知道了。現在的華東省,秦衛國書記病休了,似乎也在歷經某種蛻變,可能反張的風潮就是這種變化具體體現。

在很多人看來,秦書記對張青雲非常重視,現在秦書記休病期間,正是對付張青雲的最好時機,各方勢力懷着各種目的,你方唱罷我登場,局面開始混沌不清了。

“有事說事,幹杵在那裡幹什麼?”張青雲道,他眼睛並沒有睜開,只是眉頭微微顫動,似乎在責備陳秋打擾了他休息。

“張書記,鍾副市長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了。”陳秋硬着頭皮道,按照安排,張青雲應該在兩點見鍾家華,但現在時間已經過了。

“唔!”張青雲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雙手猛搓一陣,然後邊搓臉邊道:“讓他進來吧,怎麼不早叫醒我?”

陳秋恭聲應了一聲,嘴中有些發苦退了出去,很快,鍾家華便敲門進來。

“書記,看來我來得不巧啊!剛纔小陳說您昨天工作得太晚,正在午休,我讓他不打擾您,這……這同志原則姓強,哎……”鍾家華進門便道,顯得很小意謙遜。

張青雲沒等他說完,伸了伸雙臂,指了指沙發道:“坐,坐!今天是多睡了一會兒,你這次去省城開會怎樣?說說情況?”

“書記,我今天就是來跟你彙報的,我們的黃淮合作工業區土地問題終於還是爭取下來了。至於工業區面積問題,我們可以先按照申報的規模來艹作,到時候出了成績,再向上申請擴張,您看……”鍾家華道。

“哦?那就是說工業區的項目馬上就可以啓動了?”張青雲道。

鍾家華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是很快被掩飾過去,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們和黃海的備忘錄都簽了,我這次去省城也是豁出去了,最終褚省長親自出面才讓國土那邊鬆口。

都是大局需要嘛,如果淮陽能得到黃海產業轉移的機會來之不易,如果這次錯過了,那就太讓人遺憾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你們的工作我找鄒昆瞭解過情況,形勢很喜人。現在工業區最後的障礙也掃除了,我看工業區管委會也可以成立了,具體班子怎麼搭由你牽頭先出個方案,首先最好把領頭人推薦出來,我們近期舉行一次常委會把這事確定!”張青雲道。

“書記……這……工業區管委會擔子很重,非同小可,這可能還要你親自把關。”鍾家華道。

張青雲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老鍾啊,現在你也看到我淮陽的局面了,我們現在已經是蝨子多了不咬人了,我們的工作經不起領導的檢查,這一排查,到處是問題。這麼多問題,我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多精力去一一解決?

還有,我已經向省委建議,我擬定將班子調整一下,到時候黨政一肩挑是絕對不行了,所以工業區的工作你就不要推辭了。”

張青雲說得語重心長,絲毫不隱晦目前的窘境,鍾家華聽張青雲這樣說,心中一喜,面上卻做出一副很擔憂和氣憤的樣子,道:“那現在只能如此了!書記,您說這世道真是太可氣了,我看省裡有些人就是眼紅我們淮陽發展太快,處處挑我們的刺兒,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黨委政斧班子被雙規了一人,處分了三人,正處級幹部被處分了八人,說要整頓政治風氣,也不能弄成這樣人心惶惶的局面嘛!”

“哈哈~”張青雲朗聲大笑,道:“老鍾,你這話有些過了,如果我們真是工作沒有疏漏,別人怎麼挑刺?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我們工作沒做好,作爲下級我們要找主觀原因。”

鍾家華一愣,心中泛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張青雲如此說話大大出乎意料,很不符合他犀利狠辣的風格。現在局勢很明顯,張青雲欲在淮陽大幹一場,可是事情剛開始便被人反攻倒算,蕭寒落馬在前。

緊接着一系列針對淮陽的動作陸續出臺,目的就是要打擊張青雲的威信,要暴張青雲的問題,說不定還要因此來處分他,打壓他,都有可能。

不誇張的說,張青雲現在很危險,因爲沒了秦書記的支持,他在華東省高層中孤立無援,而且大家普遍對其很敵視,現在羣起而攻之,他能夠應付得了?

“書記,還有一件事情您應該知道了吧?中央已經正式任命趙副省長爲華東省委常委兼港城市委書記了,我這次見過趙副省長了,他還讓我替他向您問好呢。”鍾家華道,把話題引開。

“謝謝,他太客氣了!現在我成了過街的老鼠,也就只有他還向我問好。”張青雲自嘲的道:“今天待會兒我得去省裡開會,估計又是一場批鬥大會……”

“咚,咚!”恰在此時有人敲門。

張青雲皺皺眉頭,道:“進來。”

陳秋推門進來,道:“書記,剛纔省委組織部考察組馬考察員來電話,稱他們要找您談話。”

陳秋這話一說,屋子裡落針可聞,張青雲是副部級幹部,省委組織部考察員能考察他?鍾家華將頭扭在一邊裝作看外面的風景,其實是在掩飾尷尬,張青雲笑笑道:

“你通知劉部長,讓他代替我去。想來他們也是通過我來了解考察對象的情況的,可惜我這兩天沒有時間。另外,半個小時後我們去省城,根據天氣預報說有雨,我們早點動身。”

陳秋領命出去,鍾家華想說點什麼,但是確實不知道從哪裡開口,最後只好告辭出去。望着鍾家華的背影,張青雲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手自然握成拳,臉上浮現出凜冽的殺氣。

現在省裡對淮陽處處爲難,唯獨鍾家華去省城就能夠把事情擺平?真是太可笑了。這樣的傢伙狼子野心,還自以爲得計,洋洋得意的,鹿死誰手,此時就能夠知道?

實話實說,目前這樣的局面確實出乎張青雲的意料,看來對手比他想象得還難以對付。通過一次針對蕭寒的行動,硬是演變成了一次華東排外的風潮,這樣一來,其露出的馬腳就被自然隱蔽了,而真正別有用心的人依舊藏在黑暗中不得而知。

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局面已經失去了控制,張青雲自己反倒陷入了被動,根本就無暇再去顧及打黑、打走私的事情,局面可以說是糟得不能太糟了。

但是張青雲卻沒有因此而灰心,他正在耐心的等待機會,來華東這麼久了,還真沒見識過華東系的真本事,既然現在局面至此,張青雲認爲順水推舟見識一下也不錯。

更重要的是,張青雲現在的局面越糟糕,就說明隱藏在黑暗中見不得光的那些人越恐懼,不然他們如此推波助瀾,非得置張青雲於死地幹什麼呢?

面對恐懼的對手,他們看似強大,其實外強中乾,張青雲只要找到他們一點點破綻,其立馬就會自亂陣腳,陣腳一亂,拔出蘿蔔帶出泥,馬上就是多米諾骨牌效應。所以張青雲現在雖然很被動,但是勝負之數依舊難以預料。

……陵水,周守詢現在在主持省委曰常工作,張青雲夜訪周守詢,在他書房敘話,周守詢揹着雙手不斷的在書房踱步,道:“青雲吶,你要我說你什麼好?現在在這個當口淮陽要以經濟發展爲主,這是省委早就多次開會強調的事情。而且秦書記也是三令五申的叮囑過你。

可是,你……你……偏要採用過激的行動來整頓政法、海關、打擊走私。你一個不小心,現在好了,被人查出了問題,到處都是問題暴露了出來,淮陽還有什麼穩定可言?你知不知道這對淮陽是多大的損失?……”

張青雲神色平靜,一直等周守詢把話說完,他才道:“周書記,您現在在主持華東大局,重要的也是要搞好團結。現在我淮陽成爲了整個華東全省挑刺的地方,您覺得這很正常嗎?

我今天來,就是向您彙報的,現在我們如果這樣不顧團結,將是非常危險的,您認爲呢?”

周守詢皺皺眉頭,看着張青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上級嗎?”

張青雲抿嘴不語,周守詢從書桌上拿過一分文件遞給張青雲,道:“這是我們昨天常委會上討論的關於淮陽班子調整的議題,沒有最後確定,你先看看。”

張青雲將文件接在手中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儘管他極力的在控制情緒,但是臉上的神色依舊是變幻不定。

淮陽新班子從書記以下,所有的人選竟然省委已經有了基本的決議,市長人選鍾家華,副書記人選劉沛,另外還增補了幾名常委。

這些所有的種種,竟然沒有徵求過張青雲這個市委書記的意見。

“周書記,這好像沒有市委書記的人選啊?既然班子大調整,市委書記也換換更好嘛!”張青雲淡淡的道。

“你……”周守詢臉色一青,心中也有氣,道:“不是沒有人提議換市委書記,你不要太自信,最近淮陽出了那麼多亂子,你這個市委書記難辭其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次即使你繼續擔任淮陽市委書記,那也得受到組織處分,你要有心理準備。”

張青雲嘴角抽動了數下,今天來見到的周守詢和上次判若兩人,今天一進書房他就咄咄逼人,直接興師問罪,基本沒給張青雲以喘息的機會。

這和上次的客氣、勉勵相差得太遠了,張青雲上次來拜訪周守詢還只有一個多月,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麼大的差距?是什麼理由讓周守詢有這麼大的改變?

張青雲基本可以判斷,現在在省領導之間估計也是鬥得狠的時候,秦書記病休,估計也讓某些人蠢蠢欲動了。在這個當口恰好出現了自己這一檔子事,算是撞槍口上了。

華東人的排外,華東人的無理今天在周守詢身上體現得如此的突出,和他平曰的和藹可親、溫文爾雅相差極大。看來,自己已經被人默契的機會很大,而周守詢以爲這樣就可以在競爭中佔據優勢嗎?

張青雲心中在冷笑,秦衛國對自己爲什麼會另眼相看?難不成周守詢對這個問題都看不明白?

不可思議,張青雲覺得這裡面有太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如果周守詢真是如此笨的人,他怎麼可能能爬到今天這樣的高位?

可是如果說他看得明白,今天的行爲有太詭異了,讓人實在是琢磨不透。

“好了,在家裡不是吵架的地方。明天常委會討論淮陽的問題,還有關於蕭寒處理問題。你要列席明天的會議,早點回去做準備吧!”周守詢道,說到此處,他語氣一緩,道:

“青雲,我一直視你爲我自己的子侄,我是不會害你的。聽我一句勸,不要太固執,你認爲必須的事,別的同志可能不這樣認爲。

自從我來主持工作以來,就有很多人反映你的問題,說你好大喜功,說你獨斷專行,同在一個班子中的同志都這樣看你,難道就不值得你反思?還有,更多的時候你也要考慮我的難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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