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的約定
我問蒔蘿秋寒和夏果到底誰是鬼臉的可能性更大些,她不假思索地對我說是秋寒!
問題又回到了秋寒和夏果身上,我在和假鬼臉在小樓交易之前曾經跟阿珍和宋子劍討論過,阿珍認爲夏果是鬼臉的可能性比較大,而宋子劍卻說秋寒纔是鬼臉,等到假鬼臉跟我交易後,我又認爲秋寒和夏果都不可能是鬼臉,因爲鬼臉不但搶了阿珍的孩子想逼夏果出來,而且我親耳聽到秋寒也在鬼臉的手裡做人質,他們倆又怎麼會是鬼臉呢?
可蒔蘿堅持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她懷疑秋寒挾持夏果和阿珍的孩子就是爲了讓夏果聽從自己的擺佈,那個冒險到小樓跟我交易的假鬼臉十有八九就是夏果!
我問蒔蘿如果秋寒是鬼臉的話,他怎麼可能殺了他的父親天毒呢,蒔蘿對這個問題也解釋不清,不過她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爲秋寒就是鬼臉。
爲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也爲了寫書,蒔蘿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說要和我在過了春節後一起去尋找秋寒,我被她這個近乎瘋狂的提議驚呆了,因爲我們不是要出門旅遊,而是進行一場非常兇險的行動。
我擔心宋子劍會不同意,蒔蘿說她有辦法,她要我儘快把自己珠寶行的生意安排好,過了年等她的通知。
在我的要求下,楊寶一家人沒有回東北老家過年,我跟楊寶交代過了年自己要出一趟遠門,珠寶行的生意就全部交給他打理了,楊寶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過了小年之後,蒔蘿跟報社請了長假,然後對宋子劍撒謊說她的父母想讓女兒回法國住上幾個月,她明知道宋子劍手邊的案子忙不過來,卻假惺惺地要宋子劍跟自己一塊兒回去,宋子劍跟新婚的妻子說了不少好話讓她自己回去。於是,蒔蘿趁機說想讓我陪她一起到巴黎散散心,宋子劍非常高興,主動給我打電話替蒔蘿向我提出了邀請。由於蒔蘿事先已經跟我透露了自己的“詭計”,我自然是順順當當地答應了他。
瞞過了精明的宋子劍這一關,我和蒔蘿的冒險行動計劃算是開始正式啓動了,我們倆約定過完正月,在農曆二月初二的那天啓程,在此之前把出門需要帶的用品全部備齊。
我和蒔蘿已經分析過,鬼臉拿到滴血石以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當然是雲南的普洱,因爲磨憨公安已經查到了他的黑幫殺手組織就在普洱和思茅一帶活動。
日子過得飛快,很快正月就過完了,宋子劍早就爲我和蒔蘿訂好了飛往巴黎的機票,可是他哪裡知道在他把我們送到機場回去後,我和蒔蘿馬上就改乘了國內航班飛往昆明,在昆明逗留了兩天之後搭火車先到了磨憨,按照珍珠媽媽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
珍珠媽媽看到我感到非常意外,當然也激動得不得了。我向她介紹了蒔蘿,當她知道蒔蘿是宋子劍的新婚妻子之後,對我和蒔蘿更加熱情了。
我沒有瞞自己此行的目的,但是請求珍珠媽媽一定替我和蒔蘿保守秘密,如果宋子劍發現我和蒔蘿沒有到巴黎後打電話找我們,就讓珍珠媽媽替我們打掩護。珍珠媽媽知道我和蒔蘿是爲了尋找秋寒、夏果和阿珍而來,經過再三考慮之後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但是她仍然對我和蒔蘿的安全不放心,一再囑咐我們有什麼事多跟她商量。
珍珠媽媽畢竟被迫做過天毒的小老婆,所以她對天毒黑幫的情況相當瞭解,對跟天毒黑幫作對的黑幫殺手組織也有所耳聞,我們多了她這麼一位嚮導,對下一步的行動幫助很大。
我和蒔蘿暫時在珍珠媽媽的家住了下來,她在磨憨鎮的繁華地段買下了一套很大的房子,打算帶着阿珍的孩子在這裡長期生活下去,爲了早日找到自己的女兒阿珍,珍珠媽媽從山城回來後就跟磨憨、勐臘、普洱等地的公安部門打了招呼,原來她也疑心阿珍是不是被鬼臉帶走了。
蒔蘿原先認爲夏不悔也是奉命來到了雲南,她感覺山城公安秘密派夏不悔出來也是爲了追查鬼臉的行蹤,如果夏不悔真的到雲南來的話,他肯定會來看自己認下沒多久的乾媽的,可是我問了珍珠媽媽之後才知道,自從她在山城跟我們分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夏不悔的消息,她甚至連夏不悔離開山城執行任務的情況都不知道。
不過,我和蒔蘿還是從珍珠媽媽那裡知道了很多關於鬼臉的情況,目前,磨憨和普洱兩地警方聯手正在全力搜捕鬼臉的黑幫殺手組織,同時清剿天毒的販毒團伙。自從天毒被鬼臉槍殺後,他的幾名得力手下暗中帶人到處尋仇,已經和鬼臉的黑幫殺手組織進行了大小十多次的火拼,雙方人員均有傷亡。
但是,鬼臉得到滴血石的消息很快在hēi社會傳開了,不少**人物出於不同的目的紛紛向鬼臉的殺手組織靠攏,天毒黑幫獨霸天下的局面已經被打破,在公安人員的追剿之下,兩股敵對勢力活動非常隱秘,雖然經常性發生槍戰,但都是閃電式打完便撤得無影無蹤。
根據珍珠媽媽提供的情況,雲南南部一帶形勢特別緊張,而我和蒔蘿來到這裡的目的卻是要尋找鬼臉的,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同意蒔蘿的這個決定了,便勸她就此打退堂鼓回山城,這麼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做爲好,相信公安人員早晚會把鬼臉抓捕歸案的,到那時什麼事情就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可是蒔蘿卻是鐵定了心的要繼續下去,她說難得有這麼一次如此刺激的探險行動,怎麼能說撤就撤了呢?她要我遵守臨行前我對她做出的承諾,所有的事由她安排,一切都要我聽她的!
既然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辦法了,因爲我是知道蒔蘿的脾氣的,她想要做的事誰也別想攔住,何況這次人家是爲了我的事甘願冒險,我又怎麼能中途退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