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說過,給我十個小時的時間趕過來的!”我深皺眉頭,質問的看向他。
“是說過。可你五個小時就趕到了。”他手又移到我脣瓣上,輕輕的用指腹輕磨,“我不高興!十足的不高興!”
“就因爲你不高興,所以,你就把她給……”後面的話,我還沒說完,就發現他猛地一翻身,栗色劉海垂下,讓我看不清上方他那雙紫色的眼眸裡,究竟是什麼神色了。我害怕的要推開他,手卻依舊動不了,最後,只能朝他吼道,“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真是做夢。朱婉婉,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麼你就必須再陪給我一個,這一次,我要親自證明給你看,你會生下我的孩子,而且,不止一個!”他狠烈的說完這句話,伸手一揮,就將屋內的燈給滅了。
緊接着,他霸道的搶走了我口中的所有氣息,幾次害的我欲昏過去,可每次都在關鍵時候,他朝我口中輸來氣息。讓我又恢復過來。
幾次這樣的折磨,讓我意識漸漸不怎麼清晰,但是,他冰冷的手所觸及到地方,都能輕易的讓我感受到異樣感,這種感覺,又特別的清晰。
慢慢的,我本來抗拒他的心理,變得疲憊,只能任憑他擺佈。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和他那次在一起的畫面,心跳的劇烈,血液流淌的急速。在肌膚相貼的時候,我哭了,莫名的心酸心痛,如果,他沒有騙過我該多好……
如果他是愛我的該多好……
在我哭泣時,他要了我。很奇怪,沒有那一次的痛,有的只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我感覺離他很近很近,讓我越發的心酸和眷戀。其實……
“其實你也想我對嗎?”他突然離開我的脣瓣,輕聲對我說道。
黑夜裡,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唯獨看見了他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在黑夜裡閃現着複雜的光芒。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答他,心裡卻在說,是啊,我也想你,可我不敢承認……
“說啊,你是不是也想我?”
我緊咬脣瓣,一聲不吭。
這讓他更爲惱火,力量越來越大,“爲什麼不說,你在怕什麼?顧慮什麼?”
我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感覺,向他求饒,“夠了……墨堯,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氣憤的吼道,“爲什麼每次我遇險,看到的總是你和白瀟清絕然離開的背影!爲什麼?!朱婉婉,我自認爲世間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唯獨你!你讓我掌控不了……我討厭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所以,今後,我也要把你掌控在手。之前,我對你太好了,以後,我絕不再對你心慈手軟!我要你不但成爲棋子,還要成爲我的……發寫工具!”
最後四個字,如同尖錐一樣,字字戳心!痛的我好半天回不過神,可等我回過神,他已經又將我帶入那種奇妙的感覺中,不容我有一絲一毫的意識。
我低吟着,哭泣着,不知道自己的前世,究竟怎麼惹了他,讓他如此折磨我,羞辱我……
等他結束時,我已經全身癱軟,連說話都沒有了。
他低頭咬住我的脖子,直到我感覺脖間有溫熱的液體傳出,他才鬆開,“我很期待,白瀟清看到你脖子上齒印時的表情!哈哈哈……”
他一提到白瀟清,我內疚羞辱極了,“你這個惡魔,我恨你,我恨你!……”
“你只是我的一個工具,我並不在乎你愛或恨。朱婉婉,這輩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掌控。我們慢慢玩!這纔剛開始!”
話末,他手一伸,黑暗中出現兩個女人身影,一件件的爲他穿着衣物,隨後,他們一閃身,都不見蹤影了。
而唯獨留我一個人在牀上默默墜淚。
墨堯就是個惡魔,我躲不掉,逃不開,不想心沉淪下去,可偏偏就這樣一步步沉淪了。
剛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身體,包括這顆心,都已經屬於他了。
而他卻說,我只是……只是他的棋子和發寫工具!
我爲什麼要那麼低賤的做他的棋子和工具?!
我必須反抗!必須要讓他明白,我朱婉婉不願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逼迫不了我!
在牀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漸漸恢復了一點力氣,我就慢慢的穿好衣服,從牀上坐起來,傲然對自己說,“朱婉婉,既然躲不過,那麼就不要躲了。放手一搏,就算輸了,你也對得起自己!”
如是想着,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和墨堯對抗到底!我要護住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讓他傷害他們,更不讓他傷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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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我就起牀尋找阿姆,希望她會沒事。
可當我走出籬笆院門,看到躺倒在地,屍首分家的阿姆時,我腿一軟,跪倒在地,仰天痛哭,“爲什麼?!”
爲什麼你要這樣殘忍!
言出必行……哈哈哈,真的是言出必行!可是阿姆何其無辜啊?
哭了好半天,我才低下頭,看着阿姆的屍體,我發現,她的眼睛睜得很大,臉上浮現出驚恐的扭曲表情。脖子上全是血涌出,將院門口的石子路,染紅了一大片。她的右手上還拿着一把菜刀,菜刀上也沾着血。
看來,她是自己一刀一刀把脖子割開的……
一定是邪祟,一定是墨堯放出來的邪祟!
都怪我,應該等白瀟清回來,我再來烏譚村的!我不該不聽他的!
“阿姆……嗚嗚嗚,對不起!我該等瀟清一起過來的……”我哭着說道。
大概我的哭聲太悽慘,吵醒了在睡覺的阿爸,不一會,我聽到了阿爸拄着竹竿,一瘸一拐走過來的聲音。
“婉婉,出啥事了?”
我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回頭朝他看過去,愧疚的哭泣道,“阿姆去世了……”
我回答完他,他也已經看到了,手中的竹竿一下沒拿穩,脫落掉地,他整個人撲倒在地,痛苦的喊出聲,“蛾子啊,你這是遭了什麼孽啊!”
他沒有哭,就是喊,痛苦的嘶喊着。
他每喊一次阿姆的名字,我就愧疚一次。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引來的墨堯,阿姆就不會死!
我好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纔好!
阿爸的痛呼聲,很快就驚動了附近的鄰居,沒一會,我們家門口,就圍過來一圈村民,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大致說阿姆招了邪祟,死的冤枉,日後一定成爲厲鬼來害人。他們還要求阿爸將阿姆的屍體焚化,然後,骨灰灑到前面的烏譚河淨化!
烏譚河是我們這個村的水源供給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來的傳說,說似得冤屈的人,只要屍骨焚化成灰,就可以把骨灰撒進去得到淨化。說那湖就是仙湖。
說是仙湖,這事還是有根據的,因爲烏譚湖到了冬天,湖面結冰後,太陽照在上面,等到了晚上,總有藍色的光從湖底泛出,所以,大家說那是仙湖。
不管能不能得到淨化,阿姆死後的第三天,阿爸還是將阿姆的屍體焚化成灰,灑到了湖裡。
本以爲這件事就此結束,我可以離開烏譚村了。
結果,當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發現阿爸站在院子門口一動不動,我好奇的走過去,這時,卻聽到他在低聲唸叨,“蛾子,你怎麼會死呢?好不容易我們要熬出來了,你怎麼就死了呢……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不讓你就這麼死了,該死的不是你啊……”
聽到他說這話,我忙躲到院子裡的棗樹後面,只見阿爸說完,腳也不瘸的走回了屋子。
我有點納悶,阿爸的腿不是傷了嗎?怎麼走路一點也不瘸了?
不會他也中了什麼邪祟吧?!
想到這,我更加不安心了。
回到屋後,拿起手機,就給白瀟清撥打電話,結果,再一次的沒撥通!
我又給泓瀟打電話,他說白瀟清當晚回來之後,就趕來烏譚村找我了!
一聽到這話,我納悶了,我來烏譚村都三天了,白瀟清要是當晚來找我的話,早該到了啊?!
他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
就在我放下手機納悶的時候,屋內本來滅掉的燈,突然亮了,阿爸揹着手朝我走了過來,“婉婉啊,阿爸要和你商量件事情。”
“什麼……什麼事情啊?”我感覺阿爸怪怪的。
因爲他突然開燈,所以,我眼前泛花,等適應過來的時候,阿爸已經走到我跟前,對我咧嘴笑着道,“婉婉,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講門親事了……”
親事?
阿爸半夜三更的過來找我,要給我講親?而且還是在阿姆過世沒幾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