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極少極少。尤其是丹藥之術,幾近泯滅。
到現在那些丹藥之術多爲一些粗劣之法,根本無法煉製高階的丹藥,而且會導致藥力大量的流失,使之丹藥的效果也不是很理想。而那些逆天的丹藥,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也只是存在傳說中了。
許林看着手中的丹經,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也顧不得什麼了,將丹經玉片快速放好。
懷璧其罪的道理許林還是知道的,如此重寶,如果能夠修煉,那它的價值將無可限量。
或許裡面就有解決許林自己經脈被廢的辦法,讓自己能夠重新修煉。
許林臉色如常掩蓋了內心的激動,這段時間來,許林的性子早已被打磨的沉穩了許多,其心志在這次遭遇中也變得很是成熟,完全可以做到喜樂不形於色。
四處望了望也沒人,將房間裡的窗戶都關好,將門鎖好。
坐在凳子上珍重的攤開手,手心裡躺着一個小小的玉片,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的光輝。玉片可以說非常小,在手掌上絲毫不起眼。
淡金色的丹經兩字佔據了多半的玉片,好似這個玉片只是一個承載兩字的載體。但是玉片的上面有着一個繁體字紋絡“天”,淡淡的,被丹經兩字掩蓋,這個玉片上浸滿了淡淡的符文,很淡有點白,看上去就和玉片的顏色差不多,這正是萬年前承載功法,修煉法訣的玉片特有的標誌。所以許林看見這個玉片纔會如此的激動。
“孃的,此事絕對不能泄露,不然這天下又將不太平了。”許林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好似緩了一口氣,珍重小心的將丹經收起。
這並非許林不濟,這事要是換在誰身上,相信表現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恐怕當時便已心神失守,欣喜若狂。難免被人察覺,最後難逃死亡的下場。因爲《丹經》代表的不僅是希望,也是死亡。這不僅是對於高階的修士還是低階的修士,都會讓其瘋狂。
一方面是因爲煉藥師的地位,另一方面是因爲上古的煉丹術可以將藥效全部保留,還可以稍有增幅。
而且現在的丹藥品階和藥效遠遠滿足不了修士的需求,所以上古的奇丹丹方和煉製手法一直是人們夢寐以求的。
曾在百年前,有一個修真門派得到了一種丹方,一次正在這個門派關閉山門煉製這方丹藥的時候,不知被誰走漏了消息。一夜之間,滿門弟子被屠殺殆盡,無一活口,在周圍方圓數裡的凡人也都無故失蹤,當然也不知是何人所爲了。而那丹方也不知落到了何處。
但那件事卻是廣爲流傳,煉丹之術也在衆修士的地位逐漸加重。
這時許林又想起青銅佛像的頭部還保存完好,斷口處很是整齊。似乎有些不對勁。。。。
懷着好奇的心理許林將一手可握的佛像頭拿在了手中,底下整齊的斷口呈現在許林眼前。。。
這似乎是一個瓶底,一個玉色的小瓶子。
許林看其裡面似乎有東西,一陣驚疑。慢慢的將佛像的頭打磨,不一會兒一個完整的玉瓶便呈現出來,瓶身上細下粗,看上去很是圓潤,散發着淡淡的光暈,看得許林一陣眩暈。小心的將這瓶子拿了起來,可惜瓶口上有着一個封印,有着迷濛的淡光。在瓶身上有三個字:淨魔瓶。應該是一個封印的法器。。。。
只是不知道封印的爲何物,經歷如此之久封印的力量還如此強。許林看了許久也沒發現不對勁來,只是在瓶底似乎有一個淺淺的白痕,似乎是一道裂縫,但又好像不是。
平復了一下心情,許林把目光轉向載有丹經的玉片。
這個玉片保存完好,或許是因爲年代久遠,玉色微微泛黃,透着一股滄桑的氣息。看了一會許林便已明白這是一個用於儲存的玉箋,只有達到要求,用神念融入玉片,便可獲得裡面的信息,只是現在打不開。因爲現在的許林功力太淺,神念太弱,無法凝練神念融進玉箋。許林似乎有着一種入得寶山空手而歸的感覺。
不甘的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片和玉瓶。反手將兩樣東西收進了不久前認主的雲紋戒內。
把破碎的佛像碎片掃到了牀底下,準備在無人的時候再丟掉,現在天已近傍晚,也是府里人最多的時候,僕人們都在忙碌。如果現在去丟肯定會露出一些線索,,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將一切檢索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將雲紋戒用麻繩串好和墨色玉佩一塊貼身放好。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摸摸空癟的肚子,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大步朝廚房走去,只是心裡遠沒有外表那麼坦然,手有重寶,將隨時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一定要想辦法將丹經打開,尋找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是可惜啊,早先形成的神念,卻是因爲自己經脈被廢而消散了,只是不知還能不能將消散在身體內的神念,現在能不能重新凝聚而出,唉,都是因爲意志太弱了,收服不住過多的神念。”許林在心中默默嘀咕道。心裡燃起了點點的希望之火。如果能夠成功,以後的修煉絕對不是問題。或許還會有所精進。
狼吞虎嚥的將桌上的飯菜消滅一空,拍了拍圓實的肚子,滿足的往回走。
自從修爲不再以後,人也脫離了以往的仙家生活,成了俗人一個,每天都要吃喝拉撒睡。
許林腦子裡想了許多,最後又想到了《丹經》。
“回去試試看能不能凝聚出一道神念,也好觀看一下《丹經》。或許會有解決的辦法。只是那個淨魔瓶內不知道所裝何物。而且看其底部的白痕和丹經玉片有點像。”許林琢磨了一下,回屋盤膝坐在了牀上,意沉神海。
可惜許林的修爲,靈基被毀,這意念可不容易凝聚,更不用說凝聚一絲神唸了。
許林在牀上盤膝坐了許久,精神高度集中,卻還是沒有起色。
許林始終閉目,臉色比剛纔更加泛白,毫無一點的血色,毛孔中隱隱有汗溢出,看來他快到極限了。
過了不知有多久,許林的上半身已有些搖晃,好似隨時都要倒下,可是在他心中卻有着一絲堅韌的執念,在苦苦的支撐着他,兩手合抱,手心裡躺着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玉片在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光輝。
將許林的臉照耀的更加蒼白,眼睛在激烈的顫抖,表示現在的許林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突然,許林已然蒼白的臉孔泛起一抹潮紅。卻是有一縷血跡從嘴角流下。
許林猛然的睜開眼,綻放一股精光,一道神念從中衝出,融入了玉片。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下,臉上的不自然潮紅猛然加重。
此次凝聚神念卻是將身上的暗傷爆發。
血跡從嘴角源源不斷的流出,在脖子上匯成一個小溪。很快胸口一片殷紅。
血液流到墨色玉佩上,墨色玉佩將血液的精華都給吸收了,裡面的雲氣運轉,好似在醞釀着什麼。
在許林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臉上的潮紅慢慢褪去。
兩眼還在緊閉着,輕輕地顫抖。
整個人慢慢安靜了下來。不經意的在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