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秀已經不再掙扎,氣息也漸漸消失,任伍隨手一扔。好似在丟一件垃圾一般,直接就將白秀丟到一旁。又掃視了一眼顫抖不休的蔡瓊與面無表情毫無動作的餘力,突然裂開嘴巴笑了笑:“好了,煩人的蒼蠅已經已經清理掉了,現在我想我們可以來談談條件了!”
任伍說着,舌頭在嘴脣上微微舔了舔:“我知道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恐怕你要降服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不然我殺你手下的時候,你肯定會阻止。而且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從剛剛開始起就一定在悄悄集聚能量,準備挑選最佳時機然後給予我致命一擊。可惜我也有我的保命法寶,不可能讓你就這麼簡單的殺死,最終的結果無疑是兩敗俱傷,我想你我都是聰明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吧!”
“自然不會!”楊煌點了點頭:“你可以繼續說,談談你的條件和要求!”
任伍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彩,卻是沒想到楊煌盡然如此上道。連忙高興的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既然我們誰都不想受傷,那這件事倒不如就此揭過。甚至,我們還可以交個朋友,然後狠狠的詐上慕容光一筆!”
“這樣聽來倒是不錯!”楊煌摸了摸下巴,似乎頗爲意動。
那任伍更是興奮的搓了搓手,不知不覺的向楊煌走進幾步:“不過楊兄弟你也知道,慕容光生性多疑,我要是不帶點禮物回去怕是他都不相信你已經生死的消息!”
“你想要什麼!”楊煌身子向前傾了傾:“說來聽聽?”
“一個女人怎麼樣?”任伍嚥了口口水:“一個你的女人,足夠讓他相信你的確已經被我殺死,而且屍骨無存。等我拿到了賞金,全部歸你,如何?”
任伍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設想,在他看來,楊煌必定是梟雄一樣的人物。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殺,竟然是眉頭都不皺一下。既然手下都如同草芥一般,那女人還不是如同衣服,隨意丟棄。
果然只聽楊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個公平交易。任伍啊任伍,你說你這麼聰明,我該怎麼評價你纔好!”
“聰明絕頂怎麼樣?”任伍嘿嘿一笑,心中卻認爲楊煌已經答應了,一雙眼睛不住的在香寒身上掃來掃去。只怕若不是還留着最後的理性,對楊煌還有那麼一絲忌憚,早就當着楊煌的面撲了上來。
“不好,不好!”楊煌搖了搖頭,突然把目光投向了餘力,笑着問道:“餘力,你來說說,這任伍應該怎麼形容纔好!”
“死到臨頭,尤不自知!”餘力吐出八個字來,然後再次陷入沉寂。好似多說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痛苦一樣。
“嗯?”任伍眉頭一皺,看向餘力,眼中噴射着怒火:“怎麼,剛剛的教訓還不夠麼。還是你覺得你的主人會庇護你。告訴你,這一次任務的賞金足夠你主人購買十個化虛境的奴隸爲他賣命。你不要以爲你是化虛境就可以高人一等,我要殺你一樣不費吹飛之力!”
任伍說着,就要朝餘力衝殺過來。餘力卻是不閃不避,依舊站在楊煌身後。似乎根本就沒有感應到任伍的殺機一般。
“好好!”看到自己沒能嚇住餘力,任伍自感面子被駁,一聲冷笑。這一次卻是真的要下死手了。
可是不等任伍有所動物,一個人影已經橫在了任伍面前。任伍嚇了一條,擡頭一看,竟然是楊煌。不禁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好了楊兄弟,你也不要心疼。一個化虛境而已,大不了稍後我私下再給你一筆靈石,將他買下來,不會讓你吃虧的!”說着繞過楊煌就想再次朝餘力殺過去。
但是不等他剛走兩步,楊煌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依舊是擋住了他的去路。
只見楊煌聳了聳肩膀看着任伍,不禁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真的很懷疑你的智商,當真是應了餘力的那一句,死到臨頭尤不自知。本來我想奉勸你有時間還是去治一治,不過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楊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剛剛我們不是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一致對付慕容光麼。怎麼你要爲了這小子和我作對?”任伍不禁有些不好行了,心道這楊煌也太喜怒無常了。看來這次任伍過後,要離他越遠越好,千萬不能夠和他扯上關係!
“白癡!”就算是楊煌,此時也徹底失去了繼續耍他的慾望。戲耍一個人,必須要他自己察覺出自己被耍了,那也有意思。結果也不知道是楊煌戲做的太真,還是任伍根本就是智商有問題。哪怕是到了現在,他竟然對楊煌的話仍舊是深信不疑。這樣一來,反倒讓楊煌變得尷尬無比。
不過楊煌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再跟他解釋解釋,心念一動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功法。陰陽之力的陽力,便從楊煌的手掌之上蜂涌而出,形成了一片火焰,直接朝着那任伍包裹過去。
“楊兄弟你不厚道!”任伍被突然襲擊,嚇的哇哇大叫。待到看到對方根本沒有施展功法,而不過是噴涌出來火焰之後。還以爲是楊煌在跟他逗悶子,頓時拐叫一聲。將功力收回一半,要與楊煌“過招”
但是下一刻,任伍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悽慘。那一片火焰看似和普通火焰無疑,平淡無奇的朝着他包裹而來。而他伸手一壓想要將這些火焰給直接壓滅。然後提起精神來接楊煌其餘的招式。
但是令人瞠目的一幕發生了,那火焰沾染到任何的胳膊後,立刻騰的一下燃燒起來。比剛剛足足猛烈一倍,任伍嚇了一跳,但是本能的還是加大了靈力的輸出,想要將胳膊上的火焰撲滅。
他不催動靈力還好,體力的靈力一經催動立刻就好似在火上澆油一般。下一刻,忽的一聲,火焰已經將他整個人完全的包裹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火焰怎麼可能點燃我的靈力!”任何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恐懼,因爲現在他終於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這火焰熄滅。這些火焰更是特性古怪,竟然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焚燒他的靈力。
靈力是他立身的根本,靈力全部被毀,在恢復之前,他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試想一個普通人被這火焰包圍,那不被活活燒成灰燼纔怪!
“楊兄弟,我認輸了。你這是什麼術法,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可是越來越看好你了,單就你這一手,恐怕以後修真界要爲我們兩人而震動了!”任何哈哈大笑道,心中的底氣卻是已經有了一絲的不足。因爲他被這火焰一燒,腦袋裡的某根筋終於轉過來彎了。
他來這裡,先是要殺楊煌,結果又殺了楊煌的兩個兄弟,又要楊煌的女人,要完不算又要去殺楊煌的另一個僕人。偏偏楊煌卻根本不生氣,一直都是笑呵呵的看着他。那眼神,他越想越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好似就是他在看那些螻蟻和死人的眼神,漠然,不屑。
“楊兄弟,你快點把這火焰收回去吧。我覺得關於剛剛的計劃,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你也知道我在修真界摸爬滾打這麼都年,還是有點積蓄的。你看我都拿出來,給咱們武裝一個化虛境的隊伍怎麼樣?”任伍心中咯噔一下,險些被自己的推論給嚇死。卻又有些不死心的衝楊煌叫到:“而且我可以奉你爲老大,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進入陰陽境。以後天下之大,大可取得,我們兩兄弟的未來大放光明!”
停到那任伍的喋喋不休,就連一旁冷漠的香寒都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淡淡的說道:“這世間還真有這般有趣的人。他能夠修煉到開光境巔峰,恐怕是有了很大的氣運加持。比普通人,至少要強上千倍!”
“是麼?”楊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如香寒所說,這任伍根本就是個呆子傻子,可是他的修爲卻是實實在在的。修真之路每一步都艱險異常。讓一個傻子發展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說真是天道之下的奇蹟。但是換而言之,這樣的人氣運要濃厚到什麼地步?
“夫人,幫我護法,我倒要來看看他身上究竟有什麼古怪!”楊煌站起身來,手中連掐了幾個發覺。身形一顫,體力積累的陰陽之力竟然是瘋狂的運轉。
香寒讓楊煌的那一句夫人,叫的也是芳心一亂。不過從見到楊煌開始起,他可是第一次如此嚴肅的讓自己幫他做事,香寒自然也知道事情肯定十分緊急,便走到楊煌身邊站定,邊掃了一眼餘力。
那餘力心中自然想的是隻聽楊煌一個人的話,可是當香寒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他卻是不由自主的一點頭,就俯身擡起生死未卜白秀和蔡虎,然後拉着蔡瓊向門外走去。直到餘力走向門外站定,這才突然回過神來,他竟然不知不覺得已經被香寒差遣。
偏偏他在執行命令的時候,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彷彿就該如此一樣,讓他不禁感覺有些窘迫,只得安慰自己,主人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沒有人知道餘力心裡在琢磨些什麼,蔡瓊仍舊沉浸在悲痛之中,一手抱着白秀,一手抱着蔡虎。而屋內的香寒自然也是全力戒備,並主使者楊煌的動作。
至於楊煌,體力的陰陽之力早已經運轉到了極致。隨即忽的一下,全部衝向額頭的神眼。
只見楊煌的額頭之上,再次裂開一個金色的縫隙。一枚黃金眼球探了出來。微微掃視一圈。香寒只是隨意朝着那眼前看了一眼,頓時發覺手腳冰涼,全身都不禁一陣顫動,險些就要直接跪了下去。
幸虧關鍵時刻,蟄伏在她體內的素女劍一聲劍鳴。發出一道玄奧的波紋,那波紋在香寒身體內震盪一週,再次回到素女劍內,這才讓香寒恢復過來。只不過香寒此時再也不敢去看那眼球。
“你相公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這時素女幻化成一道幻影落到香寒肩膀:“每一次見到他,他似乎有要有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剛那是什麼眼球?”香寒心有餘悸的問道:“怎麼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我禁不住想要跪下膜拜?難道是神眼?”
“沒錯!”素女點了點頭:“的確是一枚神眼,眼中生雙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盜神之眼。怪不得他剛剛說要看看這人的氣運,現在我也終於明白了。只是沒想到你相公機緣竟然濃厚到這種地步,得到了盜神的傳承,以後你跟着他問鼎神壇,將不會有任何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