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龍皇隕落,太始龍宮一脈本源受損,浠也受到了影響,他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渾濁的眼眸中,再不見剛纔桀驁不馴的姿態。
浚指長矛對準了他,他身上的殺意毫不掩飾,瘋狂與暴虐充斥着,冥氣席捲,帝袍獵獵,很有一派天命之主的感覺。
反觀浠,像是算盤打空的絕境反派,萎靡不振,陰鬱籠罩。
浚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娶到了正確的人,這就是雄厚的背景啊,如果沒有這些,他早就死無葬生之地了,劫後餘生,他沒有得意洋洋,更加謹慎了。
“浠,本來這只是一場你我之間的戰鬥,身爲一派之主、東域領袖之一的你,居然會耍如此卑鄙的手段,當真令人不齒。今日這一戰,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是王者、什麼是豪雄,贏要贏得漂亮,輸要輸得光彩,看我教你做人!”
浚身立虛空,昂天長嘯,居然說出教浠做人的話來,太始龍宮諸人面色漲紅,敢怒不敢言。
天冥皇朝隱隱之間算是邪惡勢力,而太始龍宮可是光明偉岸的名門正派,被邪派勢力說教養不夠,無異於將他們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偏偏他們還沒理由反駁。
浚一聲長嘯:“太古冥皇,聽我號令,隻手遮天,唯我獨尊!”
冥皇出現,偉岸的身軀遮蓋天地,手持冥皇之矛,一擊穿碎虛空,轟殺至浠面前。
浠不可能坐以待斃,召喚出了昊天金龍:“金龍滅殺邪祟開天創世無敵法,金龍霸天!”
浠一拳轟出,天色幻變,那是一片被無邊的魔氣籠罩的世界,在那裡生活的凡靈,生不如死,備受煎熬,祖祖輩輩,萬劫不復。
忽然一日,天崩地裂,金雷炸濺,穹天上出現了一條無上金龍,神威通天,一尾巴掃滅魔神,斬殺魔皇,蕩平世界,了卻大劫。
金龍全身放光,劈開混沌,造出了一個大世界,將苦難的人們送了進去,積累了無上功德。
這是一套蓋世驚天的無敵法,現在被浠使了出來,裡面的異象,驚愕諸人。
冥皇與金龍對撞,虛空坍塌,出現了一個巨洞,大地上炸出了一朵巨型蘑菇雲,衝擊蒼天,撕碎雲層。
浠與浚的這一擊,居然勢均力敵,不分勝負,浠面露喜色,戰意高昂:“金龍吞天殺入佛土世界鎮殺佛陀無敵法,金龍滅佛!”
一副異象再度演現,在一個浩瀚的佛土世界,佛祖被邪惡勢力影響,倒行逆施,指揮菩薩羅漢,斬殺信徒,血祭人間,犯下滔天罪行。
正義感爆棚的金龍再度出現,將佛土世界吞入腹中,不使邪惡力量外泄,化一道靈力真身,斬殺佛族領袖佛陀,淨化整個佛土,誅滅邪祟,再度創下無上功德。
在異象之中,浚變成了畫面中的邪惡佛陀,代表了邪惡勢力,而浠則代表金龍,代表天之正道,要順天意斬殺他,一股冥冥之中的特殊氣運護身,使浠看上去格外神聖。
浚面色不好,可能是被異象影響,他一聲長嘯:“冥皇鎮地獄,萬魔尊其主,翻雲覆雨手,邪惡王道尊!”
衆人一陣眼花繚亂,浚居然也召喚出了一副異象,恆河沙數的地獄中,生活了無數的老魔,他們高傲自大,連諸神都不放在眼中。
忽有一天,無盡虛空中出現了一尊無限大的巨人,以一己之力託了所有的地獄,撐到了與天堂並高的存在,從此,天堂與地獄地位平等,那位托起地獄的無上人物,就是無敵冥皇。
地域中的魔神都驚呼,地域之主便是冥皇,冥皇是邪道至尊,翻雲覆雨,無所不能,與天帝並列,受萬界朝拜,輝煌無限。
兩幅蘊含大秘密的可怕異象悍然相撞,古老的魔主冥皇伸出翻雲覆雨手,殺向金龍。
金龍長嘯,龍威碎天,使出了無上降服之力,一尊古老的帝冠出現,照亮了諸天萬界,原來金龍的真實身份居然是正道之主天帝,一拳轟碎無數地獄,將冥皇打爆,血染諸天。
浚面色一白,雙目也通紅了起來:“阿鼻冥神,魔吞九天,邪惡古祖,永恆無敵,鎮殺天帝,萬界無光,希望葬滅,諸世陷落。”
一副古老的異象浮現在諸人面前,在最恐怖、最惡邪、最浩瀚、最深廣的阿鼻地獄中,吸收了最邪惡的力量億萬年,覺醒意志,開局無敵。
正道天帝鎮殺冥皇,將與天堂並列的地獄打下虛空最深層,無盡的罪孽業火燒進地獄,萬魔嘶吼尖叫,天帝派遣諸神天軍大肆屠殺地獄老魔,血流成海,堆屍成山,許多地獄都被殺空了,只有怨氣長存。
阿鼻冥神攜帶着地獄億萬邪魔最瘋狂、最暴虐、最殘忍、最強悍的無上魔力,一拳將天堂打落,無邊魔氣滲入了神界,神國破碎,萬神墮落,天國的太陽變成了黑色,所有的純潔都被玷染。
黑太陽的光照進了無數世界,所有的日月星辰,都被魔氣滲染,變得猙獰、邪惡,神、人、妖、靈全部變成魔鬼,天道沉淪,法律崩滅,道德敗壞,倫理盡喪,血腥和殺戮成爲了諸天唯一的色彩。
世間只有天帝一人還是正常,感受不到信徒之力,他實力大降,這時,阿鼻冥神來殺他了。
冥神戰天帝,諸天被打爆,地獄塌陷,虛空破碎,最終,還是阿鼻冥神更勝一籌,集中無雙邪惡之力,凝聚冥神之矛,成功擊殺天帝,從此萬古無敵。
異象戛然而止,浚面色紅潤,而浠一口老血噴得老遠,傷上加傷,他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最強一招還是被擊敗了,勝負已分。
浚冷冷地看向浠:“你敗了。”
浠全身顫抖,目光盯着他充斥着恐懼:“你……你想怎樣?”
浚陰陽怪氣哼了一聲:“你覺得呢?你莫不是以爲我會放過你吧?你怎麼敢這麼天真?我告訴你我要怎樣,我會殺了你,還會殺了太始龍宮所有男人,所有女人貶爲性.奴,分配給我天冥皇朝的官僚戰士們享用,生生世世,永遠爲奴爲妓。”
這時,浚似乎想到了什麼,獰笑起來:“對了,聽說你有個很滿意的兒子,萬千寵愛於一身,放心,我不會殺他,我會廢了他,再閹割了送給朕的妃子,讓他做大太監,多風光啊,哈哈哈哈,怎樣,本座待你不薄吧。”
浠被氣得一口血又噴了出來,看向浚的目光猶如要噬人:“你……欺人太甚!”
浚手持冥皇之矛,一步步走向他,邊走邊說:“敗軍之將,也敢吠叫?像你這種畜生,我殺不解我心頭之恨,給我死!”
浚全力衝了出去,手中的冥皇之矛寒光炸開,眼看着就要一矛射殺浠,一道空靈悠遠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透了出來:“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已經擊敗了他,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浚的冥皇之矛頓在虛空,不管怎樣努力,就是不能再向前進一毫一釐,試了又試,發現前方攔住一道他不可能破碎的屏障,氣憤填膺收回冥皇之矛,眼眸橫掃,在尋找那個出手攔他的人。
別說浚了,就是浠也一臉困惑茫然,這聲音是哪來的?他雖然聽着熟悉,但那都是很久遠之前的事了,完全記不得,而且,他可不認爲自己熟悉的人當中,有哪個敢於天冥大帝叫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