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安民能夠帶着金龍門的人從容離去,是因爲莫晗暫時不想挑動戰爭。可金邵元卻不能帶着他的人離去,就連逃遁的勇氣都沒有。
故而看着支安民離去之後,金邵元立馬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大聲的求饒,要多悽慘有多悽慘,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莫晗手握着殺生刃,來到金邵元身前:“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大爺,大爺,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他們威脅我的,都是他們強迫我的。不然再給小的一百個膽小的也不敢背叛大爺您啊,求求大爺您繞了小的吧。小的一定當牛做馬,供奉你一生。”金邵元全身哆嗦着,抱住莫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
“莫晗,小心!”祁靈忽然一聲大叫,立馬撲了上來。
金邵元一聲獰笑:“我知道我活不了了,但是我也不想讓你好受,去死吧!”
抱着莫晗大腿的金邵元,忽然從地面上跳了起來,手中握着一併寒光閃閃的匕首,朝着莫晗的丹田之處刺去。
暗金色的氣息在莫晗身上涌動,瞬間覆蓋在莫晗的左手之上,莫晗左手輕輕一攔,輕易的就握住了金邵元刺過來的匕首:“你知道小爺是幹什麼出生的嗎?”
金邵元震驚的望着那柄他用盡全身力氣再也推不出去一點的匕首,開口問道:“什麼?”
莫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小爺從生下來的那天開始,就被當做殺手死士來培養的,所以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我要讓他十天之後流血而死!”莫晗握着殺生刃的右手,輕輕擡起來,插入了金邵元的丹田之中,將金邵元的全身修爲廢掉,一腳踹在金邵元胸口之上,將他踹飛,當然莫晗沒有用力,否則憑藉莫晗如今的力量,一腳足夠失去修爲的金邵元死一百次了。
九星門地盤之內只有莫晗他們一羣人,但九星門地盤之外卻有很多人。這也是罪惡大陸上的修士,第一次見到莫晗如此冷漠殘酷的一面。也讓他們對這個謎一般的少年,進一步加深了印象。
對於叛徒的處罰莫晗毫不留情,除了金紹元十天流血而死的場景之外,其他每一個叛徒都是一種死法,沒有相同的,也沒有雷同的,但這些死法都深深的印在罪惡大陸之人的腦海深處。後來莫晗離開罪惡大陸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還有罪惡大陸的老人用這件事情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
當然罪惡纔剛剛開始,如果有人能夠預料莫晗後來在罪惡大陸上做的事情,那麼他們一定不希望莫晗來到罪惡大陸上。或者說他們會將莫晗快速的送走,要不就是他們自己想方設法的離開。
處置了所有的叛徒之後,莫晗讓血色曼陀羅回到他們自己的住處,並宣佈以後這裡就是血色曼陀羅新的基地,需要快速的重新建設起來。
弘永寧對所有的一切都遠遠的看着,不阻攔也不說話,彷彿他真的是一個瘋子,根本想不起來這裡曾經是他的地盤,這裡曾經是他最眷戀的地方。
對於血色曼陀羅新基地的建設莫晗沒有提出任何意見,也沒有沒有任何規劃,所有的一切都是彭玉祁靈他們完成的。
至於隨文萱園園衛蘇回來的青丹堂絕陣門器門三大宗門的人,莫晗在簡單的謝過之後就將他們打發走了。如今的血色曼陀羅雖然希望與這樣的門派搭上線,但卻不是時機。因爲此時的血色曼陀羅太過於弱小,如果與這三大門派交涉太深,一個容易被吞併,一個容易被罪惡之城提前滅殺。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莫晗所希望的。所以莫晗對他們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今天的情誼,以後血色曼陀羅會還的。
在血色曼陀羅建設的過程中,莫晗特別囑咐彭玉祁靈幾人,要在血色曼陀羅地下深處,單獨建立一個防衛等級最高的密室,這間密室裡面要修建一個池子,用來儲存轉生液。
這個密室的建立也是祁靈幾人親自建造,沒有通過其他人進行。
在衆人齊心協力之下,短短一個月時間,彭玉祁靈等人就在原來九星門的基礎上,建造出來一個新的基地,血色曼陀羅的旗幟高高的飄揚在這個新的基地上空。
這個基地與其他宗門的基地都不同,更像是一個縮小版的罪惡之城。因爲這個基地從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座巨大的莊園,莊園分爲裡外三層,每一層之間都有厚重的院牆隔斷。
如果有人覺得突破院牆比較麻煩,那麼從空中進攻就行。那麼只能說他想多了,因爲在這座莊園的上空是完全禁空的,凡是沒有經過允許,想要從莊園上空進入莊園,那麼迎接他的將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血色曼陀羅莊園建成之後,弘永寧並沒有離開,或者說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建造莊園的時候,他就瘋瘋癲癲的在莊園裡面溜達,莊園建成之後他自然而然的也就在莊園裡面。
從上空俯視望去,可以發現這座莊園就是一朵盛開的血色曼陀羅,只是這朵盛開的鮮花非常巨大,佔據了方圓數十公里,將九星門原來的地方全部覆蓋在其中。
如果有人用神識探去,會發現血色曼陀羅新的基地,真的就是一支盛開的血色曼陀羅。因爲彭玉祁靈等人展現在地面上,或者說展現在人們面前的只有盛開花兒的最上面部分,花兒的中部下部以及承託着花兒的花枝全部都藏在了地面之下。
莫晗找到弘永寧的時候,弘永寧在血色曼陀羅莊園的最外面一層,這一層有着一條環着莊園流動的河流,弘永寧就坐在河邊發呆。
弘永寧轉頭望着自來熟一般坐在他旁邊的少年,心中不悲不喜,或者說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早已看淡了一切,他的心早已經死了,活着的不過是一具屍體!
“你不怕嗎?”弘永寧看着身旁這個清秀的少年,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如果不是親眼見證過這個少年冷漠殘酷的一面,或許誰也不會將他與人們心中的那個大魔頭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