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般的是,彭玉等人在這裡住下來之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就連那個瘋瘋癲癲的傢伙也不會來打擾,甚至在他們吃飯的時候,也不會過來,最多遠遠的看他們一眼,又繼續瘋瘋癲癲。
不過彭玉等人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塊彭玉他們認爲的無主之地,在他們來了這麼多天後,也沒有見過其他人走進來過,最多就是在外面看看,臉上還一片戲謔與遺憾。同時每天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固定的出現在這塊無主之地的某個地方,這幾個地方都是能夠將這塊無主之地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來到九星門後的半個月,所有人都休息的差不多的,所有人也都發現了這個地方的詭異。或者詭異的不是這個地方,因爲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發生。詭異的是這裡所有人的,這裡所有的人看他們的目光似乎都是異樣的,都是不同的,這裡面似乎都有什麼諱莫如深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找人問過,而是要麼見到他們就遠遠跑開,要麼就是避而不答,彷彿沒有聽見。
金紹元大清早就找到彭玉,開口說道:“大管家,我覺得這裡似乎不對勁,要不我們離開吧。”
彭玉望着金紹元,終於明白爲什麼一個堂堂的聖戰境修士,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認爲我們現在還能夠離開嗎?”
金紹元一愣:“這裡又沒有任何守衛,也沒有人看守,我們怎麼就不能離開了?”
彭玉一聲嘆息:“你回去安安靜靜的等着吧,我已經聯繫了少爺,少爺馬上就會過來與我們匯合,等匯合之後由少爺決定是走是留。”
金紹元恭敬的朝彭玉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望着金紹元離去的背影,彭玉悄然將冷彥以及元鵬雲鸞喊了過來,悄然吩咐了幾聲之後,他們又各自離去。
金紹元剛剛回到他的住所,好幾個他原來的小弟就走上前來:“大王,他們怎麼說,願不願意離開這裡?”
金紹元搖搖頭:“他們說現在我們現在走不了,要等他們少爺回來,再決定!”
“大王,難道我們就一直憋屈的被他們統治嗎?要知道他們只有兩個聖戰境,這兩個聖戰境還是半瓶水的聖戰境,在罪惡大陸上根本不配稱之爲聖戰境。要不我們直接反了吧,到時候我們再回我們的獸王山,當我們的山大王!”曾經被莫晗當作坐騎坐在身下的那個小弟,氣勢洶洶的說道。
金紹元一愣,不是他沒有想過這個念頭,而是他一直都不敢將這個念頭表現出來。他能在罪惡大陸上活到現在,除了膽小之外,還會分析局勢。想要回到獸王山是不可能的了,留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他要麼脫離血色曼陀羅從這裡離開,要麼聯合外面的人將血色曼陀羅坑殺在這裡,抱上新的大腿。
可想要抱上新的大腿豈是那麼容易,這些天他一直秘密安排人出去,打探關於這裡的一切。基本將九星門發生的事情瞭解的比較通透,但是他卻隻字都未跟彭玉他們說起。甚至他將獸王山發生的事情,也大概的瞭解到一個輪廓,所以金紹元現在最迫切想要抱上的大腿,乃是罪惡之城副城城主之子尹嘉慶的大腿。
他相信,只要他能夠抱上尹嘉慶的大腿,那麼自此他將飛黃騰達,直上青雲,再也不用憋屈的活着,再也不用苟且偷生。
只是尹嘉慶早已離開附屬十城的範圍,現在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唯一能夠聯繫上的也就監視這裡的人。
故而金紹元還在猶豫,猶豫着要不要離開,猶豫着要不要反了血色曼陀羅。
就在此時,獸王寨原來的一個小弟,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對着金紹元說道:“大王,大王,外面有人找你。”
金紹元一驚,心中一慌,連忙問道:“誰找我?”
“不,不,不認識!”望着金紹元驚慌的臉龐,那名小弟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認識,以前也沒有見過,不過他說你應該聽過他們的名字。他們叫金龍門!”
“金龍門!”金紹元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在嘴裡念嘟了幾句,猛然一拍腦袋:“罪惡大陸上除了罪惡之城以及誅仙宮之外的第三大勢力,金龍門!他們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情?”
那名小弟搖搖頭:“大王,沒有,他們只說讓你出去,他們會有人接應你,找你談事情,是談你現在猶豫不決的事情。”
金紹元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想想。”
當天夜裡,夜深人靜之時,金紹元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的住所離開。他以爲沒有人發現,但他纔剛剛離開,冷彥的身影就從夜空中浮現出來,消失在原地。
金紹元剛剛從九星門的地盤出來,一個蹲在遠處不起眼的人就朝他招招手。
“我是金龍門的門人,門主讓我在這裡等你,你跟我走就行!”這個人晃了晃手中一塊金色龍形的令牌,站起身,走在前面。
金紹元毫不懷疑的跟在身後,在罪惡大陸上每一個勢力都有屬於自己的令牌,都有屬於自己的標籤。可能很多勢力的令牌或者標籤容易被人僞造,但有幾個勢力的是沒有人敢僞造的。凡是僞造他們這些勢力的人,都已經死了,死的慘不忍睹,死的生不如死。況且這幾個勢力的令牌標籤,也不是容易僞造的。
這幾個勢力就是罪惡大陸最大的五個勢力,包括罪惡之城。
金紹元跟在金龍門門人身後,左繞右繞,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裡面。酒館關着大門,裡面安靜的出奇,沒有任何聲音。
金龍門的門人推開酒館大門,示意金紹元進去。
酒館裡面坐滿了人,每一張桌子上面杯盤狼藉,可以看出來這一頓饕餮大宴並沒有結束多久。如果金紹元再來早一點,或許還能看到他們的收尾工作。但是儘管如此這些人愣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