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軒對自己的這一禁忌之招擁有着強大的自信,因爲這一招不是來自皇甫家,而是他在一上古遺蹟中得到的。曾經他用這一招斬殺了數位敵人,並且這一招因爲引來了天地間的雷電力量,導致這一招威力巨大,甚至帶有雷劫的毀滅之力,令它的威力憑空多出幾成。
也正是如此,這一招對皇甫玉軒的消耗纔會如此之大,副作用也非常明顯,那就是用了這一招之後,他會元氣大傷,並且在未來半個月之內再也提不起任何靈力,只能任人宰割,故而皇甫玉軒不會輕易動用。
看着皇甫玉軒虛弱的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莫晗咧嘴一笑,露出白淨的牙齒:“睜大你的眼睛,看着小爺怎麼打碎你最後的傲嬌!”
在皇甫玉軒最後法決的牽引下,雷霆之劍攜帶着天地之威,落在莫晗頭頂。
只是想象中莫晗毀滅在雷霆之劍下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只見莫晗一聲低吼,龍吟之聲響徹天地。莫晗將全身的力量完全聚集在雙拳之上,迎着雷霆之劍的七寸之處快速的捶打而去。
一圈無形的勢從莫晗身上迸發而出,將雷霆之劍籠罩在其中。儘管這圈勢一閃而逝,但以莫晗出拳的速度,已經完全打破了雷霆之劍上面的平衡。
咔嚓,咔嚓。
在皇甫玉軒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的寶劍寸寸斷裂開來,精純的靈力與雷電的力量瞬間衝入莫晗體內。
莫晗又是一聲低吟,仰天長嘯,臉龐痛苦的扭曲起來,但他體內的元力卻在瘋狂的增長,他的修爲在節節增高。就在莫晗的修爲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莫晗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莫晗的修爲一舉突破到靈武境的最後一個境界——尊。
“不,不,不可能,你怎麼能夠吸收靈力,你怎麼能夠吸收雷電的力量!”皇甫玉軒望着不但沒有任何事情,反而吸收了他一切力量進階到靈尊期的莫晗,直接失聲的喊道。
莫晗望着皇甫玉軒,一聲冷笑,身後的鯤鵬翼一展就來到皇甫玉軒身前:“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這只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來到寒武大陸,更不應該惹到小爺我,在你的皇甫家好好當一個紈絝子弟,難道他不香嗎?”
暗金色的氣息已經覆蓋住莫晗的雙臂,在皇甫玉軒驚恐的目光中,莫晗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身體之上,真的如莫晗所說一般,將他徹底打爆,包括他的傲嬌以及靈魂肉體。
與皇甫玉軒同來的四人以及皇甫玉軒的護衛,甚至都來不及救援,只能眼睜睜的望着皇甫玉軒死在他們眼前,屍骨無存。主要是莫晗的動作太快,快到他們都來不及反應皇甫玉軒就死了。
“輪到你們了!”莫晗望着與皇甫玉軒同來的四人,以及他們所有的守衛,冷漠的說道。
看着莫晗冷漠的表情,以及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特別是經過皇甫玉軒被莫晗打爆之後殘留在莫晗身體表面血跡的渲染,令莫晗看起來如來自地獄勾魂的使者,讓他們所有人感到膽寒。
大凶器殺生刃已經出現在莫晗手中,莫晗憑藉着鯤鵬翼的極速,出現在戰場的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角落。不過莫晗的目標都是來自上界之人,每當莫晗經過的地方,每當殺生刃揮舞出去的瞬間,總會有一抹鮮血灑向長空,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鯤鵬翼與殺生刃的結合,再加上莫晗強大的力量以及完美的偷襲,已經成爲這個戰場上敵人的噩夢。
隨着上界來人不斷的死亡,殺神莫晗已經給這座戰場蒙上了一層陰霾,所有的人不但要面對來自自己對手的攻擊,還要來自神出鬼沒莫晗的偷襲。
敵方的損失在不停的擴大,血色曼陀羅的損失在不斷的減少。莫晗憑藉一己之力正在不斷的改變整個戰局,勝利的天平在不斷的偏向血色曼陀羅。
“吼!空詰本座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是誰殺了本座的孩子,本座同樣不會放過你們的。下界之人都該死,全部都該死,你們等着本座親自率大軍前來,踏平這座低等的大陸吧!”一聲怒吼突然從上空中傳來,緊接着魔族第四神將空詰鐵血的身影出現在空中,冷漠的望着所有人說道:“上界來人已經全部隕落,你們這羣無知的人還要反抗到什麼時候!”
隨着魔族第四神將空詰的聲音落下,整座戰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莫晗手中的殺生刃從上界最後一人的脖子上抹過,帶走了他最後的一絲生命氣息,如其他人一般擡頭望着空詰,以及感受着消失在寒武大陸上皇甫嘉德的氣息。
轟隆,最一個戰場也在此時暴露出來,那是南宮星北斗縱橫元鵬的戰場,這個戰場暴露出來的瞬間,只見南宮星呆呆的望着皇甫嘉德氣息消失的地方,一聲長嘆,整個身體從半空中墜落。而北斗縱橫失去了一條手臂,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從元鵬左邊的腦門一直延續到他右邊的肚子處,不過還好他們兩人都還活着。
望着佇立在上空的空詰,莫晗忽然凌空飛起,繼而俯視着南宮世家等六大勢力所有人,冷漠的說道:“給你們兩個人選擇,臣服或者死!”
這一瞬間世界是安靜的,這一瞬間大地是沉默的,這一瞬間天地之間是寂靜的,唯有莫晗一人的聲音響徹,唯有莫晗的聲音是一切的主宰!
戰爭持續到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誰都沒有想到天平會傾向於莫晗,傾向於血色曼陀羅,就連血色曼陀所有人,包括莫晗都沒有想到。
武鵬飛、趙瑞達、褚承允望着凌空站立的莫晗,彷彿看到了王者降臨,皇者誕生。他們從莫晗身上看到了萬丈光芒,他們從莫晗身上看到了通往王座的階梯,他們看到了莫晗坐在王座之上俯視着他們。但這一切離他們都是無比的遙遠,這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夢醒了之後,是他們不願意面對的現實;夢醒了之後,是他們絕望的心;夢醒了之後,是再也回不到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