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立血色曼陀羅那一天開始,莫晗除了他最初想要做的事情之外,他又多了一個夢想,那就是將血色曼陀羅栽種到每一塊大陸上面,讓它盛開出美麗的芬芳。
儘管現在的血色曼陀羅還非常弱小,儘管現在的血色曼陀羅僅僅在戰天城中立足,但莫晗相信,總有一天血色曼陀羅能夠揚名整座寒武大陸。
莫晗最終也沒有告訴韓文強三人戰天路的存在,也沒有告訴他們孔高寒他們這羣人去了哪裡。
從血色曼陀羅大樓出來後,莫晗沒有再回戰天學院,也沒有去戰天城或者戰天學院中選人,隻身一人離開了戰天城。
莫晗剛剛離開戰天城,衛志龍的狗腿子就立即奔向戰天學院,朝衛志龍彙報莫晗的動向。其實莫晗從戰天學院出來之後,就知道身後一直有人跟着,只是他們沒有對莫晗不利,莫晗不願意難爲他們。畢竟都只是一些小嘍囉罷了。
離開戰天城的莫晗,並沒有全速前行,而是以一種比普通人快數倍的速度在地面上疾馳,朝仙神學院行去。
小時候的殺手生涯讓莫晗學會了如何很好的保護好自己,不被發現。此去仙神學院路途遙遠、困難重重,山險水惡,到處都充斥着殺戮,到處都瀰漫着危機。如果是和平年代,以莫晗的修爲或許沒有任何問題,可以輕鬆容易的抵達仙神學院。
但此時的寒武大陸已經是危機四伏,誰也不知道一路上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莫晗選擇了最爲穩妥的一條路,那就是從地面前行,速度既不快也不慢,最主要是能夠保持體力元力,讓身體隨時處於最佳狀態,隨時可以戰鬥。
戰天城附近的海獸都隨着龍陽的撤退而離開,就算留下來的一小部分也在戰天城修士的率領下,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沒了蹤影。
海獸雖然退去了,但整片大陸一片狼藉,平民百姓望着眼前的一切,唯有失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儘管有修士的幫助,但很多失去的東西是永遠也不會回來的。
莫晗穿過了一座又一座城池,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村落,見了許許多多的生死離別,見了許許多多的苦難,而他卻救不了所有的人,也幫助不了所有的人。
一股莫名的哀傷縈繞在他的身旁,洗滌着他心靈的同時,也洗滌着他的靈魂。
“仙人,仙人,請你再給我們點吃的吧,我們已經五天沒有吃飯了!”
“仙人,仙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我的孩子吧!”
“仙人,仙人,求你救救我的母親父親吧,求求你了!”
……
莫晗是昨天傍晚來到這裡的,來到這裡之後莫晗發現這裡是一座半廢棄的小鎮,小鎮裡面住滿了各色各樣的流民,沒有一個不是流民的。
不知道爲何,心血來潮,莫晗就莫名其妙的住了下來。莫晗住在了這個小鎮裡面,就變成了這個小鎮最有錢最有食物的人。
之所以說這是一座半廢棄小鎮,是因爲莫晗能夠從小鎮的殘垣斷壁中發現,這座小鎮曾經的極致繁華,曾經的富裕。用於建造這座小鎮的各種材料都是普通人類中的極品材料,甚至還夾雜着許許多多被修士加固後的痕跡。
只是這一切都隨着海獸一族的襲擊,變成了一片廢墟,成爲了一座廢棄的小鎮。這個小鎮住滿了許許多多可憐的人,這些可憐的人,能令任何來到這裡的人落下眼淚。
正因爲如此,莫晗住了下來,並且把他身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分給了這裡的人,還用他的修爲爲這裡的人治傷治病,若不是瞭解莫晗以往的人,還以爲莫晗是個大善人。
用一晚上的時間,莫晗已經將整個小鎮走了一個遍,也將整個小鎮被破壞的情形還原了一個遍。
今天太陽剛剛升起,莫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這座廢棄的小鎮,可他還沒有走出小鎮,一羣可憐的人又圍了上來,朝他不斷的祈求,甚至還有人跪到在地面上,朝他磕頭。
莫晗望着周圍的場景,一陣沉默,既沒有答應他們,也沒有扶起地面上跪着的人,只是冷冷的望着前方,與他昨晚到達這個小鎮完全是兩個人。
因爲昨晚到達小鎮的莫晗,眼中還有着溫暖,而此時此刻的莫晗,眼中一片冷漠,彷彿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任何人的死活與他沒有關係,包括他自己在內。
“你好狠的心啊,作爲一名仙師,難道你就看着我們這樣活活的被病痛折磨致死嗎?難道你就看着我們活活的餓死嗎?若不是你們這羣仙師惹來的麻煩,海獸又怎麼會入侵寒武大陸,我們又怎麼會家破人亡?若不是你們這些仙師毫不作爲,不敢出戰,我們又豈會落到如此田地,都是你們,都怪你們!”
一個衣着破爛臉色蠟黃的中年婦女,忽然衝出人羣,嘴中一邊憤怒的大喊着,一邊衝到莫晗身前,要用手來抓撓莫晗。
這一切都合情合理,這一切都理所應當,在海獸肆虐之後,什麼人情倫理早就被拋諸腦後,剩下的唯有被不斷放大的慾望與憤怒。
望着朝着自己衝過來的中年婦女,莫晗翻手從背後拿出來了太極重劍,眼都沒有眨一下,就迎着中年婦女的腦門直劈下去。
在中年婦女以及周圍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鮮血從中年婦女的身體中噴射出來,中年婦女的身體朝兩邊緩緩倒下,變成了一具屍體,就連元嬰都沒有能夠逃脫。
“殺人了,殺人了,仙師不但不救人,還殺人了!”
“殺人了,殺人了,海獸來襲躲在烏龜殼裡的仙師殺人了!”
……
莫晗雙手握着太極重劍,保持着一劍將中年婦女劈成兩半的動作,望着正前方,彷彿沒有看到周圍那羣難民的表演。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足足過了一刻鐘,周圍還在各種鬧騰的難民,似乎覺得自己的表演沒有任何意義,或者說取不到他們想要的效果,終於安靜了下來,其中一人走了出來,扯下身上所有破爛的衣服,當着莫晗的面換上了一身勁裝,又用法術將自身打理乾淨,一臉不解的望着莫晗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