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浚心道:“誰會吃雞啊!看着都飽了!”
過了一會兒的工夫,上來了很多菜,好在這樣,要不上官浚真懷疑自己會餓死在這裡!
這老闆娘爲人不怎麼樣,但菜味道還真是不錯。
“真的還不錯,難怪鬼大叔忍着被人奚落也要到這裡來吃飯呢!”上官浚說道。
“那當然了,我鬼見愁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吃!”
上官浚心道:“這還用你告訴我?從第一次看你吃飯就已經知道了!一個人把五個人的飯菜吃光。”
兩人正吃得興起,樓下傳來吵鬧的聲音。
只聽一女子高八度的嗓門喊道:“你們這些窮鬼,沒錢還敢到老孃這裡來吃飯?今天你們如果不給錢,休想出這個門。”
說着,店裡所有的夥計在這女人的指揮下,包圍了三名食客。當然,這女人自是艾榮華。
“你們這是敲詐!我們在這裡吃飯,你們上來的酒是冰的,我讓你們熱一下不應該嗎?竟然燙壺酒還要加五錢銀子,你不如去搶好了!”三名食客中的一個說道。
“哼,這是本店的規矩!看你們的樣子是外地來的鄉下人吧?進來之前怎麼不打聽打聽我這兒是什麼地方?”艾榮華陰陽怪氣得說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臭婆娘,你要就拿去!”另一個人說道。
艾榮華眉毛一挑,說道:“好,想死是吧?老孃就讓你們死!給我打!”
幾名夥計上去就開始圍毆這三個人。坐在樓下窗邊有個黑臉漢子剛想站起來,卻被他身邊的一女子拉住。
樓上的上官浚看得一清二楚,他也不知道受了誰的影響,現在的他突然變得愛管閒事起來。
“住手!”上官浚在樓上向樓下喊道。
一聽貝子發話,這艾榮華哪敢不從?連忙吩咐手下停手。
“檀貝子,這幾個人吃了飯不給錢,所以我才”那女人真像鬼見愁說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剛纔發生了什麼,你當本少爺沒看見?燙壺酒你還要收人家五錢銀子,你開黑店的嗎?”上官浚斥道。
“可是”艾榮華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上官浚打斷。
“可是什麼可是?你平時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還好本少爺聽得清楚,不然是不是你還要把責任都推給別人?是不是還想說,他們吃了飯不給錢,還先動手打了你?”上官浚的聲音很是嚴厲。
“不,不敢!”艾榮華戰戰兢兢得說道。
“哼,你還有不敢的事情?這是十兩銀子,足夠他們那頓飯。”說着手輕輕一擲,銀子嵌入樓下的木頭柱子裡,整錠銀子完全陷入柱中。
樓下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包括之前想打抱不平的一對男女。
上官浚輕蔑得一笑道:“想要嗎?那你讓這三個人每人打你一個耳刮子,小爺我就把它取出來。”
艾榮華的臉色發青,連忙跪下說:“檀貝子息怒,我再也不敢了,貝子息怒!”
上官浚挑了挑玫道:“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
!你們三個,怎麼能消氣,就怎麼!不過也不要太過分!”後面的話是跟被欺負的三人說的。
三人向上官浚行了個禮,說道:“謝檀貝子爲我們做主。”
說完,三個人走過去,一人給了艾榮華一個嘴巴,打得她兩眼金星直冒,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三人走後,上官浚對着那柱子輕輕一揮,用他柔和的劈空掌力將那錠銀子拍了出來。這一掌的力度恰倒好處,既將銀子拍了出來,又不折損柱子分毫,只是那柱子上的元寶印是永遠無法復原了。坐在窗邊的那對男女,面面相覷,神情寫滿了難以置信。
“謝謝檀貝子開恩!”艾榮華磕頭謝道。
所以說這有些人啊,就是找抽,打了她,她還說謝謝。
“姐,他讓人打你,你幹嘛還說謝謝啊!”艾富貴傻傻問道。
艾榮華正色道:“貝子的話都是對的,我們必須絕對得服從,他說東我們就得東,他說西我們就得西!他說我該打我就該打,他就是放個屁也是香的!”
上官浚的一口水還沒有喝進去,就一滴不勝得噴到鬼見愁的臉上。
鬼見愁抹了抹臉,笑道:“慢慢你就會習慣的,這個世界像這種齷齪小人多得是。”
上官浚看着他,無可奈何得笑了。想要在這個世上活着,就要適應人類的卑微。
“鬼大叔,吃夠了沒?還要吃什麼?”上官浚問道。
鬼見愁嘲笑道:“重色輕友的傢伙!心裡面只有那個丫頭!”
上官浚正色說道:“如果我心裡還有別人,你也不會告訴我羽寒的下落了。”
“臭小子,跟老子打馬虎眼!誰說得是你心裡還有別的姑娘了?我是說你小子心裡沒有我!”鬼見愁嘟囔道。
“鬼大叔,您是男的,我心裡不可能有你嘛!那不亂套了!”上官浚笑道。
鬼見愁一時語塞,他可沒有想到上官浚會來這麼一句!
“結帳!”鬼見愁撤着他那鸚鵡嗓子喊道。
上官浚心中好笑。
艾榮華跑上來,笑道:“貝子大駕光臨,小店已是不勝榮幸,這頓我請客!”
上官浚面色一端,說道:“本少爺沒有白吃的習慣!”
說完又扔下一錠十兩的銀子,大踏步走了出去。他前腳剛出了門,就有人後腳跟了出去,正是那黑臉漢子和那個女子
上官浚跟鬼見愁出了夜來香之後,向車老漢他們的那個村子走去,畢竟還沒向人家道謝。何況自己心愛的馬兒還寄放在那裡。
“鬼大叔,現在你也該告訴我羽寒的下落了吧?”上官浚這話都不記得問了多少次了。
鬼見愁笑道:“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從來不騙人!不過告訴了你,找不找得到,她願不願意見你,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上官浚輕嘆口氣說道:“聽天由命吧!反正我會一切尊重她的決定。”
鬼見愁奇怪得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想到堂堂冥王宮的宗主,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失了霸氣!”
上官浚笑道:“我的身份又是羽寒告訴你的?”
“除了她還有誰會那麼瞭解你?她說過,你是個霸氣得近乎霸道的人!”鬼見愁說道。
“霸道?似乎是我這次下山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我,自己都不太認得了!”上官浚頗爲感慨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誰都一樣!老頭我也糊塗過!”鬼見愁嘆氣道。
上官浚乾笑了兩聲,很難想象,像鬼見愁這樣的人會不會有人看得上呢?不過話說回來,他醜是醜了點,但是總歸還是個好人。
“鬼大叔,您就別打岔了,告訴我她在哪兒吧?”上官浚再一次催促道。
鬼見愁笑道:“好,好,好!她現在就在枕頭峰,我煉藥的地方!她的眼睛需要治療,我讓藥童在那裡伺候她。”
“就是那個海眼邊上嗎?”上官浚問道。
“呵呵,你小子打聽得到清楚!”鬼見愁取笑道。
上官浚突然放小了音量說道:“鬼大叔,你有沒有覺得有鬼啊?”
鬼見愁也悄聲道:“是啊,一隻男鬼,一隻女鬼,他們跟着咱們幹啥呢?難道做鬼太悶了,找咱們聊聊天?”
他們的聲音雖然故意放小,但是隻要是練武之人還是可以聽得清楚。當然這是故意的!
上官浚笑道:“管他們想幹嘛!抓出來再說!”
說着身體向後一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那一對男女的身後,雙手抓住了他們琵琶骨。要知道武功再高強的人,只要琵琶骨被抓,也等於廢人一個。
鬼見愁笑道:“上官浚,你的身法是越來越快了!”
聽到上官浚幾個字,那對男女互相對視了一下,似乎很是不解。
上官浚笑道:“說到速度,除了雪之子,沒有人能跟我比較的!”
那男女二人又是一愣,雪之子?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長白山奇俠嗎?
上官浚看着他們輕笑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蹤我們?”笑則是笑了,只是聲音冷到聽不出半點感情。
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被你這條金狗抓住,要殺要刮隨你便!”
“金狗?”上官浚重複道。他是明白了,這對男女是相信了他們騙艾榮華的話,把他當成了檀羽霆,難怪他們要跟蹤自己。
那黑臉漢子說道:“在夜來香我們就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我們既然跟了出來,就沒想着活着回去!”
從他們的骨氣上,上官浚多少有些敬佩,只是就是太笨了些!不過上官浚還是鬆開了抓着他們肩膀的雙手。
二人有些奇怪得看着他,他們以爲必死無疑的。
鬼見愁叫道:“我以爲這個世界我是最笨的人!原來有人比我還笨!你們兩個是長白雙剎對吧?男的叫馬騰,女的叫金秋娘。剛纔你們跟了我們一路,就沒聽道我們的談話?聽到了還以爲我們是金狗?再說了,人家檀羽霆可是個好孩子,跟那些侵佔大宋的金人不同,你們說他是狗,老頭子我也不樂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