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彤道:“想要在荒流城中居住,只有三個可能!第一,晉升爲天神,成爲護城軍,自然就住所。要麼就花費神石在荒流城買一座住宅,最普通的住宅也要一萬多塊下品神石。”
“一萬多塊?”林弈嚇了一跳。
一塊下品神石都彌足珍貴,在荒流城買個住宅竟然一張口就是一萬多塊!
“是啊,一般天神可能奮鬥一生,都未必能在城中買一套住宅。”妙彤輕嘆一聲。
這種可能直接被林弈排除了,且不說他並非天神,即便是天神,他也只有二十塊神石,差得太多。
妙彤道:“第二種可能,就是被城中的天神買走,成爲僕人奴隸,失去自由,住在天神的住宅內,當然天神有權利處死自己的僕人,也可以隨時將僕人趕出去。”
林弈搖了搖頭,這種更不用考慮。
“第三種可能,就是花費靈石暫時住在城裡的一些客棧,但這些客棧的價錢很貴,一天一夜,都需要幾十塊極品靈石。”
這意味着,林弈斬殺青衫修士獲得的靈石,也只夠在荒流城住幾天而已。
如果時間到了,他們還要被趕出城,獨自面對血色軍團的追殺。
林弈心中一動,想起剛纔打劫了血色軍團的十一個儲物袋,那裡面一定會有靈石!
神識掃過是十一個儲物袋,林弈眼前一亮,裡面雖然沒有神石,但靈石數量龐大,足足兩千塊極品靈石!
這些極品靈石若是都用來住在客棧的話,差不多可以住一個月左右。
林弈安慰道:“咱們現在荒流城暫住下來,應該能住一個月,到時候我在想辦法。”
就在此時,妙彤渾身一顫,驚呼道:“有人追上來了!”
林弈此時還沒有感應到,但反應極快,直接衝向荒流城的城門。
就在此時,林弈感覺頭皮發麻,似乎被一個強大的修士盯上了,猶如芒刺在背。
“兩個小畜生,殺了我血色軍團的人,還想走?”一個陰冷的聲音飄忽不定,傳了過來。
荒流城近在眼前,林弈頭也不回,不去理會,帶着妙彤快走幾步,來到了城門前。
城門高達十幾丈,林弈兩人在城門下顯得無比渺小,但門口站着四位下級神兵,看樣子應該是荒流城的守護士兵。
直到此時,林弈纔敢回去去看。
身後遠處站着一個身着血袍的修士,臉色陰沉,並未上前,只是冷冷的盯着林弈,目光狠毒。
“小畜生,我看你能在荒流城中呆多久!”
妙彤衝他扮了個鬼臉,一臉不屑,輕啐一口。
血袍天神臉色頓時綠了。
林弈也是冷笑一聲,牽着妙彤來到守城士兵的面前,摸出二十塊極品靈石遞了過去。
妙彤曾跟他說過,入城需要每人上繳十塊極品靈石。
那位守城士兵長得尖嘴猴腮,瞟了一眼林弈手中的靈石,面無表情的說道:“每個人一千塊極品靈石!”
林弈雙眼一眯,皺了皺眉。
從十塊極品靈石,一下子漲到一千塊極品靈石,這跟搶劫也沒什麼分別。
不必去問,林弈也能看出來,這守城士兵是在爲難兩人。
妙彤一臉天真的問道:“守城哥哥,入城費是漲了麼?”
以妙彤的機靈勁,自然能看出對方是有意爲難,見到妙彤這幅模樣,林弈知道她又要騙人了……
守城士兵看了妙彤一眼,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悠然道:“入城費倒是沒漲,不過你倆的情況不一樣。”
說完,此人指了指遠處的血袍天神,用意不言而喻。
要麼花費兩千塊靈石兩人進城,要麼就死在血色軍團的手中!
這是明擺着落井下石。
林弈心中對這荒流城突然涌起一陣厭惡。
既然作爲這片區域的統治者,不去護佑尋常修士也就罷了,還勒索敲詐,完全將其他修士的生死當做兒戲,毫無人性可言。
這種人跟外面的血色軍團,什麼三大惡寇又有什麼分別?
妙彤一臉委屈的說道:“守城哥哥,我和哥哥只是來城裡見見世面,根本沒有那麼多極品靈石……”
“哦?你有多少?”守城士兵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二百……二十,二十塊!”妙彤突然頓住,連忙改口,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之色,像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守城士兵果然中計,哈哈一笑,伸出手掌,冷冷的說道:“那好,二百塊極品靈石都交出來,讓你們進城!”
“可是……可是,守城哥哥,我們還想在城裡住幾天,靈石都給你,在夜晚我們就要被趕出來了。”
妙彤話音已經帶着哭腔,看上去楚楚可憐。
“呵呵,小妹妹,那好辦吶,我那更好缺個奴婢,我看你蠻順眼的,去我那怎麼樣?”守城士兵笑眯眯的說道。
林弈在一旁冷眼旁觀,將此人的容貌深深的記在心底。
就在此時,另一個守城士兵走過來,皺眉道:“侯鬆,別太過分,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別爲難他們。”
“侯鬆。”林弈輕喃了一句。
“洪武,你是純心跟我過不去吧?這有你什麼事?”侯鬆臉色一沉,語氣不善。
這個叫洪武的修士一張國字臉,絡腮鬍,看上去倒也頗爲正派。
侯鬆伸手推開洪武,看向林弈兩人,催促道:“一人一百塊極品靈石不能少,交了靈石就進城,否則沒門!”
頓了一下,侯鬆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也不知道你發什麼神經,那麼多凡人,你管得過來麼?你就是一個普通的護城士兵,少在那裝什麼聖人!”
洪武搖頭神色一僵,搖頭長嘆一聲,退了回去。
形勢逼人,林弈也不想惹麻煩,目前他最重要的就是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全力修煉,突破到神仙之境!
達到神仙,吸收儲物袋中那二十塊神石,林弈相信以星辰之體的強大,即便遇到中級神兵也能將其完全壓制,甚至可與上級神兵一戰!
轉念至此,林弈摸出二百塊極品靈石,放到了侯鬆的掌心,一句話都沒多說。
林弈拉着妙彤剛要進入城門,只見城門裡幾個半神推搡着一位青年,嘴裡罵罵咧咧,將青年趕出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