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擠到窗口看見威廉上車，很快駛離了視線之內。
老張感嘆道：“老頭說巴西球員是他見過的最無法理解的。
他們看得開，活得也瀟灑說走就走。”
董哲回道：“能在歐洲踢出來的巴西人都是真的牛！
說真的，他們那裡像威廉還有阿里這樣的高手真是太多了，就像咱們國家的乒乓球一樣。”
石新說道：“阿里走之前也過差不多的話……
董哥他們都覺得留下和你爭前鋒的位置把握不大！”
董哲摟住了石新的肩膀：“威廉比阿里心氣高太多了……
小石，他是覺得你鐵定會佔一個非歐名額啊！”
老張表示贊同：“這大半年的努力真的沒白費！不過還得過費爾南德斯那關——
那傢伙和老頭比起來實在是太保守了！這下連威廉也走了，我估計他得氣的夠嗆！”
董哲：“我也不喜歡那傢伙，說真的我覺得老頭的水平絕對比他高！”
老張：“現在俱樂部正在和他談續約的事，好像他要價還挺高，所以一直沒有談成。”
石新沉默不語，是因爲他早就對費爾南德斯發動過“顯形”。
——在費爾南德斯心裡，根本不信任石新和董哲，始終固執的認爲加上老張這三個中國人是被大股東強行塞進俱樂部的。
晚飯後三個人開始例行的覆盤，開始詳細討論今天和畢爾巴鄂比賽的每一個細節。
他們一致認爲，上半場的全面被動，主要是因爲費爾南德斯的戰術選擇不當。
老張分析道：“打甲級隊本來我們的防守就壓力山大，結果上半場小董和威廉不來電各踢各的，結果就讓人家咔咔咔懟了三個！”
董哲抱怨道：“畢爾巴鄂那個主力左後衛很有實力，再加上那個埃雷拉，他們非常注意站位，我在那個距離能推進十米都很難。
我又不是神，總不能讓我每個球都一路突進禁區吧？”
石新：“埃雷拉在中場的防守太好了，有他在拉波爾特實際上就沒什麼太大的壓力。”
老張重重點頭：“所以老頭一直覺得，讓小石上去效果可能會好得多……”
聊到董哲開場後差點打進的第一球，董哲懊惱不已：“我還是猶豫了，再果斷點直接內切打就好了！”
老張：“那球你已經處理的很好了，主要是那個小門將太牛B！”
石新有些出神：“我覺得董哥你上當了！”
老張和董哲同時大吃一驚：“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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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新點點頭對董哲說道：“拉波爾特追過來的第一下確實來不及了，但你沒切又往前帶了一步，凱帕當時就判斷你肯定要打小角度！
然後他下地堵傳球路線，但是還留了一半重心——
董哥他就在等你射門那一下！
所以他用腿擋出球並不是偶然，而是他給你下的套！”
老張和董哲同時陷入了沉默。
石新接着說道：“當然只靠凱帕自己他也不敢冒這麼大的險。
他肯定相信拉波爾特把董哥剩下的角度也封死了。”
老張首先開口：“小石……
你這是老鷹的眼睛嗎？
不到一秒鐘的事，能有這麼神？！”
董哲說道：“老張！我覺得小石說的一點也沒錯。
你可能是沒見過這種級別的好球員。
我在曼聯的時候，身邊那些人——魯尼、C羅、費迪南德……那些傢伙可都是些人尖子啊！
說實話小石說的這些，對他們來說簡直太小兒科了。”
董哲頓了頓又長嘆一聲：“我確實還有些信心不足，突到禁區里老覺得差點什麼老想再調整一下，結果那個小門將和拉波爾特馬上就過來了！
小石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那兩個小傢伙肯定都判斷我會強行射門。
實際上我射門前還看了中間的威廉一眼，一是爲了觀察——
他的位置不行，擠不過拉波爾特根本不可能碰到球！
二是想騙一下那個小門將——
看來人家沒上當！”
老張一直在搖頭：“臥槽你們說的這些……我這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從來就沒聽說過！”
董哲轉向老張：“我估計乙級的水平應該比乙級B高出不止一個檔次，這個賽季我們絕對能碰到不少禽獸一樣猛的傢伙了！
見多了你就會知道，就是禽獸裡肯定還有更猛的，比牲口還猛！”
老張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小董……那你算是哪一種？”
看到董哲大怒直接雙臂摟緊了老張的脖子，正在喝水的石新直接“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短暫爆發的“衝突”很快平息，老張和董哲同時把目光轉向正在抹嘴的石新：“等等，小石——
你咋能把這個球看得這麼明白？！”
董哲手扶下巴做沉思狀，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這至少說明，小石的思路和意識絕對不比那兩個小傢伙差，再好好練練以後絕對能達到他們那個檔次！
——不，說不定能到更高的檔次！”
老張繃不住又大笑起來，指着石新大聲說道：“整明白了！
——這也是個牲口，未來的牲口！”
看着石新又撲向老張，正在幸災樂禍的董哲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也’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兩人一起撲向了老張……
覆盤結束，三人都覺得意猶未盡。
老張有些遺憾的說道：“俱樂部要是能把那個埃雷拉，還有小門將和拉波爾特給整來就完美了！
小石，你給張總彙報彙報——”
董哲也說道：“臥槽，埃雷拉肯定是他們的主力，這種水平的絕對不可能！
不過要是把小門將和拉波爾特弄來，這個賽季咱們能幹大事！”
石新接話道：“是啊，現在啥都在上軌道，就是這個費爾南德斯太不給力了！”
氣氛迅速冷卻，關於費爾南德斯三人都想不出什麼辦法。
入睡前石新都在盤算着，到底該不該發動“造境”和“破壁”來改變一下費爾南德斯。
……
天亮前他又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號碼猛的坐起：“喂，大張哥？”
大張說道：“小石，我現在問你些情況，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
石新有些意外：“大張哥你怎麼這樣說？”
大張嚴肅起來：“昨天夜裡——你們那裡的夜裡，你們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給俱樂部主席打了電話，提出辭去教練職務！”
石新驚叫起來：“啊？！”
大張：“俱樂部給我彙報了，費爾南德斯自稱感到已經失去了俱樂部的信任。
他覺得俱樂部故意在引援、球隊訓練，新賽季陣容的確定等幾個方面架空他。
包括他看中的兩個巴西外援，他覺得俱樂部在合同談判時動作遲緩，導致這兩個巴西人先後都離開了球隊……
董事會方面現在壓力非常大，還有一個多月新賽季就開始了，這是在將我們的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