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到了布小小去聽曲去了,因爲就她一個人,所以啊,聽不懂也就不好意思走,於是就逗小孩玩。
下面繼續啊!嗷~!
後臺出來了一位中年男人,他幾步走到了布小小身邊,鞠躬。
“多謝客官!”
“啊!坐吧!”布小小示意中年男人坐下。
“是。”中年男人坐下了,被點心薰的肚子也叫了一聲,他的臉紅了一下,布小小沒笑。
“你們這生意不好啊。”
“嗯。唉!在下曹叉叉是這戲班子的班主,多謝客官了。”曹班主答非所問,想必是不想多說。
幾個人追着一個小孩子就跑了出來,布小小樂了,跑在前頭的就是那個最小的小男孩,一手拿着一盒子,另外一隻手還拿了面小銅鏡,後面追出來不光有小孩還有兩位十六七的姑娘,布小小衝小男孩招手,追出來的姑娘沒敢攔了,五個小孩又跑到了桌子前面,臺上的人還在努力的唱,心裡大概是在哭。
“好啊,點心都是你們的了,拿走吧!”布小小打開了盒子,裡面都是各種色的油粉,布小小看着挺有趣的。
“使不得!客官。”曹班主站了起來,他要阻止。
“啊?”布小小拿着筆的手僵住了。
“我是說點心。”
“哦,不礙滴,反正我也不想吃了。”布小小拿起了鏡子。
“這……”
“拿走!”布小小加強了語氣,她拿起了筆在臉上比劃。
“多謝客官。”曹班主退讓了。
幾個小孩樂呵呵的開始捧點心。
“慢點慢點,小心別掉了。”曹班主介個着急啊!
“你把介些東西收走,先下去吧,我玩會介個,一會就還給你們。”布小小讓曹班主也下去了。
“是。”
曹班主拱手下去了,灰衣小夥子端着盤子跟着小孩子們把點心收了,臺上的人還在唱,怕是真有些氣不足了。布小小看着臺子上的人,然後她就對着鏡子開始畫了起來,臺上的人還在努力的唱啊!唉!終於唱完了,布小小的作品也完成了,她正拿着鏡子左顧右盼的欣賞着呢,臺上的人鞠躬下臺她都沒注意。
“班主!班主!嚴少爺來了!”有一個小夥子衝了進來。
“快!”聽到叫聲的曹班主帶着人出來了,他幾步來到了布小小面前,一拱手,“對不住了。”
幾個人就把布小小桌子上面的東西都撤了,剛一撤走,從大門口就進來人了,幾個男人涌了進來,剛纔在臺上唱戲的紅臉擋在了布小小身前。
“我看誰敢來這聽曲!”爲首一褐色袍子的壯男,二十六七歲左右的樣子,他挺兇。
“沒人來,剛纔是我們自己練曲。”曹班主不冷不淡的。
“哼!”褐色袍子壯男惡狠狠的打量了起來,好幾個都是扮上的,他樂了,“自己練曲還用扮上?外面還有曲目牌子?”
話雖這麼說他一時找不出來誰是聽曲的人,他眼睛仔細分辨了起來,他看見了布小小,“他是誰!”
“是我弟弟,”擋在布小小前面的紅臉說道,“昨天來找我的。”
“你弟弟?”褐色袍子的壯男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想不到誰來聽曲還自己畫臉的,而且畫的還挺奇怪,啥地奇怪也說不好。
“我的錢什麼時候還?”褐色袍子的壯男也不糾結了,他坐了下來,家奴圍在了身邊。
“我們不欠你的錢!”紅臉妝扮的人聲音布小小聽出來了,就是那個“另外一個”小夥子。
“哼,說吧,什麼時候還?”褐色袍子的壯男根本就不理“另外一個”小夥子。
衆人不說話了。
“再給你們三天時間,不還錢你們班子就是我的了,別想着跑,跑是跑不掉的。”褐色袍子的壯男起身走了。
衆人情緒非常低落,布小小聽見後臺有妞在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衝了出來,後面又跟出來了那兩位十六七歲的姑娘,她跑到了曹班主身邊。
“爹爹,把我交出去吧。”
布小小瞧了一眼那個姑娘,好漂亮的姑娘啊,眼淚汪汪的,後面兩位姑娘哭出了聲。哦,原來是醬紫啊?是唄,介種橋段大家都熟,親,淡定吧!春夏秋冬世間萬物人世冷暖不都是交替重複上演麼?嘿嘿,姐挖鼻。
曹班主搖了搖頭。
“師妹,別說傻話了!”“另外一個”小夥子。
“我們不會把你交給那個畜生的!”其他人。
“他訛你們多少票子啊?”布小小問了一句。
“兩百貫。”曹班主。
“兩百貫?”自己身上怕是比介些還要多哦。
“我們到哪裡去找這麼多錢啊!”幾個妞外加小孩都哭開了。
“你們生意不是不錯嗎?原來。”一點積蓄都沒有啊?
“唉,人多啊!租了這個園子三個月租金就要五十貫啊!本來錢就不多了,開唱一個月還挺好的,沒想到碰到了嚴少,唉!他非說在我們這裡聽戲丟了兩百貫,是我們人偷的,要我們還,不還就收了我們班子,他天天在這裡轟人,誰來看戲就打誰,人是越來越少,到最後都沒有人來了,唉!我們基本上是隻出不進啊!跑又跑不掉,每天堅持開園子,也沒有人來聽戲,外面天天讓他們守着,都沒人敢進來了,後來我們停了幾天,昨天看見他們的人不在了,纔敢開張,到今天才有客官一位,”曹班主對着布小小又一躬,“驚着客官了。”
“哦。嗯,介樣吧,我要住些日子,我把你們包了,平時你們開業,我想聽曲滴時候就告訴你們一聲,給我留個位置就行。”
布小小開始在身上找了起來,一下子翻出來了好幾個荷包,裡面全都是零票子啊,本來裝的是大票子,可布小小從來都不會一個荷包全部花完再破另外的大票子,爲麼哩?因爲那些個荷包是用來配衣服的啊,她可不會把票子來回倒換,今天巧了,順手多拿了幾個,她出門前猶豫要不要買些布料首飾,一個荷包的錢肯定不夠。
衆人看着她在數錢票子,都驚訝了,也不怕人偷?也不怕他們搶麼?
“一共是二百三十二貫三百五十四文,”布小小終於把錢票子給順清楚了,她遞給了曹班主,“就介樣吧,我住在悅來客棧,我們包了北院的上房。行了,我走了。”
曹班主一時暈了,他手裡捧着一堆皺皺巴巴的票子,回頭看看身邊的班衆,又看看布小小扭搭扭搭的身影,他激動了。
“客官,東家,東家稍等!”
“嗯?”布小小回過了身瞧着曹班主。
“先……洗把臉吧。”
嗯?哦!布小小想起來了,自己的臉還是個大花臉,她樂了。
後臺幾個姑娘在給布小小洗臉,曹班主還有“另外一個”小夥子也在,布小小已經搞明白了小夥子是曹班主的大徒弟姓華,也就是班衆的大師兄。
期間曹班主要求籤契約,布小小懶的籤。
“兩年,我們兩年的收入都給東家!我們一個月只要五貫的飯錢就行了。”曹班主跟班衆商量過了,要不是布小小出手,他們怕是完了。
布小小奇怪的瞧了一眼曹班主,“我是包的你們聽曲,又不是包着你們賺錢。五貫你們介麼多人夠吃?”
“那還是打借據吧!”曹班主認真的看着布小小,他們都看出來了,布小小根本不喜歡聽,進戲園子那是偶爾抽瘋,錢等於是布小小白給他們的,“我們會還上的。”
布小小沒理他,幾個姑娘又換了盆乾淨水,在仔細的幫布小小洗着。
“東家,我們雖然沒讀過聖賢書,但也知道知恩圖報是爲人根本,今天東家的舉動對於東家來講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莫大的恩惠,”華大師兄從曹班主手裡接過了票子,他抿着嘴,堅定的看着布小小,“如果東家不同意,我們這錢就不能收。”
曹班主沒說話,三個姑娘看了一眼華大師兄也沒說話,其實都明白嚴惡少根本就不是爲錢,那兩百貫也不一定能買來安生,布小小穿的雖然是亂七八糟的,什麼底也不清楚,但肯定不太缺錢,對於布小小的出手,班子很是感激,但也不能白受恩惠,先打欠條,不行就拿介些錢跑路,回頭再找到布小小還錢。
布小小也沒說話斜眼瞧着華大師兄,華大師兄堅定的看着布小小,兩人瞧着瞧着,華大師兄臉紅了,他低下了頭,布小小樂了。
“介樣吧,籤一年,你們努力唱,收入歸我,我管你們吃喝,一年算下來如果不夠我出的錢,你們就接着給我唱,只到錢夠了沒止,如果一年算下來錢還多了那也是我滴。”
屋裡的衆人看向了曹班主,曹班主衝他們點了點頭,賺錢還賬啊!如果事平了,那麼就把錢一起還給布小小,然後再替她唱一年好了。
曹班主就開始寫契約了,他寫好後給布小小看,布小小瞧了一眼,順手改了兩筆就簽了字,她把筆一扔,“走了。”
曹班主看了一眼布小小改的,生活一切全包?他喊了起來,“東家!”
“行了,”布小小不耐煩了,“就那樣吧!那東西你們收着吧,就一份就行了,有啥事就去悅來客棧找我,你們先吃飯吧。”
“華子,送東家回去。”曹班主擔心啊。
“是。”華子跟上了布小小。
布小小帶着華子來到了悅來客棧,讓他認認門也行,不跟他說話,聽着他的腸鳴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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