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府到了,少了權浩緣跟小堂姐兩人,又多了青陽兄妹兩人,總人數沒少。
青陽兄妹怎麼就跟上了呢?按青陽莫的話說,就是閒着沒事,帶妹子逛逛,既然目的地都一樣,那就一起走好了,再說了上次在首飾店被布小小拿去的錢票子,算上杭州之旅,也是有太多富裕了,生意人嘛,你別讓我太虧啊。
青陽也沒說啥,反正她也是個沒事幹的人,原來裝暗影的時候也跟過布小小他們,沒覺得這幾個人有多討厭,她雖然不知道她大哥爲啥要跟着這兩口子,可是她知道跟着這兩口子,會碰見暗影,經過這麼些日子的思想,對於跟暗影的這段情,她還是捨不得放棄的,要不怎麼就讓她大哥帶着來了呢?再加上那天在花船上,布小小一通前言不搭後語的嘰裡咕嚕吧啦吧啦,是真讓她聽進去了,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事情,她有奶媽媽子與丫環,可這些人不會跟她講這些事情,她也有兩個閨蜜,可是那兩個閨蜜雖然嫁人了,也不太明白感情夫妻生活這些事情,跟相公吵架生氣了,還總是找她來哭訴,她還幫着瞎出主意,到後來閨蜜都被禁止跟她來往了,她都不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雙記揚很煩權浩初跟青陽莫,這兩商量好了的跟他做對,一會這事一會那事的呱噪個沒完,折騰小小玩,雖然小小沒動過地方,可是精力還是被他們分散過去了好些,都顧不上自己了。
“食不言,寢不語,你們倆還讓不讓小小吃飯?”雙記揚忍不住了。
桌上呱噪的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了,布小小自始至終都在吃飯。
雙記揚很滿意,他又往布小小身邊靠了靠,往她碗裡放了一筷子的菜,“蘇州府要不要多住幾天?”
“下一站就是蘇州嘍?”布小小往嘴裡填東西。
“明天下午能到。”雙記揚把布小小嘴邊的油給擦掉了,他毫不顧及別人,別人也都習慣了,雖然權浩初不平之態很明顯,可除了生氣外,他貌似也做不了什麼。
“你不是說食不言嗎?”權浩初除了不平憤怒之外,他還能說話。
“娘子,夫妻之間不用拘泥,你說要不要在蘇州多住幾天呢?”雙記揚笑眯眯的詢問布小小。
“你真無恥!”權浩初是真心瞧不起雙記揚,打心眼裡面。
雙記揚沒理權浩初,又用手在布小小嘴角上蹭了一下。
“嗯,多住幾天,玩一玩,那裡好歹嗯,也是......蘇州。”
這一頓飯,雙記揚後半頓吃的很是舒暢。
第二天下午到了,蘇州府也到了,衆人下了船,事先兩口子徵集過大家的意見,大家沒意見,所以就都在蘇州府下了船。
悅來客棧的前進,老規矩,麼三筒抗着一大堆東西先去訂房了,其他人跟麼三筒告別並且說不管他吃飯了,一堆人就分手了。
“馬家娘子,馬家娘子,馬叉叉在嗎?”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叫門聲,布小小搞不清楚方向。
“不在!”布小小順口接了一句,走自己的。
雙記揚往某個地方瞧了一眼,跟着走了,青陽莫往某個地方掃了一眼,也跟着走了。
青石板還帶着水汽,整條街上好像剛下過雨一樣,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水腥味,布小小揉了揉鼻子,提議就在邊上的酒樓裡面吃飯,衆人沒啥意見,於是一堆人跟往酒樓裡面進了,小二哥開心的叫道五位客官裡面請。
剛一進門,布小小就瞧見有人瞧着他們這堆人,她沒在意。
“有雅間嗎?”
“有的有的,客官們樓上請。”小二哥前頭帶路。
“哦。”布小小一馬當先。
布小小都覺得出來有人瞧着自己這邊了,其他的人就更能瞧見了,沒人對那個人射來的目光有反應,都走自己的。
被叫做五哥的男人正坐在大廳裡面,他帶着四個兄弟正在吃便飯,他是出來辦事的,他真沒想到,一擡頭都能碰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而且那兩口子都把他當成了陌生人,他有些噎食了,二哥傷得很重,不養個幾年怕是恢復不過來,天天鬧着要報仇,他們幫運糧的船快要到京城了,等幫裡的正事辦完後,就是找雙記揚說道說道的時候了。
衆人吃完飯,回客棧,麼三筒已經把任何事情都辦妥了,大家收拾收拾睡覺。
第二天,一堆人出去遊.街。
第三天,一堆人出去遊山。
第四天,麼三筒去了衙門,其他人接着玩。
第五天,大家休息。
“三筒。”午飯後的桌子上布小小招呼麼三筒,“你接了啥案子啊?”
“接了兩個吧。”
“什麼叫接了兩個?”
“有一家是喝酒致死,還有一家是失蹤案,喝酒致死是我自己接的,失蹤案是那家娘子逼迫我接的。”
“她美色你啦?”
“......沒。”
“你不同意,她一個女滴能把你腫麼樣哩?”
“......她不停的哭來着。”
“你是不想接她唄。”
“......我怕耽誤時間太長。”
“哦。那個喝酒致死是腫麼回事?”
“苗叉叉死在了河邊,有人看見鳳叉叉跟他起過爭執,然後鳳叉叉打了苗叉叉,把苗叉叉打進了水裡,最後又把苗叉叉給拖了起來,苗叉叉倒在了地上,嘴裡還在罵不停,鳳叉叉也走了,都以爲他自己躺會就會離開,誰知道卻死了,苗叉叉家裡把鳳叉叉告了,仵作驗屍的時候發現是窒息而亡,有人作證,苗叉叉跟鳳叉叉打完後,當時就苗叉叉一人躺在河邊,再無人過去,第一個過去的人就是發現苗叉叉死的人,又因當時苗叉叉是趴在地上,口鼻有泥土,就認定苗叉叉因疾而亡,苗叉叉家人不信,說苗叉叉一直身體很好,所以就在外面貼了賞金。”
麼三筒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他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布小小隨口問,說話不經小腦更不經大腦。
“不是,他沒自己掐自己,他脖子上沒有傷痕。”
有人笑了。
“哦。那麼誰把他掐死了?”
“是,沒人掐死他,他是因爲那天喝了酒,跟鳳叉叉起了爭執......”
“你說過了。”
“......是,”
“你還說過他打了他。”
“......對,可....”
“好吧,你說吧。”
“......好。苗叉叉是因爲鳳叉叉把他打入水中致死的。......”
“他不是把他拖出來了麼?你不是說他當時還能罵他麼?”
“當時苗叉叉是醉酒狀態,他被鳳叉叉打入水中......”
“你腫麼又說回來啦?”
“......”我根本就什麼也沒說!一說到關鍵地方你就打岔!麼三筒把嘴閉上了,不高興。
“呵呵,呵呵呵,我不插嘴了,你接着說。”
麼三筒賭氣的看了一眼布小小,把臉撇到了一邊。
“呵呵,還生氣了。”
麼三筒把頭低下去了,用手指頭來回的碾着杯子邊緣,“我沒有。”
“沒有你不說?”
“當時苗叉叉是醉酒狀態,他被鳳叉叉打入水中,”麼三筒擡頭看了一眼布小小,布小小衝他一樂,他也樂了一下,又接着說了下去。
“雖然最後又被鳳叉叉拖了起來,可他的衣褲已經全溼,又加上灌入過多的冷水,就算是當時還能罵鳳叉叉,可體內的熱毒卻是散發不出,等鳳叉叉走後,他還是昏迷窒息死亡了。”
“熱毒?那他還是有病啊。”
“不是有病,也不是,不是因爲那個死的。”
“那是因爲什麼死滴?”
“是因爲喝了酒,渾身發熱,用冷水一激,體內的熱發不出去,體內溫度會降低,他會昏迷,而當時他昏迷的時候正好面部朝下,河邊又是溼地,所以就窒息了。”
“哦,明白了。酒喝多了動不了了,所以就自己把自己憋死了。那最後還是他自己的原因了?”
“那不是主要的,落水纔是主要的,如果不是冷水一激,現在的天氣也能讓他安全晃到家的,他也不至於這麼快的死亡,喝酒喝死也是需要時日的。”權浩初插嘴了。
“好吧!回頭誰有仇家了,就先灌他酒,然後再製造個酒後落水滴假象!”
“......”衆人沉默了片刻。
“我們誰要是殺個人,用了着那麼費勁嗎?”權浩初不解的問。
“嗯,也是啊,我是說三筒。”
“我不殺人!”麼三筒嘀咕了一句。
“回頭我用。”布小小一樂。
雙記揚擡手就給了她一下子,把布小小的樂給打回去了。
“我活了介麼大了,也算是江湖中人,還真木殺人過呢。”
雙記揚接着又是一下子,布小小猛得瞪上了雙記揚。
“你要是再打一下子,我就破例了!”
雙記揚衝布小小一樂,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布小小白了他一眼。
“另外一個呢?衝你哭滴那個。”布小小問麼三筒。
“三天前她相公找不見了,說了是出去跟人做生意,約好了時間,卻不見人,約好的同伴去他家找,他娘子說已經走了,兩人找了三天都找不見人,所以就發了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