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美國破爛王 第二節 美麗俏佳人

第二節 美麗俏佳人

沒有愛過你,我最愛是自己;借感情滿足我好奇。

我只敢玩遊戲;對不起,不要介意——《我可以忘記你》張楚翹 作詞

從藝術博物館回到工作室,杜魯門磨了咖啡豆,煮了壺咖啡。

和大多數美國人一樣,他每天喝5到6杯咖啡,無咖啡就沒法工作。

喝着咖啡,他點開了EMAIL

資料顯示,

勃琳塔,1985年5月13日,生於費城蒙哥馬利縣。

2004年,曾就讀於費城大學醫學院,丈夫傑克是醫學院的腦神經博士。兩人於2008年結婚。

勃琳塔並沒有從醫,而是選修了金融專業。 2006畢業以後,就在費城大通銀行的分行工作。

2010年,勃琳塔跳槽去了羅伊集團的財務部。2009年,進入費舍的核心財務團隊,負責部分無名賬戶的操盤。

2016年3月5日,勃琳塔在家煮咖啡的時候,暈倒。丈夫將她緊急送醫。

2日後,勃琳塔被查出患了宮頸癌,已到晚期。

2016年6月4日,勃琳塔醫治無效,在紐約的凱特琳癌症中心去世。年僅31歲。

2016年6月8日,勃琳塔遺體火化。按照她的遺願,骨灰一部分撒入達拉維爾河,一部分埋葬在了勞瑞爾山墓園。

………

杜魯門暫停下來,沒有繼續看下面的詳細資料。

這是他多年的習慣,看完大綱以後,就開始第一輪的判斷和思考。

過於詳細的資料,會干擾最直接的判斷和直覺。

….

打開蘋果手機的錄音功能,杜魯門開始自述

“入職兩年,就進入了費舍的核心團隊。這個女人,要麼能力非凡,要麼就是成了費舍的情人,

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從費舍的言談判斷,他們一定是情人關係,無疑的。

最能獲取到賬號信息的,是她的丈夫傑克,這個費舍一定叫人查過。

很明顯,他沒有什麼收穫,所以才花更高的價錢找我。

從哪裡入手最快呢?

當然還是她的丈夫。和導師結婚的女人,大多有戀父情結。至少是喜歡年長於自己的。

這類女人,對信任的伴侶,往往無話不談。

但是費舍爲什麼一無所獲呢? 想想……”

杜魯門按下暫停按鈕,喝了口咖啡。拿出一根Prana,劃火柴點燃。

他不喜歡用噴槍,總覺得火柴的木質感才和雪茄的氣質相配,雖然慢一點。

本質上,他是個儀式感的人,迷戀黑白懸疑老電影。

黑白時代的電影,儀式感十足,也許有些老套,不比如今的映像放飛自我。

然而,電影如果和生活太像,何必去看呢?

人總喜歡與衆不同。

錄音繼續,

“我認爲, 費舍一定是卡在了技術環節。

他們認爲,傑克一定有某種手段能模擬出勃琳塔的面容,從而通過了審覈。

跟蹤以後,沒有任何發現。所以放棄了傑克的嫌疑。對,一定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傑克,那是誰呢?

勃琳塔身邊的其他人? 也一定嚴格調查過。 跟蹤竊聽,不在話下。看來還是一無所獲……”

杜魯門後仰身體,雙腳搭上了辦公桌,按摩着脖子,吐出菸圈。

他喜歡菸圈纏繞消散的樣子,迷霧散去,真相呈現。

“如果是我,還是從傑克入手,

不用糾結於技術環節。 即使不是傑克本人,他也是最接近真相的突破口。

很難想象,一個奪去女孩初婚的導師,會對枕邊人一無所知。

任何調查,始終是人和人的遊戲。 照老方法,直搗黃龍。

wωω ⊙T Tκan ⊙¢ o

明天就去拜訪傑克博士。

下面,來看詳細資料。 就這樣。”

杜魯門關停錄音。 繼續查看EMAIL。

……..

費城醫學院, 歷史悠久,強項是骨科。傑克是這裡唯一的腦神經專家。

“您爲什麼會選擇在費城呢?”杜魯門打開了記事本“爲什麼不是紐約或者麻省?”

“您是紐約的記者?”傑克脫下圍兜和袖套“不好意思,我最近注意力不太集中。”

“喔不,是西雅圖5G協會的特約記者,我們專注於人腦和電子設備的結合研究,希望能幫助癲癇患者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行爲。”

“哦,5G,呵呵,我不太擅長。”

“說下您的研究,我們瞭解到,人腦外延這塊,您是專家。”

“是麼,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我們注意到,您從2005年開始,一直受邀參加霍普金斯大學的腦科學研討會。”

“哦,是的。”

“這個研討會是國際腦科學研討的後花園,邀請您,足以說明您的研究別具一格,很重要。”

“是麼,或許他們想找幾個不愛搶風頭的人湊數,誰知道呢。”

“您太謙虛了。”

“謙虛?呵呵,年輕人,我可不會”傑克倒了一杯茶“你要來一杯麼?中國山東的牛蒡茶。”

“噢,謝謝,不用。”杜魯門微笑婉拒。

“我這裡沒有咖啡,很早就不喝這種高熱量的東西了。”

“隨意,我喝自己的”杜魯門拿出自帶的鐵壺,扭開,喝了一口咖啡。

“剛纔你說到哪裡了?”傑克捧着熱茶,抿了一口。

“是這樣的,爲什麼你不去紐約或者麻省? 以你的江湖地位,完全可以在那邊獲得更好的研究條件的。”

“哈,也許吧。 但是,只有費城醫學院給我充分的自由。沒有無休無止的會議,沒有該死的項目評級。”

“哦,是麼,你是個自由派的人麼?”

“我是禁慾派,年輕人。我這麼說,不知道你能否理解。”

“嗯哼。”

“我只專注於自己研究的領域,我熱愛我的工作。”

“看得出來。”

“非常熱愛,只要能讓我研究人腦,其他的都不重要。”傑克又喝了一口茶“無論霍普金斯或是麻省總醫院,都過於形式,在哪裡待一天我都難受。 你不得不應付很多的領導,愚笨的同事,還有無聊的媒體。”

“哈哈,是麼。”

“他們的研究太商業化,八字還沒有一撇,就急着發表邀功。”傑克揮了揮手,像是要趕走蒼蠅“人類連自己的大腦都不瞭解,卻妄圖主宰一切,真可笑。”

杜魯門默不作聲,默默在記事本上寫着。

“你說的那個霍普金斯研討會,我很早就不參加了。”

“是的,我注意到,你從2010年開始,就沒有參加了。什麼原因呢?”

“需要原因麼?感覺浪費時間,道不同不相與謀。就不去了。”

“哈,腦科學的研究者,很少人能拒絕這個局呢。”

“很明顯,我屬於少數派。”

“哈哈,是的。”

…….

25分鐘裡,兩人相談甚歡。

杜魯門擅長聊天,他的話不多,卻總能恰到好處地穿針引線,

不露聲色地恭維對方,很討人喜歡。傑克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開胃菜再好,還要看正餐。

“我注意到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您。”杜魯門將筆放在記事本上,要上正餐了。

“請說。”

“我注意到,大多數實幹派的科學家,對婚姻都不太重視。您怎麼看這個問題。”

“我很愛我的妻子。”

“你們關係很好麼。”

“當然。”

“您說您經常通宵做研究,夫人不會有意見麼。如何平衡工作與生活呢?”

“她倒是囉嗦過幾次,剛開始的時候,後來也認可了。畢竟她也是做研究的。也很忙。”

“各自有自己的事業,還能保持很好的默契,這個不易。”

“哈,可不止是默契,我們就像是一個人。 而且她也不能再囉嗦我了。”

“嗯哼。”

“她2個月前,已經去世了,癌症。”

“哦,真遺憾”杜魯門故作意外

“沒有關係,我已走出來了。科學家沒有停下來悲傷的時間。”

“實在抱歉,我沒有準備您夫人的資料。”

“沒有關係的。如果你和那些小報記者一樣,什麼八卦都查,我反而不想和你聊了。”

……接下來又聊了20分鐘。 傑克把杜魯門定義成了有原則的記者,這讓杜魯門反而不好問太多了。

45分鐘的採訪,波瀾不驚地結束了。

“有任何需要,可以來找我。 不知對你說的那個5G研究,我能幫什麼?”傑克握住杜魯門的手。

“很有啓發,博士。”杜魯門客氣到“來紐約的時候,我請您吃飯。”

“呵呵,恐怕近期沒有空了。再說吧。”傑克笑了“我喜歡你。你不是那種華而不實的人。”

“評價非常高。”

…….

回到工作室,杜魯門開始錄音。

“傑克是一個實幹派, 不像是爲錢而絞盡腦汁的人。

當我探尋他夫人的情況時,他似乎不意外,也不反感。

感覺他對夫人很深情,卻沒有太多的悲傷。

好像夫人只是去度假了。隨時會回來的感覺。

若不是他的科學研究幫他化解了悲傷,就是…..

怎麼說呢? 就是他掌握了什麼我們不知情的信息。

這種信息帶給他的激情,蓋過了凡人的悲歡離合。

總之,傑克是一個不能放棄的信息源,說不上爲什麼,

繼續跟進吧。”

……

“教練,我喜歡你的肩膀,”季普娜含情脈脈地看着教練。

“美女,你嚴肅些”教練不太自然。

“我不嚴肅嗎?”

“肩膀有什麼好喜歡的。”

“但是它性感呀,我對性感一向無抵抗力。”季普娜的手很柔,搭上了教練的肩頭。

“是麼,你確定….”

“千真萬確,毫無疑問。”

“我覺得,這個可以研究下,但是..”

“嗯哼。”季普娜繼續放電,教練眼神也曖昧起來了。

“我想我們應該換個地方。這裡閒人太多。”

“聽你的,哪兒我都願意去。”季普娜撅起性感的小嘴。

“那我們去….”教練開始腦補最近的汽車旅館。

“去我家吧,”季普娜又靠近了點。

“合適麼?”

“非常合適,就在十五大道,不算遠。”

“噢,那可不近,不如我們就近……”

“就我家嘛,我喜歡在家裡研究。可以麼?”

“好的,我迫不及待了。”教練興致盎然。

“那就快起飛吧,我們飛奔機場。”

教練戴上墨鏡,飛快上檔,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季普娜靠回副駕“你開快車的樣子,真帥!”

“美女,不是我吹牛,我年輕的時候……”教練開始誇誇其談。

季普娜帶上耳塞,聽《卡薩布蘭卡》。

她不是很喜歡老歌,但喜歡這首,因爲一個人…….

Philz Coffee是杜魯門和季普娜碰頭的地方。位於十五街的轉角。

杜魯門不太喜歡咖啡館,覺得有虛度光陰之嫌。

但季普娜喜歡。他也只能遷就。

季普娜是杜魯門的助手,不用坐班,按任務收費。

杜魯門很欣賞季普娜的執行力,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是不是有吉普賽血統的女孩,都這麼機靈?

….....

“阿杜~~~ ”季普娜開着敞篷車,揮手叫“快上車,我們坐10點的飛機去紐約~~”

季普娜一路90碼狂飆,闖了至少3個紅燈。

“慢點,小姐。”杜魯門略緊張。

“嘻嘻,管他呢,反正車不是我的。”

“你飛過來的麼? 不是說在湖畔區學駕照?”杜魯門到了飛機上纔來得及問。

“還真是,我學的是飛機駕照”季普娜朝他眨眼睛“我拜託教練帶我飛到市裡的。”

“天啊”杜魯門服了“你不是在學紅酒麼,又學飛機了?”

“爲什麼不呢?人生苦短,我要抓緊時間做喜歡的事情呀。”

“呵呵,也是。”

“這次是什麼任務呢? 說得這麼急。”

“好像你比我急。”

“哎呀,你說重要嘛,怕耽誤你事情,我就快點啦。”

.............

“你需要我接近約翰博士,瞭解傑克?他們是朋友?”季普娜故作嬌羞盯着杜魯門

“是對頭。”

“啊,這樣呀。嘻嘻。”

“對頭往往比朋友更加相互瞭解。”

“那我怎麼做呢?”

“施展你的魅力,微笑看着他即可。”杜魯門回答。

“你可真看得起我。”

“博士都喜歡嫵媚的尤物,相信我。”

“你這是誇獎我麼。嘻嘻。”

“實話實說,男性老學者都喜歡美女,無一例外。”

“哎呀,開心死了。這樣誇獎我,搞不定都不好意思了。”

……

飛機上,季普娜靠着杜魯門的肩膀,睡着了。

她有公共交通工具犯困症。每次都靠着杜魯門睡,不知道她和其他男人會不會這樣。

杜魯門平時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什麼原因?不知道。

她的身材很棒,經常健身的緣故吧。

金色的短髮,帶點俏皮;大眼睛翹嘴,性感極了。

像個什麼都好奇的孩子,她喜歡的,就馬上去嘗試。

缺少些理智,風風火火。

季普娜應該是喜歡自己的,杜魯門想,但他離婚以後,就對男女相處沒有什麼信心了。

反正最終也是不歡而散,何必一開始過於親密呢。

季普娜到是不這麼認爲,情傷無數,也傷人無數,卻仍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恨完還敢愛,是一種天賦。

豐富的感情閱歷,讓她精於在含情脈脈中,搞到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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