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檢查腰傷,周廷手放在張雨婷細腰上『揉』捏了一陣,可就變味了。張雨婷趴在後座上咬着嘴脣,粉臉漲紅,似乎忍受不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周廷拍了她一巴掌也覺得後悔,這舉動實在太親暱了,已經超越了朋友的範疇。
又忍不住埋怨她:“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知不知道?”
張雨婷倒是出奇的乖順也嚇怕了,乖乖回答:“哦,知道了。”
周廷看她這麼乖也就算了,又柔聲問道:“能開車嗎?”
張雨婷咬牙爬了起來,低着頭回答:“能吧,好象不怎麼疼了。”
周廷心裡一熱又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下,等着她發動汽車開回家,看她一路上開着車仍是時不時的『露』出痛苦表情,也知道這一下摔的不輕,回家之後扶着她躺到牀上好心的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輕輕坐到牀邊,張雨婷躺在被子裡睜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過來,周廷又被她看到心裡發『毛』。
張雨婷似乎有點失神,大眼睛直楞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廷懷疑的提醒她:“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張雨婷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委屈表情:“都這樣了還怎麼上班呀,請假吧……快跟我道歉!”
周廷聽到失聲怪叫:“好象是你應該跟我道歉吧?”
張雨婷難得『露』出不講理的一面,不依不饒:“我不管,我要你道歉!”
周廷很少見到她『露』出這麼嬌癡的表情,心裡一軟還是讓了一步:“好吧,對不起。”
張雨婷這才滿意的笑了:“原諒你了,七點多了你去忙吧,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沒睡,困死了!”
周廷看她一副又累又困的柔弱樣子,心裡又是一熱,還是幫她蓋好被子出口上班。到了街上『揉』一『揉』發酸的面部肌肉,毫不擔心她把自己和雅蘭姐的私情說出去,對這美女空姐是本能的信任,就是覺得她一定會替朋友保守秘密,對她真的是絕對信任,又警告自己以後絕對不能『亂』來了,偏偏又想到雅蘭姐香懷裡溫暖柔軟的滋味,又是一陣熱血上涌,心知感情這種事情,不是靠理智就能控制住的。
上午,醫院。
到了醫院才知道雅蘭姐請假沒來上班,兩年多來她是第一次請假。周廷當然知道她爲什麼請假,一陣心虛過後打起精神,索『性』替她把她的那份工作都做了,去病房照看術後正在恢復期的幾個病人,查完了房,又硬着頭皮打電話給她,把病人最新的各項化驗結果報告給她。兩個人談起工作仍是一本正經,暫時沒有談到其他事情,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纔算把正事說完了。
快要掛電話的時候,馮雅蘭才終於輕聲說話:“周廷,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一個人過的挺好,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周廷也知道她現在情緒激動,還是順着她的口氣答應:“我知道,對不起。”
馮雅蘭掛電話之前終於有點惱了:“這兩天不要來煩我,你這混蛋,你敢……那樣欺負我!”
電話啪的一下掛掉了,周廷想象着她這時惱羞成怒的可愛樣子,嘿嘿傻笑了幾聲。
晚上,下班後。
纔剛剛走出醫院大門,突然接到安晴的電話。
小姑娘在電話裡面,嚇到快哭了:“周廷哥哥,我害怕。”
周廷大吃一驚,慌忙問道:“你在哪裡?”
安晴帶着哭腔回答:“我在銀行外面的街上。”
周廷真是嚇了一大跳,囑咐她呆在原地別動,攔了輛出租車吩咐司機大哥開快一點,拼命的趕過去。到了一家外資銀行外面的街上,看到小姑娘安晴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大街上,手邊還放着一個密碼箱子,大吃一驚衝過大街把她抱了起來,抱着小姑娘柔軟的身體才感覺到她整個人全身冰涼,呼吸急促,似乎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周廷找到她的人也就冷靜了,輕拍她瘦弱的小肩膀安慰幾句。
等到她情緒穩定了一點,才柔聲問她:“你不是應該在學校的,怎麼跑出來了,在學校裡受委屈了?”
安晴陷入很可怕的沉默,微一搖頭,低頭看看手邊的密碼箱子又『露』出害怕的表情,周廷心知一定是這個箱子有問題,稍一思索一手抱着她一手提起箱子,先就近找一家咖啡廳坐下來,把密碼箱子放到桌上,細看密碼箱子已經打開了,輕輕打開箱子看到裡面的一堆資料,臉『色』也變了。
難怪安晴會害怕,箱子裡面的資料確實很可怕,有很多陰森恐怖的照片。第一張就是一座陰森恐怖的古堡,神秘的恐怖氣息讓周廷都心裡發麻,還別說安晴一個小姑娘,照片似乎是用微型相機拍的並不清晰。
周廷放下照片,又柔聲問道:“這箱子哪來的?”
安晴情緒平復了下來,乖乖回答:“今天上午有個智利人來學校找我,還給了我一把銀行保險箱鑰匙,說這裡有我外公留給我的一份遺產,對不起,周廷哥哥……我應該打電話告訴你的,但是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呀。”
周廷想起來整個上午,都在和雅蘭姐通電話,心叫慚愧。大腦快速運轉分析起來,她外公陳貞早就死了,那麼這些資料一定是陳貞的心腹手下送來的,最有可能是陳貞臨死之前叮囑了心腹的手下,把這些重要資料交出來,他想要交給的對象絕對不是安晴而是他周某人,雖然不知道這些資料有多大的價值,但絕對是陳貞臨死之前的反戈一擊,應該是很重要的資料。
而陳貞的手下又認識他,只能把資料交給安晴了事,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周廷臉『色』微變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巨大的隱患,任何人想查到安晴讀哪家學校都不難,安晴是通過智利民政部寄養在雅蘭姐家的,只要通過內部關係去智利民政部門查一查,很容易就能查到安晴的一切資料,包括她最近的轉學信息。
這也不能怪他想的不周到,誰能想到陳貞人都死了,居然還有人知道他有個外孫女。周廷臉『色』微變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打電話給陳芳芳,彌補錯誤。叮囑陳芳芳動用公關手段,把安晴的資料從智利內政部的資料庫裡抹掉,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了,這件事情太可怕了。
和陳芳芳說了幾句話掛掉電話,然後送安晴回家。
晚上,馮雅蘭家。
房門打開,又和出來開門的雅蘭姐四目相對,看着雅蘭姐臉上『露』出很不滿的表情,周廷才記起來她的警告,這兩天不要來煩她,偏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又不得不來煩她,只能硬着頭皮進門了,好在安晴看到養母的時候終於哭出來了,很害怕的衝進馮雅蘭懷裡哭了起來,真的嚇壞了。
馮雅蘭被她一哭也慌了,忘了自己的問題焦急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她這時候哪還顧的上和周廷生氣,也被安晴嚇壞了。
周廷思索過後還是提起箱子,推門走人,把這箱不吉利的資料拿走吧。
馮雅蘭看他要走又慌了,失聲輕叫:“你去哪呀?”
周廷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儘可能的心平氣和:“安晴沒事只是嚇到了,呃,我要去處理一點事情。”
馮雅蘭慌『亂』之中終於真情流『露』,顫聲說話:“那你處理完了事情早點回來呀,我……我也有點害怕。”
她再堅強也畢竟是個女人,也會害怕,周廷答應一聲提着密碼箱子,匆忙趕去夜志強的辦公室。
晚上,夜志強的保安公司。
夜志強動用了公司情報分析部門強大的資源,全力分析箱子裡的情報,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李貞臨死之前的反戈一擊威力十足,真相大白,箱子裡的資料大多是關於刺客教派的絕密信息,還有君父掌管下的獵魔教團,和刺客教派之間的合作關係,兩個教派之間有很多齷齪卑鄙的勾當,還有一堆照片是在刺客教派秘密巢『穴』偷拍的,周廷看到的那張就是其中之一。
情報分析的結果,刺客教派的巢『穴』是在克什米爾戰『亂』地區,查漠丘陵中心地帶。
夜志強看過情報分析,臉『色』也變了:“我的天,刺客教派的老窩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查漠丘陵…….距離我們設在克什米爾地區的僱傭兵營地,只有不到三百公里的距離,你不是也去過那個營地?”
周廷也輕出一口大氣,微一點頭,意識到這些資料的巨大價值。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副畫面,陳貞臨死之前和他隔空對視,那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心知他一定還有很多秘密要說,可惜能說出來的只有這麼多了。夜志強呆坐了一會突然彈了起來,讓人把這些資料傳給叢林鳥總部。
周廷想想也就站起身來,回家,還很擔心雅蘭姐和安晴。
夜志強還懷疑的高聲問道:“你去哪裡?”
周廷無所謂的擺擺手:“我留在這裡又幫不上忙,當然回家。”
出了夜志強的公司站到大街上,周廷不自覺的打個寒噤扯了扯衣服領子,很清楚好日子就快過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