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蒼靈院,柳凌菲可是一個魔鬼導師,凡是她帶過的學員,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大都被她整成了殘廢,還有着不少學員‘主動’退出了靈院,開始打理家族事務。
柳凌菲從小就在北莽聖院長大,聽說她爺爺曾是太蒼靈院院主,所以她從小就在四大靈院廝混。
雖然是女孩子的身體,但卻是漢子的心。
大多新人,都是由柳凌菲否則訓練的。
當然,並不是誰都能入得了柳凌菲的法眼。
一般來說,也只有新人榜的前十,有資格被她選中。
可能有些人認爲柳凌菲是一箇中年美婦,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其實不然,柳凌菲只有十八歲,也就比洪易大上個三歲,可她卻有着武皇的實力,曾經也是龍鳳榜排名前三的存在。
只不過在柳凌菲修煉出武魂後,龍鳳榜便也就沒有了她的名字。
龍鳳榜,這是北莽聖院含金量最大的一個榜單,凡是能夠進入這個榜單的修士,有着八成可以修煉出武魂。
聽說柳凌菲修煉的是‘柳樹武魂’,這種武魂屬於自然武魂,可以吸收樹木精氣進行修煉。
其實柳樹武魂還是很不錯的,只可惜,柳凌菲在煉化柳樹精魄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全身的精氣都被武魂吸乾了,身上的皮膚也變得皺巴巴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也正因爲這樣,柳凌菲的心理變得扭曲起來,被其他學員冠上了‘魔鬼導師’的名號。
“洪易,別怪我沒提醒你,柳凌菲喜怒無常,小心把你打成半殘。”在去太蒼靈院的路上,杜仲擔心的說道。
洪易淡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管是誰,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到導師那裡進行考覈。
只有通過了導師的考覈,纔有資格去接任務,否則根本不允許離開靈院。
要是強行下山歷練的話,就會被逐出靈院。
其實四大靈院這麼做,也是爲了保住學員的性命。
沒有一定的實力,就冒然下山歷練,一旦碰上邪王榜上的人,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所以呢,洪易這次就是到柳凌菲那裡進行考覈的。
“都給老孃站好了,擡頭挺胸,沒有老孃的命令,誰都不能將魂石放下來,否則你們今晚就跟妖獸住吧。”
“嘖嘖,忘了告訴你們了,那些梅花鹿可是有着特殊癖好,小心爆你們的嫩菊。”
“那個誰,給我站直了!”
啪啪,兩條蛇皮長鞭落下,將其中一個學員的後背打得血肉模糊,而那位學員,則繃直了雙腿,拼命的堅持着。
此時,已經正午了,太陽高照,那些學員都被曬得滿頭大汗,但沒有一個人敢放下頭頂的魂石。
當然,也有學員不聽從柳凌菲的命令,直接被吊在半空暴曬。
真他孃的兇殘呀。
這剛到演武場邊緣,洪易就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洪易,咱還是逃命去吧?”杜仲嚥着唾沫說道。
洪易清了清嗓子,一臉鄙視道:“真是膽小鬼,怕什麼,反正你又不是她的學員。”
“也是,反正我只是帶路的。”有了洪易的安慰,杜仲這才舒了口氣。
洪易的眼神一一從那些學員的身上掃過,只見姬玄磊、葉青蓮、北紫薰、金鐘玉、易天雲還有齊猿等人,也都在訓練的隊伍裡。
正等洪易打算開口的時候,北紫薰那小丫頭朝洪易呲了呲牙,壞壞的笑道:“洪易,你怎麼現在纔來?難道你不知道柳凌菲導師最恨得就是那些不守時的學員嗎?難道你想屁股開花嗎?”
臥槽,這個欠揍的小丫頭,又一次對本尊落井下石。
“繼續訓練!”
“沒有老孃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停下來,否則老孃就扒光了他的衣服,丟給那些梅花鹿享受。”
柳凌菲笑得很陰森,嚇得葉青蓮等人急忙停止了身子。
難道這就是魔鬼式訓練?
看起來也沒什麼呀。
洪易一臉不屑,喃喃自語了一聲。
“我的娘呀,洪易,你能不能小聲點,柳凌菲導師可是武皇,她肯定能聽到你的話。”杜仲急道。
正說着,柳凌菲緩緩轉過了身子,她拽了拽手裡的長鞭,朝洪易勾了勾手指頭,陰厲一笑道:“小子,你就是今年的新人王?”
“是。”
洪易點頭道。
柳凌菲又道:“聽說你殺了北天煞?”
洪易點頭道:“嗯。”
柳凌菲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又道:“聽說你還是一個奴獸天才?”
“算是吧。”洪易想了想說道。
柳凌菲冷道:“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別給老孃模棱兩可的答案。”
“柳導師,你就不能讓我低調一點嗎?”洪易一臉欠扁的說道。
聽杜仲說,柳凌菲因爲修煉的緣故,她身上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彈性,跟七八十的老太婆沒什麼兩樣,所以她大多時候都是將自己的身子裹得緊緊的,就連雙手,也戴了特製的青皮手套。
可即使如此,洪易還是能夠看到柳凌菲的真實容貌。
前世的洪易,也遇到過不少類似的情況,大都是煉化了一些與自身天賦不相符的精魄。
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煉化的武魂精魄品階不是越高越好,而是越合適越好。
如果武魂精魄的品階太高,那麼宿主就會遭到精魄的反噬,從而呈現出一些武魂精魄的特徵。
比如說眼前這個柳凌菲,她的皮膚就像蒼老的柳樹皮一樣,一點活力都沒有。
其實要治好柳凌菲的武魂也沒什麼難度,只要提升她的魂火強度就可以了。
只不過,不同的武魂,所要服用的丹藥也不盡相同。
而柳凌菲這種情況比較嚴重,一般的丹藥根本沒什麼用。
像柳凌菲這種情況,就必須對症下藥。
當然,具體情況還得洪易檢查了以後再說。
“小子,你可真狂呀!老孃不管你是什麼背景,也不管你天賦如何,只要到了這裡,那就是老孃說了算,老孃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要是敢不聽的話,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場!”柳凌菲指了指吊在半空暴曬的學員,威脅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