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毅化作一片華光,擊殺年獸於無形!
而後他拿着烤熟的年獸肉,在那裡嚼食,的確那一戰,他的消耗實在有點多,只有吃下年獸肉,纔可能補充他散失的能量,繼續朝着下一結界而進。
“霍毅,你怎麼如此兇悍?看來以前我看錯了你!”李小詩一步步靠近霍毅,看到霍毅居然將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年獸肉嚼食,她感覺到一陣噁心。
“嘿嘿,這可是時光之河中的年獸,他的肉比起那些神獸肉要更加滋補,你要不要也來一點?”霍毅說這,爽快地拋給了李小詩一些年獸肉。
“年獸肉可不多,你就吃這些吧。”霍毅不過是從年獸大腿上撕下一塊肉來,將他拋給了李小詩。
李小詩接了過來,剛一想到那肉居然是從那等凶煞之物上撕下來的,她還真有點吃不下。但是當閉着眼睛,慢慢嚼食,卻發現果真是美味。
肉肥而不膩,充滿了時光之味道,一點點入肚,便感覺到一陣陣的神力波盪,甚至都有一種將要突破的感覺。
只不過是嚼食了那麼一點點,然後李小詩便毫無淑女樣子,大口地吃着時光之獸的肉,不過幸好霍毅給她的那肉夠大,不然還真無法讓她解饞。
“對了,霍毅哥哥,你爲什麼會這麼強大?”李小詩好奇地問霍毅,畢竟她對於霍毅的前世今生,所知甚少。
“我也不知道,每每在最危急的時刻,就能夠想到一些絕妙的招法。好像那些東西,本應該是屬於我,只是我遺忘了,可是當我冷靜下來以後,卻什麼也想不起,一片的空白!”霍毅大口地嚼着肉,憨憨地回覆李小詩。
李小詩有些無語,畢竟,她知道霍毅卻是有一段記憶被遺忘了。但是從記憶中撿起來的功法,卻也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和逆天了,居然能夠逆轉時空,能夠凌駕三千大道之上。
“好啦,吃飽了嘛?我們該上路了。”漫步入魂界以後,霍毅好像性格各方面都要更加堅毅了,也更加樂觀起來。
李小詩收拾了一下,便跟着霍毅而去。剛纔吃了大量的年獸肉,兩人此刻都紅光滿面。李小詩隱隱感覺到本身的修爲都要強了不少,而霍毅也感覺到自身要強大不少,但他是歷來的吃貨,只是那段記憶早已經忘記了,但他的口感和好胃口依然存在!
兩人,邊說這踏步出了這世間之界。時間之界沒有了年獸,便形如虛設。那種精妙無比的時間法則,在霍毅年獸決戰之後,霍毅深深領會。
這片空間對於他來說,毫無阻隔。
霍毅和李小詩,很順利便跨過了時間之界的大門。
“已經過了第四結界了!”回首過去的危險地,霍毅不由得輕輕嘆息,前塵漫漫,最後的八大結界阻擋住了他們迴歸的路。
李小詩和霍毅巴不得,立馬撕開這魂界一道口子,從魂界鑽了出去。可即便,如今的霍毅足夠強大,也無法撕開結界的口子,況且只有霍毅最明白,一旦出了這魂界,他所有的際遇說不定又都會消失。
畢竟,是在如此高壓之情況下,他才發揮出了無盡潛力。霍毅和李小詩,踏出了結界之門。
但是,整個情況,變得不那麼一樣了,前四大結界,每一個結界之間的路,都充滿了風景,有着無限幻覺。
那是時光、冥界、慾望和苦難交匯形成的幻象,甚至充盈於整個路途,成爲沿途的風景。
但是,漫步出第四結界後,霍毅和李小詩卻發現,眼前的路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小路上,到處是山環繞,山上光禿禿的毫無生機,好像被某種規則之力禁錮,萬靈不長,萬木不生!
他們沿着那條羊腸小路,向着第五結界進發。第五結界,究竟爲何?他們心中充滿了期望,但是畢竟沒有見到最後的真容,他們只能夠漫步而前。
輕輕地在羊腸小道上起步,腳打起的灰塵,一片片,讓霍毅和李小詩不禁皺眉。這種毫無生機的道,居然會有灰塵騰起,整條道上看不到生機,但是山川無限,氣勢如虹!
他們依然前行,漸漸感覺到了口乾舌燥,霍毅和李小詩不禁感嘆,這條前進的路爲什麼充滿了那麼多未知,走得這麼艱難!
但,他們沒有放棄,兩人相互攙扶,便像是兩人攜手踏過一生的足跡,更像是兩人漫步,讓前途盈盈一握於手心。
“看,快看,霍毅哥哥,前面居然有一條河!”當兩人極度乾渴的情況下,居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條橫亙的河流。這等奇異,絕對不是任何一位人所能夠想到。
人生的際遇也實在是太難以捉摸了!霍毅和李小詩闊步朝着那條橫亙的河流而去。
但當他們到了河邊的時候,愁雲卻爬上了他們的臉龐。因爲這條河流之中的水,居然是黑色的,黑色的河流!
這種黑色的水,又怎麼可能喝呢?此刻兩人,便像是找到了一個大寶庫,卻偏偏沒有打開寶庫的鑰匙一樣,只能夠乾坐着等!
“看,霍毅哥哥,那是這條河流的名字!”隨着李小詩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這條黑色河流的邊緣之上,居然真的豎立了一塊碑,碑上書寫‘一米河’三個字!
“一米河!”這條河居然叫做一米河?霍毅和李小詩都不禁震驚起來。
他們走過無數的河,卻從來沒有一條河流叫做一米河的!況且從河的這邊岸,眺望河的那邊,河無邊無際,橫渡數萬裡,怎麼可能是一米呢?
這樣快闊的河流,黑水滔滔,怎麼能夠叫做一米河呢?
這樣的景象,這樣的結果,只能夠讓霍毅和李小詩感覺到一陣絕望和一陣驚訝。
因爲,河流如此寬闊,不說河流寬度不止一米,就算是深度更加不可能是一米。這樣的河流,即便兩人可以操縱神能飛翔,卻也無法橫渡無盡黑河。
可這茫茫黑河,也沒有任何舟楫經過,他們只能夠在河流的這邊眺望那邊的風景,要想橫渡,想都別想!
“要想渡河,便要想清楚一米河之謎,不然黑水滔天,難以橫渡!”霍毅再仔細端詳那塊碑,卻見到了碑之下,細不可見的一行文字,大致便是那麼個意思。
要想橫渡黑河,便要領悟了黑河的意境,不然難以橫渡黑河,無盡生靈都要隕落在這茫茫黑河中。
兩人再俯視那條茫茫的黑河,那等水流滔天,滾滾而去,讓人感慨這黑河的狂野。但是那等黑水,激起千重浪,浪花撲擊,黑水滔天,無形中卻有一種可怕的殺意。
滾滾殺機,茫茫意境,讓無盡生靈感覺到異常恐懼。恐懼之外,即便想要橫渡這黑河,更有一絲猶豫。
一米,到底何爲一米?霍毅和李小詩,對於這個一米的由來,真是無法相通。
明明是茫茫黑河,水浪滔天,可卻要叫做黑河!這等荒誕不經,早已經不是霍毅和李小詩所能夠想象的了。
兩人盤坐在河流邊上,屏氣凝神,只能夠儘量地減少水分的流逝,只有那樣才能夠延長他們的生機,畢竟在這斷河之處,前無可進,後無可退,只有硬耗!
一米,究竟爲什麼叫做一米?霍毅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而後他凝神,朝着滾滾黑河而去。
他這一次,真正見到了黑河之謎,他見到了真正的黑水,那些水珠不再是水滴,而是水練,水練足有一米長。
這給了霍毅太大的震動,盤坐於黑河之邊,居然見到如此奇景,怎能不讓霍毅震驚。原來這裡的喝水,並不是一滴一滴的,他們是刀,猶如一米長的刀,在這無盡的黑河中上下撲閃。
一把一把黑色的鋼刀,插入茫茫黑河之內,攪起無邊的煞氣,便如那滾滾波濤,讓人一見便感覺到無邊的畏懼!
霍毅越發驚訝,便是看到那一米長的黑色長刀,便不是這條河流的盡頭和歸宿。
那一片一片的黑色長刀,在漫漫黑河中,凝聚出長長的黑色波濤。一米長的黑色浪濤,與一米長的黑色浪濤,連接起來,生出二。
一生二,二生三,三便生出了茫茫無盡的黑河!
這纔是這條滾滾黑河的真意,想不到茫茫的黑河,居然蘊含着薄薄的生機,猶如死亡之後誕生的生機,猶如狂浪之後生出的淡定!
“哈哈,很好,領悟我道者,可以過我河!”隨着一聲發自內心的聲音,霍毅驚醒。
他和李小詩看着那條滾滾滔天的黑河,纔不到片刻,居然結出了長長的冰晶,那條漫長的黑河,居然凝固成爲一條靜態之河,那種動還在彰顯出黑河的極致,可如今卻早已經凝固成爲不動的固態。
“快,小詩,不然等到片刻水流消融,這河不可渡!”霍毅一把拉着李小詩的手。
施展縮地成寸大法,朝着河對岸飛奔了過去,茫茫黑河,一招成殤,得渡,得渡!
“你終於來了,可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嘛?”隨着,霍毅和李小詩漫過那茫茫的黑河,一聲長嘆,在天際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