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之地,風景與茫茫沙漠擁有迥然不同的面貌,如果說茫茫黃沙天天肆虐的風沙是廣袤沙漠對於萬千生活在區域中的生靈的恩賜的化,荒蕪之地,常年荒蕪。
這片大地方,雖然博大,卻幾乎寸草不生。偶爾也有小小花朵點綴,但是終歸成不了氣候。
據說這片地,乃是以前很多文明曾經繁衍之地,文明總歸從某一刻興起、繁榮最後卻凋零在了茫茫黃沙之中,只有這片浩瀚的荒蕪之地,才真正還在彰顯着整個曾經過往。
因爲荒蕪,所有鮮有生機,因爲荒蕪,所以萬千凋零籠罩四野!此刻的霍毅就如同是在茫茫天地之間,一個行走的背影。
在廣大環境之下,顯得如此落寞,一人走在茫茫的荒蕪之地上,這片大地一望無際,襯托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頓時萬千大地猶如一片活着的圖畫,在瞬間就有了絲絲生機!
但這並不是荒蕪之地的常態,因爲一個人在走,但是也有些妖獸,因爲飢餓,早已經奔波於這片廣袤領地之上。
有一些常年生活在這片廣袤大地之上的生靈,比如四角豹,他們的頭上長出了四條棱角分明且異常鋒利的角,他們的角據說也是他們最爲有力的武器。
他們是這篇茫茫的荒蕪之地上,最爲常有的妖獸。常年,他們在荒蕪之地上游弋,尋找那些掉隊的小小妖獸,作爲下口的食量。
但他們最爲喜愛的食物,要數晶晶鼠了,那是一種鼠類的妖獸,他們的家也時常遷徙。
他們常年在廣袤荒蕪之地上找尋可以食用的草根,以那種草根作爲他們填飽肚子的唯一主食。
而,因爲晶晶鼠常年的習性,導致四角豹也常年跟隨這晶晶鼠遷徙,這種老鼠他們最爲擅長的特長乃是隱身。
爲什麼叫做晶晶鼠,因爲他們一旦發現危險以後,就可以瞬間變得透亮,就連有着四角的豹子,也經常因爲他們的透亮,而跟丟他們的蹤跡。
一旦跟丟的話,四角豹要重新依靠嗅覺,以及頭上的四條角獨特的電力作用,經歷漫長時間和奔襲,才能夠找到晶晶鼠。
正因爲這種特有的生死依存關係,他們成爲了茫茫荒蕪之地上的主角,常年在荒蕪之地上奔跑遷徙。
甚至,這一次霍毅朝着荒蕪之地深處而去,也能夠看到那種奇怪的妖獸,他們好像根本不懼怕充滿了陌生感的霍毅一樣,經常會駐足停留。
四角豹甚至伸出他長長的角,朝着霍毅探查,他依靠着長角獨特的微弱電力,分別萬事萬物。
而當他將尖角觸及霍毅的時候,卻遭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因爲就在他角觸近的時候,遭受到某種力量的反噬。
而那種力量,恰恰是四角豹非常忌憚的的力量。那是靈魂之力,靈魂之力能夠鑽過微弱電力,以電力爲媒介,朝着四角豹的頭部進行攻擊。
頭,乃是一切的中樞,一旦遭受攻擊,頓時讓四角豹警惕起來,他扭轉方向,依然朝着晶晶鼠的方向而去。
荒蕪之地,重新騰起貓追老鼠的調子,而霍毅則更加堅定地前行,這已經是他駐立於這片廣袤領地的數天了。
他爲了探尋到那剩下的神器和龍戒,依然朝着荒蕪之地深處進發着!
整片荒蕪之地,向來沒有任何分界,即便以霍毅今日的修爲,要想要一步跨過萬千阻礙,一眼窺透地之極限,尚且做不到。
這一日,霍毅早已經在這片荒蕪之地無數載,他因爲追着一隻巴陵兔而來,原本只不過想要以這隻巴陵兔爲食物。
想不到卻進入一片廣袤的區域,這片區域與其餘的大地明顯有着不一樣的的特徵。
這片在荒蕪之地中唯一與衆不同的地方就是:這裡並不像其餘地方一樣,到處僅僅有着文明曾經繁榮過的痕跡,這裡的一切好像依然如新,所有遺蹟依然完整。
好像那種孕育過的文明依然存在,而且這片區域之中,竟然有着生靈。這些生靈,生得非常奇怪。
不錯,就是奇怪,因爲他們乃是樹形的生靈,當霍毅剛剛一眼望來的時候,還以爲這只是一片茂密的林子。
但是當他深入這片區域,因爲那隻巴陵兔一個猛子撲進了這片廣袤叢林之內。
當他深入這片林子,卻好像有着另外一種感覺,那些矗立的樹,也許在人族聚居之地,再正常不過,但是這些樹,顯然有着生命。
霍毅驚訝地發現,這些樹木居然都能夠動用靈魂力量,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植物類型的生靈居然能夠動用靈魂力量,這是破天荒的。即便是廣袤高階大陸之上的人族,都並不是人人在靈魂修煉方面有天賦。
有些修者,甚至常年在靈魂路上跋涉,卻終究一無所成,蹉跎了歲月,老了朱顏。
這就更值得霍毅震驚了,這裡除了這些樹形生靈以外,便沒有其餘善於靈魂的生靈。
當然,也許偶爾還有某些小小生靈,因爲逃命或者是好奇,鑽入過這個林子。
而且這些鑽入林子的生靈,好像一旦進來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這是讓霍毅最爲恐懼的地方,難道那些進入林子的生靈,就這樣禁錮了嘛?
可分明,沒有固定的規則,可以禁錮生靈不能出了這片林子。
這是一個突兀的問題,也是一個值得深刻反思的奧秘。這麼多的生靈進入林子,居然被禁錮。
這片林之中,萬千樹形生靈,這究竟是怎樣長成的?別說這片荒蕪之地,乃是萬千文明的摒棄之地。
廣袤大地,沒有太多可以讓生靈生存的養料,也沒有能夠讓樹木生長的平臺。
可,這裡,偏偏矗立着這樣的一干樹木!這足以讓任何生靈警惕,尤其是霍毅,他的額頭有些冒汗,即便他擅長靈魂之力。
身爲四級靈魂師初期,自然不可能被那些矗立的樹所迷惑。靈魂,具有迷惑作用,但顯然那些樹對於霍毅不存在這樣的效果。
霍毅沿着那些奇妙的樹木所形成的古怪陣路,朝着樹林的深處走去,因爲樹木茂密,只要這些樹木不讓開,就不可能奪路而出。
所以,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認栽,朝着樹木所擺着的古怪陣法,往更深出而去。
會不會是什麼古怪的文明,此刻在這片古老土地之上,還有遺蹟,這是專門用來迷惑生靈的牢獄吧?
霍毅沿着樹木所繞着的小路,朝着深處而去,心中萬千思緒,始終充滿了警惕。
想不到,今日終歸是墜入了可怕的牢籠,此刻就算是再怎樣加強戒備,也只能夠暫時保證生命安全,始終無法再逃離出牢籠,心中悔之無及。
沿着樹形生靈所擺的陣勢向內,霍毅能夠感受到這是一個精妙無窮的陣法,偌大陣法處處束縛人的靈魂朝着外界,甚至朝着更深處滲透。
在這裡,靈魂探視完全禁止,只能夠靠着眼睛所能看到的距離行進,霍毅慢慢而進。
此刻,即便是想要脫離這個陣法,但陣法本身強悍到逆天,根本無法奪路而逃。
只能夠撞一天和尚,敲一天鐘了。就這樣,沿着崎嶇的道向着最深處而去,樹形陣法深處,一座獨特的建築矗立。
這分明不是高階大陸人族聚居地,房屋的風格。這些房屋有着異樣的風情,就像是在那個世界,教堂的模式。
這的確讓霍毅震驚,遠古以來,怎麼可能在這片大地之上,會有如此風格的古飾建築。
難道這是穿越而來的建築羣?又或者只是某個偶然?就像是在兩條平行線的某一段,出現了兩條完全相似的折線。
這種超凡的風格,讓霍毅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這就像是一個碩大的教堂,只是萬古寂寞,一片荒蕪。
“先生,可是魂修者?如果是,請隨我到內見我主人。”這個駐立在古老建築之外的,一隻碩大的老鼠,居然人立起來,朝着霍毅彬彬有禮。
“這建築的來援?你的主人是誰?”接下來,霍毅不停地追問着那是人立的老鼠,想要追尋過去,問個究竟。
但是很明顯,那鼠接下來並沒有再和霍毅說什麼,只是單單引着霍毅朝着教堂內而去。
許多記憶,都猶如一鱗半爪,在他心中驚起。這處教堂,難道是巴黎聖母院裡的那一處古老教堂?
看着斑駁的古老建築,有一排一排的椅子在主廳內,只是當看到這教堂最深處的一幅幅畫卷的時候,霍毅才真正有些慌神。
因爲在那教堂主殿最前面的牆壁上掛着的一幅畫,分明是他見過的一副畫卷。
一個老人,帶着聖潔的光澤,因爲歲月滄桑,早已經積累了驚世的智慧,這一日他藉着茫茫雲霧,正要騰飛而去。
這是在神墓之中所見到的那一副畫卷,畫中的老人,有着相似的表情,但是顯然他們所代表的意義有些不同。
就像這一副圖,表面看上面去,好像和神墓的畫卷,完全一樣,但是真要仔細看了過去,卻感覺有些突兀,有些別樣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