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場面,簡直比電影鏡頭還要火爆,完全超出了萬靈平日裡的常識範圍,哪怕她再是無知,現在也已經猜到,剛進門的那兩個人,一定都不是尋常市民,而且,是比那個吸血鬼更爲強大,更爲兇殘的人類。
若是換了個剛進門的人,或許還會以爲被打的那個太弱了,所以被打得如此悽慘,可萬靈清楚無比,現在這個被揍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兇悍到了什麼程度,由此可見,現在罵罵咧咧地狠揍他的,又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神父折斷了吸血鬼的一條胳膊,卻還不肯善罷甘休,抓着他另一隻手,用力一折,也將它折斷了。在吸血鬼的慘呼聲中,神父又抓向他的一條小腿。
“肖,夠啦,可別折騰死他了,留着還有用呢。”時髦青年攔住他道。
“對對對。”神父大笑着停住了手:“真他媽的爽,這吸血蝙蝠可真是好東西啊,被他打在身上,可以鬆活筋骨,打到他身上,卻也不大會輕易打死,而且他的血還能治病,媽的,這吸血鬼還是少了點啊,要是世界上人人都是吸血鬼,可就好了!”
萬靈聽得一陣眩暈,要是這世上人人都是吸血鬼,那該是何等的地獄景象?不過,她也明白,對這兩個囂張無比的傢伙來說,吸血鬼多點,倒也真的未必是什麼壞事。
不顧那吸血鬼已經身受重傷,兩人將他甩在地上,又是一陣猛踹,直到門外警笛聲大作,兩人才抓起吸血鬼,衝出大門,消失在了晨霧之中。
已經離她而去的男友,一個個血淋淋的場面,傳說中的吸血鬼,比吸血鬼還要生猛的中國神父,非人類間的打鬥……看着那坑坑窪窪的地面,萬靈恍若夢中。
帶着那吸血鬼回到別墅中,肖銀劍將他扔在羅存世身前,直接道:“你給他一滴原血,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做夢!”吸血鬼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惡狠狠地盯着肖銀劍,叫道:“你們快把我給放了,否則的話,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加百列一陣大笑,問道:“就憑你嗎?”
“我承認自己不是你們的對手,可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吸血鬼咬牙切齒地說道。
“管他是誰!”肖銀劍一腳踹上吸血鬼的肚子,他剛喝下的酒水,“哇”的一口全部吐了出來。
吸血鬼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叫道:“我是愛德華家族的成員,我父親是尼古拉大公爵,等他從中國回來,定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那吸血鬼的父親竟然是大公爵,加百列臉上驚容一閃而現,而肖銀劍也是暗自凜然,但他臉上卻是不露聲色,惡狠狠地踹了吸血鬼一腳,罵道:“我們要死也是以後的事,不過你這小子,今天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加百列搬來那堆各色刑具,吸血鬼終於慌了神,肖銀劍把恐嚇之前那個血族的一套拿了出來,這吸血鬼終於也服了軟,畢竟,他情況還有些不同,有了父親這棵大樹,即使他失去了力量也能活得很好,而且作爲愛德華家族的重要一員,或許他的力量還有機會恢復,再說,他的實力比之前那個血族還要強上幾分,一滴原血,還不至於讓他完全失去力量,因此,在兩人的脅迫下,他也勉強同意了。
在擠出一滴原血之後,吸血鬼虛弱地倒在地上,加百列手上聖光閃耀,一掌切下。
“等等。”肖銀劍攔住他道:“我們不是說好要放他嗎?吾主告誡我們,不得撒謊!”
“靠,少來了,什麼時候見過你守信的?”加百列撇撇嘴,問道:“之前那個無門無派的吸血鬼倒也罷了,你放了就放了吧,這傢伙可是愛德華家族的重要成員,我們放他回去,再等他找人來報復嗎?”
肖銀劍兩眼放光:“有人來報復,那不是更好嗎?我們求之不得呢!”
“如果來得是尼古拉大公爵呢?”加百列問道。
肖銀劍就象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頓時清醒過來,他們要找架打是不錯,但並不是真要找死,一個血族公爵,可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對付的。肖銀劍當下點頭道:“是我錯了,差點出了大漏子,這傢伙留不得。”
聽到這話,吸血鬼又驚又怒,但現在卻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別說逃跑,就是想出口叫罵都無法做到,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隻包裹在聖光中的拳頭砸向他的核心心臟……
在得到了這滴能量更強的原血後,羅存世的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復原着,肖銀劍看得羨慕無比,說道:“奶奶的,這原血可真是好東西啊,過兩天老子也給自己搞幾滴試試。”
事實上,肖銀劍當時被慧輪打成重傷,傷勢比羅存世還重,但他的恢復速度,一點都不比羅存世這個血族來得慢,不過,對此肖銀劍並不知情,所以他現在纔會羨慕羅存世的復原能力。
同樣羨慕的還有加百列,不過,他卻搖着頭道:“算啦,就算得到原血我們也用不了的,血族的這玩意,和我們的聖力相互剋制,我們吸收這原血,只會削弱自己的實力。”
“切!那是你自己,別扯上我。”肖銀劍笑道:“憑我那點聖力,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吧,老子不在乎,要是得到血族的好處,豈不勝過我每天修練?”
加百列一時語塞,想了想,忽然笑道:“就算給了你原血,你又如何吸收它?想要破開你的表皮肌膚,好象並不容易吧?就你這變態的防禦,哪根針筒能刺穿你的血管?或者,你去試試尼古拉大公爵的獠牙,看看他能否咬破你的脖子?”
肖銀劍頓覺一陣無奈,怒道:“就算刺不進去,難道我口服還不成麼?”
加百列笑道:“你確定口服有效?”
“這個,交給我來研究吧。”羅存世虛弱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緩緩地從地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