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陳封,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是想要殺殺殺。
他幾乎是燃燒生命一般,速度快到了極點。
翅膀一動之下,就是出了隧道,飛出大山。
能夠想象,他們走了老半天的地方,竟然只需要動動翅膀就到頭了,這個速度,何等恐怖。
但即使衝了出去,陳封的速度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繼續向前狂奔。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此時,煉魂王鼎金光一閃,開始釋放出一道神秘的力量,直接消耗掉面具的恐怖邪異妖異力量,而陳封臉上的魔紋,這個時候則是開始迅速的消退。
而陳封整個人,就好像是被蒸的大蝦一樣,開始變得通紅無比,渾身冒着熱氣。
陳封眼前再次出現黑暗,身體失去了力量的支撐,直接栽了下來。
轟。
這一下,陳封進入深度昏迷當中。
啥是深度昏迷?
就是別人咬你屁股你都沒感覺。
如夢似幻中。
陳封覺得自己靈魂離體,身子輕飄飄的,心念一動,就能在空中飄蕩。
“媽的,老子這是真的死了?”陳封罵道。
但是看了一眼周圍的空間,卻又不像是死了。
他此時所在,乃是一個無比神秘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不停的變換,彷彿是在轉動一般。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這個空間有六扇門。
每一扇門,上面都篆刻着古樸的符號。
即便他見多識廣,也是不明白這些符號的含義。
而陳封可以在空間自由移動。
他開始推開每一道門。
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可以在這六扇門之中來回穿梭。
本來他以爲這是死後到的輪迴之地,打開的一道門,就是六道輪迴的一種。
一旦選擇,那就是重新投胎。
但是現在發現,明顯不是這樣,他能來回跑。
這個發現,也就是證明他沒有死。
所以,陳封高興壞了。
他像是一個小蝴蝶,歡快的煽動翅膀,飛呀飛!
在他的探查之下。
他發現,每一扇門的背後,都有一個詭異的新天地。
其中一個,就是十分的寬廣,放眼看去,看不到邊際。
而有的地方,一進去就是能夠看到滾滾的洪流,波濤陣陣,如同置身大海。
陳封十分怕怕的,就退回來,再次去另外一個門。
可是剛打開門,這裡雷電交加,轟卡卡卡卡~~嚇的陳封連忙回身。
再次打開一道門,卻發現自己置身黑夜之中,放眼看去,只能看見漫天的星辰。
“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陳封罵道。
但是此時,記憶如同洪水一般涌來。
風吹過他髮髻的時候,他清醒的回憶起曾經。
那是一段無比難忘的年少時光。
木青陽小的時候,在一個大家族之中。
他在家族有地位,所以就給請了一個師傅。
而他,則是一個小小的學徒,無憂無慮,年少無知,但輕狂。
家族請來的人,是一個知識無比淵博的老頭,精通煉器之術。
而木青陽對煉器也是十分感興趣,他記得自己見了師傅,第一個問題就是:“老頭老頭,快點告訴我,煉器都有哪些等級。”
老頭摸着長長的白色鬍鬚,也不生氣,臉上和藹的笑容,仔細對木青陽說道:“青銅級——黑鐵級——白銀級——黃金級——白金級——鑽石級——王級——傳奇級。”
木青陽聽了,眼睛睜開的大大的,十分幼稚的問:“傳奇傳奇,是不是就是最厲害的了?”
老頭點點頭,愛憐的看着木青陽。
木青陽嘿嘿一笑:“老頭老頭,你知道世上最早的傳奇級別的東西是啥嗎?”
少年的目光,露出一絲求知若渴的神態。
老頭摸了摸木青陽的頭,感慨的說道:“當然知道,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很多人的共識像傳奇級別這種大殺器的,從聖域武王這個級別纔開始有,但據我所知從武宗就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唯一一個能在武宗階段就能使用的傳奇武器?”木青陽問。
“是啊,其他的只能在武王才能用。”老頭感慨道。
“哦,好厲害,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是誰把他煉製出來的呀?”木青陽十分好奇的問。
老頭看着天空,幽幽的說道:“那是一個面具,名爲惡魔邪面,傳說是遠古一個人類強者,殺死一位惡魔大領主之後,用王者惡魔的鮮血以及罕見的天外隕石初步煉製,但並未成型,而又一次,此人被人追殺,逼入一座火山之中,他偶然得到一些東西,將這些放到一處,經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力量,經過無數歲月推演而成!”
“老頭,這個東西厲害嗎?”木青陽嚇的小臉發白。
他從家族典藏的書籍看到過惡魔的資料,知道這是很了不得的恐怖存在。
但是這個邪面,竟然是惡魔領主的血造出來的,能夠想象,這個邪面擁有惡魔王者的力量,那將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厲害,怎麼會不厲害呢,惡魔邪面極其恐怖,會讓擁有者體質發生驚天的改變,可以兼顧四種域的魂技於一身,但變身之後容易失控,往往會害死自己。”老頭嘆息。
“不是吧,怎麼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呢,我不信。”木青陽嘟着小嘴很是生氣的說。
老頭哈哈一笑說到:“惡魔邪面是一件兇器,歷代的擁有者差不多都死了。”
回憶到了這裡。
陳封忽然激靈一下,清醒過來,他看着頭上的星辰,忽然明白過來這是星域,轉動的空間則是煉魂王鼎裡的魔方。
這一瞬間,陳封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再次來到一扇門前輕輕推開,一眼看去,竟然是一個深淵。
陳封想起,當年武帝之時,來過這麼一個相似的地方,名爲深淵之角,據說這裡存活着一個上古大惡魔領主。
陳封看着深淵,想起魔方的變化,又想起那副面具,忽然領悟,那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傳奇法寶,惡魔邪面!
當他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頭劇痛無比,彷彿有人用針扎一樣的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