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錢陳封就覺得肉疼,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上輩子,陳封哪兒擔心過什麼錢啊,這下倒好了,確實的嚐到了沒錢的滋味。
不過當下陳封也只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伸手入懷,掏出懷中早就準備好的一千金幣,啪嗒一下一個小布袋子丟在了桌子上。
再看黑袍人,依舊是那種死相,不說話也不動,依舊是乖乖的站着。
“不夠?”陳封心中暗暗驚訝,不愧是黑市,要起價來就能感覺的到,真他孃的黑呀。
陳封不斷的將藏在身上的金幣逃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金幣,將全身上下徹底搜瓜一番之後,陳封發現,自己丟出去的金幣已經有九千枚了,不過看那黑袍人的樣子,這些還遠遠不夠。
嶽珊珊蹙着眉毛看着一點點不捨的將錢拿出來的陳封,心中莞爾。
早就聽說陳封廢物之名,已經被家族遺棄,沒有家族資源的支撐,做什麼事都是受到限制,心中不免有着幾分同情之心。
掏出自己的荷包,嶽珊珊從中取出一張綠色卡片,丟在了桌子上面。
隨着這一張卡片放上去,黑袍人這才收回了手指頭。
這種綠色的卡片,可以在雲水城的各大金鋪兌換一千枚的金幣,而這些綠色卡片,只有少數的幾個家族纔有資格從金鋪中得到與使用。
“三天之後你們再來。”黑袍人聲音淡淡的說道。
這一下陳封算是怒了,“媽的你會說話裝什麼啞巴!”
收起金幣想要轉身離開的黑袍人,聽到陳封的話後身子一頓一股如同山嶽一般的氣勢瞬間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向陳封席捲而去。
陳封此時只有武徒二重天的境界,想要對戰氣息如此磅礴的對手,顯然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只見陳封迅速向後一跳,並未急着出手,將神識迅速調動起來,雖然現在修爲破低,但車陳封的神識依舊是武帝級別,雖不能很好的發揮出來,但是對付眼前的局面還是很好收場的。
武徒之上爲武者,武者之上爲武師。
以陳封的眼力不難判斷出,眼前的這名男子,實力已經突破武徒五重天,成爲一名武者一重天高手,這樣的高手,在雲水城這個小地方,已經是巔峰的存在了。
只見這黑袍人,伸出的白皙手掌,在空中迅速幻化成爪,迅速移動的手掌,在空中劃出一股勁風,五指之間隨着手掌的移動,迅速的蒙上了一層黑霧。
“二階中級武技陰風爪,好牛逼的感覺。”陳封冷聲說道。
黑袍男子的攻速極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將爪伸向了陳封的眉心。
在此過程中,陳封的身子並未移動半步。
這微微有些出乎黑袍男子的意料之外。
雖然陳封的實力不濟,但是逃跑的話還能逃出一步兩步。
像這樣一動不動的情況着實有些讓黑袍男子理解,看在對方是客戶的份上,黑袍男子並未用出全力,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元力,所以二級中級武技陰風爪,並未發揮出其應有的實力。
嶽珊珊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黑袍男子就已經到了陳封的身前。
嶽珊珊能做的只有眼睜睜的看着黑袍男子,伸手捅向了陳封的眉心。
以黑袍男子此招所攜帶的力度,毫無疑問,嶽珊珊可以保證,陳封一定會腦漿迸裂的,想到此處,心中不免一緊。
若陳封死在這裡,並不會有消息走露出去,因爲黑市中打鬥的事情十分的常見,很多人都是中意黑市的隱秘,在這裡殺人越貨。
可是陳封的死,不會給嶽珊珊帶來任何的好處,所以她不想他死。
“住手。”嶽珊珊秀眉微蹙,擡手一道寒光向黑袍男子的脖頸飛了過去。
黑袍男子右手攻勢微停,左手迅速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弧的圈,而那一點寒光,在飛到圈中之時,受到了無名的阻力,瞬間停在了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嘭~一聲悶響。
頓時小屋裡塵土四起。
在黑袍男子看來,陳封此番,斷然是難逃一劫,因爲陳封失去了最好的逃跑時機,而出乎黑袍人意料之外的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然有了變數,在他的陰風爪就要刺破陳封的眉心之時,突然的眼前的空間一花,陳封的身影瞬間消失。
而黑袍人再次定睛看的時候,身子已經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眼前月光皎潔,周遭響起娟娟的流水,如同仙樂。
“你不是想打架嗎,我陪你。”陳封負手而立,背對着黑袍男子說道。
“你是什麼人,竟然懂得幻陣的幻化之法!”從黑袍男子微微顫抖的身子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內心極度的震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纔在我面前裝逼。”陳封冷聲道。
黑袍男子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因爲他感覺到,在這片空間裡,陳封彷彿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令這個空間爲之顫抖。
“啊,你,你究竟是誰。”黑袍男見過的大能大賢者不在少數,可是今天陳封給他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強大到讓他不可抗衡,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怎麼這麼傻逼,竟然去招惹這樣的一個人物,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剛纔還如同一頭小綿羊的武徒二重天的垃圾,竟然一瞬間實力暴漲如斯。
“跪下吧,我或許可以繞你一命。”四周的娟娟流水聲,在陳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瞬間也跟着這股山嶽欲來的氣勢暴漲,如同山洪暴發一般,咆哮着憤怒着。
黑袍男子的雙腿,瞬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身體因爲內心的恐懼不斷的顫抖!
“兩天之內修好鍛造臺,不然,你的這條命,就此虛無。”聲音如同鐘磬,由遠及近,餘音嫋嫋。
在黑袍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他的小屋中,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萬枚金幣,以及那個殘缺的鍛造臺,若不是渾身的大汗淋漓,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剛纔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