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緊急,盤算着姬千舞在又不多的時間就會從修煉之中出來。
陳封修爲完全的放開,武師一重天的修爲,在森林之中迅速的化作了一道長虹,直接的向山頂之上,如同一道利劍一樣衝擊了過去。
而在黑海崖之上,一個落寞的中年男子的眼神,已經是看到了這一幕。
只見他雙眼如同黑夜的星辰一樣眨動一下,接着便是迴歸一片的平靜,猶如大海一般深邃。
淡淡的看了陳封飛來的身影一眼,那中年男子不聞不問,繼續在山頂踱步,吐納山頂之上清新的空氣。
而陳封的身子,則是帶着一陣的破空之聲落在了黑海崖的山頂之上。
陳封一飛上來,神識頓時一掃。
他時間不多,需要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找到白劍鬆。
只是他剛剛將神識四散看來,就看到一個男子就在他身子五丈之外定定的看着他。
陳封尷尬的一笑道:“原來你就在這兒啊,害我放出去那麼大老遠的神識。”
陳封打着哈哈掩飾內心的尷尬,連忙收回了神識。
大武帝啊!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明明眼睛都能看到的東西,偏偏用神識。
這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看來是自己太過心急了。
心亂了,則一切都是亂的。
陳封定了定心神,看向那個中年男子。
此人一襲白色長袍,負手而立,沒有任何的表情,只能從眼睛之中看到一絲落寞。
那一絲落寞,暗含着極其深刻的情愫,就好像被剪掉翅膀的雄鷹,空空的看着藍天,卻不能夠飛翔。
陳封將收回來的神識刺入了此人的體內。
隨即陳封輕輕點頭,在白劍鬆身體之中,全部的經脈已經被封住,加上在經脈之中摻雜了姬千舞的獨家配發毒丹,只要白劍鬆一運功,那麼好了,他就會立刻毒發身亡。
所以此時的白劍鬆,與一般的凡人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來了。”白劍鬆淡淡的說道。
陳封一愣道:“你知道我會來?”
白劍鬆沒有解釋,站在山頂看向毒氣森林邊界所在。
陳封看了一眼,當即心中便是明白。
從這裡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陣法籠罩之內的風吹草動。
而陳封進來的時候,有兩層的防禦護罩罩着,簡直就好像一個大燈籠一樣。
這個毒氣可以阻燃神識的探查,而且從下向上看又是雲霧繚繞,故而陳封並未發現山頂的白劍鬆,但是白劍鬆一眼就可以看到如同一個大燈籠的陳封。
想到這裡,陳封立刻向山腰看去。
白劍鬆淡定的說道:“放心好了,這裡是唯一一個可以縱觀全局的地方,他們是不會發現你的到來的。”
聽到這裡,陳封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自己被人發現,那麼好了也別回去了,直接跳崖自盡好了,省的被姬千舞折磨致死。
“你知道我是誰?”陳封問道。
“不知道。”白劍鬆身爲武師巔峰強者,雖然現在是平民,但他那與生俱來的傲氣還是依然存在。
陳封心裡鄙夷,老子還是大武帝呢,你見過老子裝麼,做人要低調。
陳封本還想就這麼把白劍鬆體內的毒給解了呢,看他牛哄哄的樣子,就讓他在難受幾天好了。
“但我知道,你是來救我的。”白劍鬆十分有把握有自信的說道。
陳封看了白劍鬆一眼,點點頭說道:“是的,只是我發現,你體內的毒,雖然我能解開,但是需要大量珍貴的藥草,一時之間我也湊不到這些,所以你要等。”
陳封可不是好惹的人,治療白劍鬆體內的劇毒,需要好大一堆的珍貴藥草,而且還都是高級貨色,有的甚至需要五品甚至六品的藥草。
以陳封現在的實力,去哪兒找這些藥草,即使有,也是被姬千舞嚴格控制了起來,出去買,可是陳封沒錢啊,就算有,姬千舞讓出去麼。
陳封能做的只有潛伏在姬千舞身邊,從她那裡得到解藥,不過在此期間,陳封需要從白劍鬆身上得到一點兒好處,賠本的買賣陳封可不想做。
白劍鬆聽了陳封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現在實力什麼的都是次要的。
白劍鬆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姬如夢。
等陳封說完,白劍鬆便是直接問道:“姬如夢現在如何了。”
陳封吊兒郎當的坐在大石頭上,不過他發現坐着不舒服,於是躺好了,敲着二郎腿,感受着山頂之上無比新鮮的空氣,大口貪婪的呼吸着,甚至展開長生訣,大肆吸收這裡濃厚的元氣。
“姬如夢啊,我早打聽無數次了,現在姬如夢修爲一落千丈,已經是對門派恢復大統心灰意冷,和你一樣,意興闌珊的樣子,你照照鏡子就能想象她是什麼樣兒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她現在還活着,而且姬千舞並沒有故意刁難與她,只是廢了她的修爲而已,畢竟是親姐妹,她纔不忍心下狠手。”陳封無所謂的說道。
姬千舞雖然狠辣,可是面對親姐姐,還是會心慈手軟的嘛,這一點兒可以理解。
男人爲了爭權奪利,可以殺自己的親哥哥可以殺自己的父親,但是女人,天生的心太軟,即使表現的在冷血,與男人比起來,那也是熱乎乎的。
白劍鬆聽到這裡,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陳封看得出白劍鬆對於姬如夢很是在意,看來高雲霞所說的,白劍鬆對姬如夢一往情深此言不假。
“不過,你還是要振作起來,儘快恢復修爲,拯救門派這個光榮而有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啊,倒時候你就去英雄救美,把姬如夢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早點兒修成你們倆的正果,我可是還等着喝喜酒呢。”陳封傲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