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域。
和大荒界不同的是——這裡同樣荒涼,環境卻沒有惡劣到那種地步,依舊可以看到人類活動的痕跡,只是在這片地域生存的人很少很少。
陳封和小雅、廣寒子及潮汐上仙僅四人來到了這裡。
從海岸登陸,可以看到堆積如山的垃圾,這地方成爲堆放垃圾的一座大型海島了,有一些土著在垃圾山當中翻找具有價值的東西。
武者對於食物的需求沒有那麼高,主要是可幫助修煉的各種材料。
不來到這裡的話,不會知道這世上有處於如此低層的一些人,即便是垃圾也是分爲三六九等的,海邊專門有負責監管的人,指揮着一衆苦工在收集垃圾,動作慢吞吞了,監工立即會上去幾鞭子打下去,一打就是一道血痕。
監工的人僅僅只有武師的修爲而已。
荒古域是個非常封閉的地方,位置也極爲偏僻,這裡生存的土著大多不清楚外界正在發生哪些驚天動地的變化。
其實這裡有點像過去的舊土,但是比舊土那時候還要差很多。
當地的土著最大的希望就是通過勞作來換取更多的修煉資源,當修爲達到了一定的層次,便可以謀求更好的職務,擺脫貧困,將來甚至可以離開這個貧瘠落後的地方,一代代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擺脫這個命運。
陳封在當年武帝之時也沒有來過這兒,甚至沒有聽說過荒古域,要達到這裡需要跨越的海域很寬,並且海中有七八級的海獸。
這也導致了荒古域的人很難走得出去,可以連接的只是附近的幾座海島而已。
在這裡全力最大的叫做大荒府,類似於一個門派那樣的勢力,當陳封四個人登陸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些監工都是大荒府的人,看到這艘大船如此之氣派,而從船上走下來的四個人,實力深不可測,絲毫也不敢怠慢,荒古域很多人沒有從海外來過什麼人了。
“幾位大人,不知到訪有何貴幹?”一位體型微胖的監工陪着笑臉。
“你們府主呢,去通報一聲,我找他有點事。”陳封簡單地瞭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被熱情地招待坐在監工頭目纔有的小屋裡。
“府主達到這裡路途遙遠,不如小的帶諸位過去拜會吧,飛行的話,也要飛兩天時間。”
“不必這麼麻煩,告訴我大體的方位。”
監工急忙從櫃子裡找出一張破舊的地圖,在上面的一個地方一點,“就是這兒,荒石城,是荒古域先存爲數不多的古城之一!”
陳封看了兩眼,從屋中走出來,隨口說道:“現在都把手拉在一起,我直接跳躍過去。”
小雅、廣寒子幾人立即手拉手,只有這位監工一臉懵逼的模樣,支支吾吾道:“這位大人,從這裡到荒石城要數千公里,這怎麼跳啊?”
小雅噗呲一笑,“沒文化真可怕,你就照着去做就知道啦,給你解釋,怕是你也聽不懂。”
幾個把手拉在一起後,陳封開始集中意念,引動周圍的空間,施展出跳躍術,以他現在的實力,帶上幾個人一起跳躍是不成問題的。
嗖的一下,幾人一同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將旁邊幾個人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他們對武道的認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兒。
彷彿穿越了長長的黑色通道,面前忽然亮堂起來,睜開眼睛幾個已經到了荒石城的城門口。
這名發胖的監工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地上狂吐不止,以他的體質和修爲,一起跳躍可真的是有夠受的。
陳封給了他一粒丹藥,胖子服下之下才稍微感覺好受一點。
這個胖男子讓他想到了在天鶴學院的那個跟班,名叫趙鵬的,看起來還有點親切。
“你可真是夠廢物的,好點了沒有?”小雅雖然嘴上嘲笑他,伸手在他的後頸上一點,一股清新之氣竄上了腦。
“咦?這裡怎麼有點熟悉……荒石城!”胖子眼睛瞪得老大,差點腿一軟又坐到地上去了。
他正經歷着人生當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換做是當地其他人,大概也會是這麼個反應吧。
“前面帶路吧。”陳封淡淡一笑,邁步朝前走。
胖子男急忙領路,他的職務在大荒府其實很很低的,陳封幾人收斂了氣息,要不然的話,滿城的人都得雞飛狗跳不可。
這的確是一座古城,看起來就年久失修,很有歷史感,城牆都是用黑色的大石蓋建起來的,裡面的建築也大多以石頭爲主,稱之爲石城倒是很貼切。
城中的人口有十幾萬人,在荒古域就算是大都會了,街上的鋪子跟其他城市的也差不多,這裡的土特產也是石頭,確實在海外各大界域都找不到的靈石!
只是靈石極其稀少,僅僅只能供這地方最上層的武者修煉所用。
根據胖子描述,荒古域最強的人就是府主,已經掌握了極大的神通,結果具體一問,原來只是個小小的武王。
一個小武王在這地方就已是敬若神明一般的存在,陳封倒是也沒嘲諷,如今世界變化發展的太快,舊土在過去武王也是傳說級別的強者,他真真切切地從底層一步步走上來,在這地方能夠修煉到武王,說實在話真的是挺不容易的呢。
“就是這兒了!”胖子男停在了一處建築前面。
從外觀上看,這是一處府院,氣派是絕對說不上,但是在荒石城裡絕對是最高的,而且是一座古建築,門口立着一個銅像,這銅像可以追溯到上古仙界時期,是一個仙人撫劍的模樣。
府院的大門上寫着金燦燦的大荒府三個字。
“小巴,你不好好在黑海灘監工,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門衛趾高氣昂地呵斥道,“你旁邊的這幾個是什麼人?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海哥,你聽我說,這幾個是……”
陳封打斷了他的話,“客套話就免了吧,你只管帶路,其他的不用管,不管是誰都不必理會。”
陳封說着,輕輕地一揮手,門口一左一右的兩位門衛忽然不能動了,嘴巴也不能動,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