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星老人瞬間明白了陳封的意圖,哈哈大笑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們可是在高塔裡想了一整晚纔想出來的妙計,你也不必太自責,要怪只怪這一招太妙,讓人防不勝防,哈哈。”
“快去追那隻三眼烏鴉!”瓊虎大吼,揮手就呵斥走了一半的人。
這下敵人的數量沒有那麼多了,突圍的難度可謂是降低了不少。
符星老人算是徹底服了,玩心眼計謀,瓊虎被耍的團團轉,此時已經惱羞成怒。
“陳封,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畜生,你儘管把傳奇武器亮出來,我和你沒完,這些人一個不留!”
他直接衝了過來,血影爪朝着陳封打了過來。
“殺!”
符星老人、魔瞳等人同時動了,儘快地迂迴移動,想辦法靠近出口,不需要和對方正面拼殺只管跑,應付起來難度要小得多。
陳封可不敢硬擋,立即朝一側移動,霜雷鎖嗖嗖嗖地飛出,瓊虎擡手兩下便打的粉碎。
黑光柱緊追着過來,陳封雙印齊開,毀滅光束和黑光柱碰撞在一起,勉強還能相持。
轟隆一聲。
對衝讓餘力折到了天上,陳封砰的被衝擊撞的向後跌飛,連續兩個倒翻艱難地穩住了身形。
瓊虎像是一頭暴怒的老虎,霎時間已經衝了過來。
一拳帶着爆炸性的力量打過來,陳封難以躲閃,以雪花大崩拳相擋,啪的一聲,身體朝後又跌飛了數米,好在受到的都是一些輕傷。
“你爲什麼不把傳奇武器亮出來?”瓊虎起疑道。
“笨蛋,我若是有的話,早拿出來揍你了!”陳封哼道,“你難道猜不出那把扇子的用處?”
瓊虎爲人機智,一聽說扇子沒了,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氣血上頭,三番五次被對方戲耍,是可忍孰不可忍!
“讓你嚐嚐我的血影碎龍爪!”
他的雙爪連動,一道道血影打了出來,陳封不管使出什麼攻擊,都被一爪擊破,當真是霸道無比。
噗的一聲。
他的後腰捱了一下,頓時鮮血淋漓,陳封只能靠着快速移動艱難地防禦,他只能先托住瓊虎,好給其他同伴創造機會。
即便被他用計策騙走了不少人,敵人的數量還是相較於他們,要多得多。
魔童被四面夾擊,火力全開,身體被打出了無數的窟窿。好在他已經使出了魔眼的力量,過一會便可以盡數復原。
符星老人是被重點照顧的目標,遭受多人圍攻,他艱難地前進着,不斷有人被他的符文打中,雙方互有損傷。
薛紅雪被血劍士打的節節敗退,哪怕是施展出的絕招極寒領域,也被血劍士的一把大劍劈的崩潰,澎湃的血氣將冰氣衝得一點不剩。
“雜碎就是雜碎,聽說你還是黑暗聖堂下等成員的教官,難怪只能做教官,實力真是不怎麼樣。”血劍士一邊出言羞辱一腳將薛紅雪踢倒在地。
擡腳用力地踩着他的臉,“就你這半吊子的水平,怎麼當上符星老人高徒的,那個臭老頭還真是瞎了眼睛,有你這種徒弟簡直是他的恥辱!”
“你說什麼?”薛紅雪拼命掙扎着。
“怎麼,不服氣?那你倒是亮出點真本事給我瞧瞧呀。”
薛紅雪雙手快速地掐訣,兩道符文瞬間形成,啪啪啪啪,從兩枚藍色符文中射出上百道冰刺。
他一直都沒有展露過符文的技法,身爲符星老人的高徒,怎麼可能不會用?
遲遲不使出來,緣於他年輕時候拜了符星老人爲師,對對符文技法不怎麼上心,又改拜了另外一位擅長用血脈的強者爲師。
再加上符星老人深居簡出,在黑暗聖堂給他提供不了什麼幫助,他過於癡迷修煉自己的血脈之力,所以符文的本事只是學了一點皮毛。
如今符星老人展示出來的超強戰力,讓他對過去的行徑追悔莫及。
當聽到血劍士這般的侮辱,不管怎麼說都得拼一把。
血劍士向後連退了兩步,刷刷兩劍便將冰刺打的無影無蹤,朝着薛紅雪的腦袋便斬了下來!
當凝聚出的符文越多,威力則越強,可惜他眼下只能操作兩個,在千鈞一髮之極,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冰盾。
這已經是最後的一點力量,大劍打在冰盾上,劈啪作響,冰盾之上瞬間便出現了裂紋。
“哈哈哈哈,就這些了嗎?那就死吧!”血劍士陡然間增加了力道。
裂紋咔擦咔擦裂開的速度更快了。
“休想殺他,我和你拼了!”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大吼。
血劍士感覺到了危險,扭頭看去,是豹女古爾迦,她徹底燃燒了臉上的圖騰,這是她所在的家族最強的禁技,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爲代價,施展出的最強一擊!
“阿迦!不!”薛紅雪大叫。
豹女徹底化作成了一個火人,奇快無比地朝着血劍士衝來。
血劍士絲毫不敢大意,凝聚全力對着豹女劈出了一道血光。
轟的一聲。
豹女遠遠地飛了出去,全身被火焰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堆骸骨散落一地。
而血劍士連吐了兩口血,手中的大劍脫手飛了出去,同樣也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薛紅雪眼睛紅了,絲毫沒有半點章法從後面撲了上去,一口狠狠地咬在血劍士的脖子上。
“啊!”血劍士痛的大叫。
薛紅雪和血劍士一起滾倒在地上,如同兩個街頭流氓一樣扭打起來。
毒娘和豹女是相識多年的夥伴,彼此之間已經暗生情愫,他徹底地瘋了,如同一隻原始的野獸一樣又打又咬。
豹女的圖騰之力化作的烈焰封住了他的經脈,血劍士情急之下使不出力氣上,眼睛被對方給戳瞎了。
兩人在撲倒扭打當中,薛紅雪摸到了地上一塊石頭,拼命地朝着血劍士的腦袋砸去,竟然活生生地將這位劍修高手砸死。
不過他也不行了,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衣服上臉上滿都是血,眼前血紅一片,耳朵嗡嗡地亂想,周圍發生了什麼事卻再也不知道了。
他替豹女報了仇,只覺得就這樣死了,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