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一片死寂。
甭管他們曾經見識有過大,遇到過怎樣的強敵,一招不但破了骨傘鬼老的死氣罩,還將他的小命攥在手心上,這實力實在嚇人啊。
他們這些人大多是武王四五重的水準,其中僅有一位界王。粗略估算這個虎目長鬚的男人實力超越初階的界王,在界王兩重到三重左右。
“別、別殺我!”獨眼老人這下可神氣不了了,根本不敢動一下,只要這個虎目男人動一動手指,他的腦袋就會像是被錘子打中的西瓜那樣爆裂開。
“我剛纔就是說你們這羣垃圾敗類,怎麼你們聽力不好,都沒有聽清楚嗎?”虎目男人既然要做這羣人的首領,自然要先馴服他們。
月虹激動的戰慄,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啊,管你的名號是什麼,過去有過什麼值得吹噓一番的經歷,在這位大人面前,還不都得乖乖地眯着。
“聽清楚了,我鬼老聽得是一清二楚,我是垃圾敗類,我是大大的垃圾敗類,此次行動甘願跟在大人的身後做一條聽話的狗!”獨眼老人這下連臉都不要了。
命都要沒了,要臉有什麼用?
“你們呢?”虎目男人說道。
鳳鳴山很會來事,帶頭屈膝跪在男人的身前,“小的誓死效忠大人!”
“此次行動任憑大人差遣!”
“隨時聽候召喚。”
……
嘩啦嘩啦,這羣人全都跪倒在了男人面前。
虎目男人撤去了手,按在獨眼老人腦袋上的手影消失了,咧嘴十分張狂地笑了起來,“這就對嘛,我不管你們加入的是黑暗聖堂,還是九淵,都別忘了在你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們?既然欠下了魂淵閣的恩情,那麼在用到你們的時候,就要有甘心做狗的覺悟!我追隨閣主數年載,盡職盡責,也不過是閣主的一條狗而已,九淵和黑暗聖堂都是暗閣的附庸,在你們來此之前,我不管聖堂還是九淵部的長老有交代過什麼,從此刻起,忘掉那些指示,現在你們都要聽我的,完完全全聽我的命令!”
“遵命!”一衆人齊聲道。
“很好,事成之後人人都有重賞,接下來還會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人去做,只要你們肯盡力幫閣主完成任務,地位、法寶、女人、土地、不管你們渴望拿到什麼,閣主全都會滿足。”虎目男人說着,扭頭看向月虹,“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透露消息給巨神國的人,在星門的出口打開的時候,陳封已經沒有可能活着出來了,神王若是想奪下雀之國,現在正是時候。”
“是!”月虹點頭,猶豫了一下跟道,“大人,神王說要見到陳封的屍體,才肯把底牌全部壓下去,只怕……”
“沒想到神王還挺謹慎,憑陳封的實力對他構成不了什麼威脅,竟然讓他這般忌憚。無妨,還有四天便是星門入口打開的日子,到時候我會把陳封的屍首公佈於衆。這幾日,他們至少得付出一點努力,星門被攻陷之後,我不會安排任何人手鎮守這裡,希望他們能派人佔據,擋住陳封的援軍。”
“我倒不是怕陳封的那些手下對我構成威脅,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只是有人源源不斷地進入,憑陳封的狡猾,搞不好還能找到機會逃走。”
“這件事不難辦,反正如今巨神國和雀之國的矛盾已經激化的非常嚴重,搶奪星門至少表面上還沒有到兩國你死我活的地步,最多隻是算破壞了一部分聖盟協議裡的條約,陳封若是真的死了,神王也放心,八成他是擔心東大陸會有其他國家的人來救他吧……”
“救他?哈哈哈,不就是聖女國的聖嬰,還有鬼山國的墨門少主嘛,這兩位如今怕是也要自身難保了,四個國家都會淪爲戰場,誰還能幫得了誰呢,快去吧!”
月虹不再多言,直接瞬移離開。
在大陣外面發生了這麼多事的期間,陣內也發生了不少事兒。
一個拿着符文法杖的灰袍老者在陣中緩步走着。
各種暗箭、爆炸符、毒氣密集的讓人髮指。
老人一開始腳步緩慢,漸漸地越來越快,最後急奔起來快的如同一陣風。
他似乎對外環佈置的機關了若指掌,不管怎樣的攻擊都無法落在他身前一丈。
不到半分鐘便闖入了中環,同樣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穿過。
內環是最難闖的,薛紅雪已經站在了出口的一端,他的身體在微微地發抖,似乎已經猜到了闖入者究竟是誰了。
灰袍老人速度不減,飛快地揮動手上的符文法杖,他每打出一下,周圍的符文壁壘便會崩塌!
他徹底將內環的通道給拆了,而不觸發中環和外環分毫,這等於是直接肢解了大陣最難的一部分。
片刻後,灰袍老人已經走到了薛紅雪的面前。
“師、師父!”薛紅雪十分嚴肅地行了一禮。
他所精通的機關術符陣法都是從他師父這裡學來的,他的老師是符星老人,黑暗聖堂的一位資歷很老的強者。
“紅雪,好久不見啦。”
薛紅雪艱難地說道:“黑暗聖堂果然還是趁機下手了,師父是來取徒兒的性命的嗎?”
“你是如何來看待爲師的呢?”
“我……”
“心裡想什麼就講出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啦。”
“師父雖爲聖堂做事,但從不主動害人,平時更是很少出手。這次九星封門,事情自然不一般,我現在已經不是聖堂成員了,我的一身本事都是跟您學來的,您現在要收回去也是天經地義!”
“你有這個覺悟,很好,臨死之前還想說什麼嗎?”
豹女此時衝了過來,見到是符星老人,一臉的絕望,兩人的修爲實力差的太多了。
“死前我僅有一個願望,能不能放我的同伴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