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寒陰着一張臉,“我還有事要忙,就先失陪了!”
他純粹是過來看熱鬧,沒想到躺着也中槍,這臉被打的都快打腫了,能夠讓他們幾個都吃癟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陳封了。
項凌也沒法繼續裝逼了,他的腦子又不笨,很明顯明月是有意拿出陳封來做擋箭牌,藉機諷刺他們一把。
“我得跟着老祖宗回去了,明月姑娘,只要我看上了便不會輕言放棄,以後咱們打交道的機會多得是,再會了。”
項凌說完扭頭就走,看背影頗有些狼狽,氣都快氣飽了。
赫連珏在走之前還不忘端着架子,哈哈一笑,“這個陳封確實在聖盟大會上出盡了風頭,現在也已經是東大陸人盡皆知的大人物。我的名氣不如他,見識也低了他半頭,只是他畢竟是雀之國的人,還是雀王的夫君,怎麼能讓一個他國的領導者做明月姑娘的丈夫呢?這豈不是把禍水朝着東面引嘛。常言說得好風水輪流轉,陳封可不可能一直都這麼得意,總是他得勢站在風頭浪尖上,說不定一個大浪打下來人說沒就沒了呢,不管怎麼樣,我對姑娘的真心,天地可鑑!”
赫連城趕緊捅了捅表哥的胳膊,“表哥,我們的人也往出走了,改日再聊吧。”
赫連珏一臉惋惜和不捨,“我也得告退了,不過很快咱們會在星門入口處再見,一路上可能會有所叨擾,還請明月姑娘肯賞個臉面。”
“好說,我也該走了,方向和赫連公子正好相反,就不相送了。”
聚在青木城各大家族的人陸續離開。
赫連城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在路上忍不住哼道:“表哥,這個明月是誠心的吧?他不會真的對陳封那個臭小子動心了吧?”
“誠心的又怎麼樣?我們敗在過陳封手上是不爭的事實,我一定要把她泡到手,表弟你不是想玩玩他嘛,等我先爽過了,會留給你慢慢去玩。”
“謝表哥!”赫連城大喜,“不過,她畢竟是明家的家主,不好隨便動她的。”
“怕什麼?這次遺蹟探索不正是一個機會嘛,只要她落了單,再受點傷,把她擄走藏在一個地方還不是爲所欲爲,她出去了之後敢對外聲張嗎?她不敢!”
“表哥,你的手段真高明!絕了,真絕了!這個臭女人應該還沒有被人破過身,表哥這下可有福啦。”
兩人越說越高興,這一次各大家族的家主都會親自上陣,此時星門前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四大家族已經對外表了態,歡迎本土勢力加入,不作阻攔,萬一被哪個小團體弄到了,最後必然也是會送到他們的手上。
所以這個消息一發布,各大門派都派出了探索隊伍,星門前面已經人滿爲患了,還有獨自前來的,在星門前面的人羣中臨時尋找搭檔。
本來這個黑暗聖堂嚴密把守的要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如同菜市場的地方,亂哄哄的。
這麼一來,水被越攪越渾了,不斷地有人朝着遺蹟涌入。
所謂無知者無畏,他們若是知道了裡面有八級星獸和恐怖的屍羣,連邱長老帶隊的聖堂成員都被打的到處亂跑,估計敢進去的就得減少八九成了。
沒人寄希望在這些人身上,純粹是爲了混淆視聽。
天黑之前,四個家族都已經帶人聚集到了這裡,由四位家主帶頭,在周圍人的恭送助威聲中正式朝遺蹟進發。
這已經是星門開啓的第三日了,天已經黑。
此時還在古城遺蹟中探索的陳封一行人,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排除沿途的阻礙,終於達到了那座青色建築前面。
入口立着一塊碑石寫着青殿二字。
幾多歡喜幾多愁,他們沿途都沒有碰到分頭突圍的人,說好了在這邊集合的,也不能全然判斷他們全都死了,但沒有在這裡出現一個人,也沒找到任何留下的記號,無疑是一個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了。
“別胡思亂想了,天已經黑了,又到了星獸頻繁活動的時間,今晚我們就在青殿落腳。這棟建築保存的很完整,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進去的時候當心着點。”陳封說着已經擡手將大門緩緩地推開。
進去之後,裡面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那座高塔很相似,都透着一股蒼涼之感。
三眼烏鴉似乎發現了什麼,如同箭一樣地射出去,朝着殿內的一側扎去。
其餘人見狀趕緊追上去。
不一會陳封等人便來到了一個類似展廳的地方。
裡面所展覽的是一個個陶俑,和真人一般大小,樣貌看上去也惟妙惟肖,不仔細看還以爲是真人呢。
三眼烏鴉發出了預警的信號,這地方看起來就透着一股古怪的氣氛,穿過一排排的陶俑,前面一個很高的臺子上,竟然擺放着一口棺材。
“這些破玩意真礙眼,是誰這麼無聊,擺了這麼多來嚇唬人!”魔童擡手便朝着前面的一尊陶俑拍去。
其他人眼睜睜看着,如果有意外發生,好能夠及時出手。
啪嚓一聲,這尊成年男子的陶俑被一掌拍成了碎片,魔童砰砰砰,連續又拍碎了三個,呵地笑了起來,“嚇老子一跳,沒事了,大家不用緊張。”
“這些陶俑是誰弄出來的呢?”羽青衣一臉的讚歎,“這工藝也真絕了,明明是死的,但給人感覺確是活得,每一尊不管是樣貌還是神態舉止都不一樣,不過在這地方擺放一口棺材當真是奇怪。”
“亂猜可猜不着,打開看看不就知道啦,你們稍微退開一點。”陳封打了個手勢。
棺材畢竟是不祥的象徵,陳封也不敢冒然用手去爪,猛地一推掌,咔的一聲,棺材蓋被一下推開了。
他探頭朝下面看去,臉色頓時都變了,“這是……”